白御風說道:“如此,就麻煩道友了。”
張清風起身說道:“門中只有我與師兄身份比較超然一點,不過對於玉虛真人嘛,我還真有點不知如何開口。罷了,先去問過師兄吧。我去也!”說罷腳一蹬地,破空而去。
白御風進入洞府,見李奴生正在打坐修煉,心中甚是安慰。他知道四派道門大會時,昆西肯定會找李奴生的麻煩,但那種時刻,自己也不好橫加阻攔。不過只要李奴生肯多加用功,到時候也不一定會敗。
李奴生聽見腳步聲,便睜眼一看,只見師父白御風正走進來,於是起身說道:“師父,張師叔他走了嗎?”
白御風說道:“恩。奴生,這段時間我可能少有在洞府,所以不能指點你修煉。你自己每日要勤加用功,到了四派道門大會之時,我料想那昆西會點你鬥法。”
李奴生一聽,心中倒不懼怕,反倒是有些躍躍欲試,於是說道:“那到時候我再斬斷他一雙手臂!”
白御風笑道:“有這志氣很好,不過昆西乃是滇西雙毒之一,桑雷多的弟子,這滇西雙毒,並不是善使毒藥,而是手法毒辣。他們所煉的法寶,大多爲禁法,或是用活人祭煉,或是需要血肉生魂。所以這些法寶一旦釋放,則是厲害無比。那昆西既然是桑雷多的弟子,所持法寶肯定也不是善物。上次你能傷他,一來是出其不意,二來是在成都,算是在咱們御劍門的範圍,他自然不敢放肆。但是四派道門大會上,你們卻是面對面的鬥法,旁人無法暗中插手的。只能靠你自己。”
聽白御風如此說,李奴生也覺得自己之前能傷昆西,確實不是實力所致。
白御風繼續說道:“不過你只要勤加苦修,到時候也不一定完全不能抵禦。這鬥法比試,只求勝敗,不傷人命。如若到時候他要下殺手,我們這麼多人在場,是決計不會袖手旁觀的。所以你不用太過擔心。”
李奴生說道:“是,弟子自當努力修煉。”
白御風點頭說道:“恩,我現在要去趟東海,請幾位前輩。你好生修煉吧,爲師去也。”說罷便出洞直飛東海而去。
見師父飛遠,李奴生又回到洞府繼續打坐修煉。
再說那張清風架了劍光一路直往西山,去找自己的師兄真玄道人李明月。他們兩人的道號乃是正反字,張清風號玄真道人,而李明月就號真玄道人。
當年兩人的名字清風明月乃是天地老祖習明義所取,而這玄真,真玄的道號,卻是後來慕連秋所賜。意爲讓他二人時刻記得兩人情同手足,所謂清風常伴明月旁,真玄反來是玄真。
張清風一路飛行,毫不停留,到了西山李明月的洞府便降下劍光,張清風一邊往洞府裡面走,一邊說道:“師兄,近來可好啊。”
進到洞府,卻不見李明月,只見秋伊宮一人在洞內打坐。便又說道:“你師父呢?”
秋伊宮睜開眼睛,見是張清風前來,立刻上前行禮,說道:“參見師叔。師父他有事外出了,不過師父留有書信一封。說師叔如果前來就轉交於你。”說罷從身後**下面摸出一封信來遞給張清風。
張清風展開書信,內中寫道“師弟,我最近有事不在洞府,如若是通知四派道門大會之事,我到時一定前來。最近玉虛真人新收一名弟子,資質甚好,而且此弟子與當年祖師飛昇前留的箴言有關。所以玉虛真人甚是喜愛,若是能讓玉虛真人同意此弟子參加四派道門大會,那玉虛真人必定就不會旁手。”
張清風見信大喜,自言自語的說道:“玉虛真人居然新收了一名弟子,真是太好了。”
這時秋伊宮在旁說道:“師叔,玉虛真人新收的這名弟子,正是我的表妹,名叫秦素音。”
張清風一聽秦素音的名字,又想到剛纔信中所說此人與天地老祖的箴言有關,於是說道:“秦素音,秦素音,恩,紫蘭花謝獨一去,他日繞樑還音來。還音來,莫非就是說的此人。伊宮,你說她是你表妹?”
秋伊宮答道:“恩,是我一個遠房的表妹。”然後又將之前如何得了李明月之命去往秦府,慕連秋又是如何出手斬殺千面佛,以及如何發現秦素音並收她爲弟子的事全部告訴了張清風。
張清風聽罷,拍手說道:“好!這樣的話,那你現在去找你表妹,和她說說四派道門之事。最好是說動她也前去參加。”
秋伊宮問道:“爲什麼師叔不直接去找玉虛真人呢,只要玉虛真人同意,表妹不就可以去參加了。再說,玉虛真人她不參加嗎?”
張清風因爲不好同秋伊宮說出當年之事,於是說道:“當年有些事你不知道,我也不便同你詳說。我和你師父以及掌教都不好去見玉虛真人,不過你是後輩,秦素音又是你表妹。所以你去找她,玉虛真人自然不會說什麼。你只要跟你表妹說起四派道門之事,儘量讓她感興趣。然後讓她回去同玉虛真人說起此事,叫她去參加就可以了。”
秋伊宮聽得有些模糊,不過卻也明白張清風的意思,於是說道:“恩,我知道了師叔。”
張清風點頭說道:“恩,此番四派道門大會,玄黃派會找我派麻煩。你也自當努力修煉纔是。我還要回轉峨眉一躺,就不多留了。”
秋伊宮將張清風送出洞外,張清風又勉勵了幾句,便迴轉峨眉去了。
張清風知道了慕連秋收弟子一事非常高興,隱約覺得此人便是打通慕連秋和衆人的橋樑,於是一知道了此消息,便立刻迴轉峨眉紫雲洞,想要告知白御風。
到了洞門,降下劍光,邊朝洞內走去邊說道:“我這一出去,就有好……”說着進到洞府,便只見李奴生一人在打坐,和剛纔在西山李明月洞府時一個情況。
不禁覺得有點好笑,那“消息”二字還未出口,便轉口說道:“你師父呢?之前不還在嗎。”
李奴生見是張清風親來,從**上下來,行禮說道:“師父剛走不久,說是去東海請前輩去了。”
張清風摸着鬍子,自言自語的說道:“東海請前輩去來……莫非是去找那四個人去了……”
李奴生這時問道:“師叔有什麼要事嗎?”
張清風回過神來,說道:“要事倒沒有,不過既然他不在,那就算了。我也先回洞府去了。”
李奴生將他送出洞府,張清風正要走,突然想起,慕連秋不就在峨眉後山,和紫雲洞相距不遠,秋伊宮雖然是秦素音的表哥,畢竟是遠在西山,不過這李奴生卻近在峨眉。
於是說道:“奴生,這兩日之內,有一人前往峨眉後山找玉虛真人,此人乃是我師兄真玄道人李明月的徒弟,名叫秋伊宮。他拜見了玉虛真人後,會同真人的弟子敘話,正好掌教不在,你不如就上前邀請他們前來一聚,你們同輩相見,自然也是有許多話要說的。你可以和玉虛真人的弟子多多來往,畢竟同在峨眉修煉嘛。”
李奴生聽罷,說道:“是,弟子記住了。到時候便邀兩位道友前來相聚。”
張清風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我去了。”說罷腳一蹬地,破空而去。
第二日,李奴生正在洞外修煉劍光,忽然看見一道青光飛來,心想:“莫非是張師叔所說那人來了?”又見那劍光和自己相差不多,便更加確定了想法,當即架了雲霧追趕上去。
還未追上,便喊道:“前面乃是何人,快快報上名來!”
那青色劍光忽地停住,卻是一個少年,與李奴生年紀相仿。李奴生這時已然趕到面前,見這少年眉清目秀,面露正氣,便拱手說道:“道友可通姓名否?來我峨眉所謂何事?”
那少年打量的一番李奴生,回禮說道:“道友可是掌教門下的弟子?”
李奴生一驚,心想:“他如何知道,哦,是了,他見我從紫雲洞飛來,便猜我是掌教門下的弟子。”於是回道:“在下李奴生,正是御劍門掌教白御風門下弟子。”
那少年說道:“果然是同門。我乃是西山真玄道人李明月的弟子,秋伊宮。此番是要前往峨眉後山找玉虛真人的。”
一聽果然就是張清風所言那人呢,便客氣的說道:“原來是李師叔的弟子,昨日張師叔纔在洞中來找過師父。臨走吩咐我,讓我見道友前來,一定相約回洞府相聚敘話。對了,還有玉虛真人新收的弟子。”
秋伊宮笑道:“想不到張師叔已然安排好了,我猜想張師叔讓我們三人相聚敘話,無非想說讓我們同門後輩多多聯絡下情誼。而關於玉虛真人的徒弟嘛,則是應該希望我們二人能極力勸說她參加四派道門大會。實不相瞞,因爲玉虛真人新收的弟子乃是我的表妹,所以我得的張師叔之命,前往峨眉後山勸說表妹參加之後的四派道門大會。”
李奴生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那我就在洞府等候兩位前來。從我入門,還未曾和各位師兄弟見面敘談呢。”
秋伊宮想了想,說道:“好是好,可掌教在此,怕是不敢多……”話還未說話,李奴生就搶着說道:“道友不必擔心,師父他昨日已經去往東海,要些時日纔會回來。”
秋伊宮聽後大喜,說道:“如此便好,道友請前行回洞府等候,我拜見了玉虛真人之後,便同表妹前來。”
李奴生說道:“好,那我就在洞府恭候兩位,道友請吧。”說着拱手相送。
秋伊宮道了聲請便又朝峨眉後山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