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軒已沒了去繼續翻閱這個案卷的心情,倘若兇手真在其中,他不敢去面對,他的心也寒了。
“我想知道真相。”
蕭嵐主動走向那些案卷,然後翻閱起來,她要知道真相。
文軒也繼續翻閱起來,心中又是期待又是牴觸,期待在這裡面能發現一些線索,早日抓到兇手,然後卻又牴觸能找到線索,他想要的結果不是那樣的,最起碼那是他不能接受的。
兩人被案卷掩埋,在認真的一一翻閱。
“文軒,你還記得差不多兩年前市中心的那樁案子嗎?”
蕭嵐手裡拿着一份案卷,她像是發現了什麼。
文軒接過案卷,這案子他還記得。
當初一個身患心肌梗塞的患者在市中心醫院接受治療,但後來因爲病情太過嚴重,院方經過全力搶救之後還是沒能挺過去。
但是家屬不信,言稱患者的病情在漸漸好轉,但那天早上突然就發燒,病情開始嚴重惡化,認爲醫院有責任。
當初是文軒在調查,屍檢工作主要是蕭嵐在負責。經過調查,主管醫生開的藥方的確沒有什麼問題,而屍檢報告也的確是因爲患者病情惡化嚴重,與醫院無關。
後來患者家屬還與醫院鬧了好長一段時間。
“當初屍檢的時候,我也懷疑有沒有用錯藥,但結果並沒有,只在血液當中檢測到治療他病情的藥物,另外那些藥方也根本沒有問題。”
蕭嵐回憶道。
文軒點頭,當初患者家屬情緒很是激動,他還記得那是一對父子,父親身死,兒子一直守在醫院門口,要醫院給一個交代。
難道這一切都是那個患者的兒子所爲?
文軒接連往下翻,卻看到一個名字,讓他心裡一顫。
王媛媛!
“這不是溺水死亡那個嗎?”
蕭嵐也察覺到了什麼。
這案卷上還有記錄,當初那個患者的主治醫生是王天祿,而主管護士就是王媛媛。
但現在,王媛媛意外溺水身亡。
或許這是巧合,但文軒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會不會是殺人滅口?”
蕭嵐問道,她也覺得這件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可以與兩年前的案子有關係。
文軒點頭,而後搖頭,若真是因爲兩年前的案子,爲什麼要滅口,滅口又爲什麼要時隔兩年,這裡面迷霧重重。
“看來我要跑一趟市中心醫院了,看看兩年前這案子到底怎麼回事。”
文軒頭大,這案子牽扯的越來越遠了。
第二天一早,文軒與小王便立即動身,在走之前特別囑咐了蕭嵐,要她注意安全。
文軒他們以最短的時間,在中午時分到了市中心醫院,此時醫院裡面並不是很忙碌。
他要找的那個王天祿此時已經下班了,文軒找不到人只得在他的辦公室門口等。
差不多下午兩點的時候,王天祿出現了。
“爲了看病也不容易,快些進來吧!”
文軒面無表情的走了進去,卻沒有坐下,小王跟在他的身後。
“坐啊,有什麼症狀?”
王天祿戴上了他的眼鏡。
“心病!”
文軒盯着王天祿的眼睛。
“你可真會開玩笑,來心內科不是看心病還能看什麼病,我是問你哪裡不舒服?”
王天祿笑了笑,覺得這人可真幽默。
“我見到了一個女性死者,她兩年前就在這家醫院上班,好像叫王媛媛。”
文軒聲音低沉,而後坐了下來。
王天祿手中的筆突然掉落,他連忙撿起,還扶了扶自己的眼鏡。
“是不是看了之後造成心理不適?”
王天祿很是緊張,他的面孔有些發白,額頭上浮現汗珠。
“的確,死的太慘了,爲此我很久沒有吃下飯,所以纔來找你瞧瞧。”
文軒故作一副噁心的樣子。
王天祿聽完這話,握着筆的手抖得更兇了。
“咦?怎麼,你也見過她那副樣子?”
“怎麼可能,她在南龍縣,我在市中心,怎麼可能見到。”
王天祿笑了笑。
“這麼說你們認識了?”
“你這是在調查我嗎?如果你不是來看病的,麻煩你出去,不然我叫保安了!”
王天祿反應過來,這只是一個來看病的。
文軒與下王將證件拿了出來,讓王天祿臉一下子就白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王醫生,現在我想向你瞭解一些情況,願你如實回答。”
文軒表情嚴肅,這王天祿的反應太過反常,其中必有貓膩。
王天祿點了點頭,等着文軒提問。
“你與王媛媛是否熟絡?王媛媛本在市中心醫院工作,後來爲什麼又去了南龍縣中心醫院?”
“我與王媛媛的確認識,但也是工作關係,至於她後來爲什麼去了南龍縣中心醫院這我也不清楚。”
文軒點頭。
“六號那天你在哪裡?”
文軒問,但王天祿卻是遲遲沒有說話,他雙眼在四周瞟,偶爾看向文軒,但就是說不出來。
“我在問你六號的時候在哪裡,難道你沒有上班嗎?”
“沒,沒有,那天我請假了!”
王天祿開始結巴,文軒看得出來他越來越緊張了。
“那你去了哪裡?”
文軒的眼神更犀利了,小王在做筆錄,他也覺得這王醫生有些問題。
“那天有個親人出了事情,我來不了醫院。”
王天祿說道,看了眼正在做筆錄的小王。
“請你提供你那位親人的聯繫方式,我們要向他了解情況。”
這下王天祿不說話了,他像是很爲難,想說卻又不敢說的樣子。
“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文軒開口,在提醒他做出回答。
“這,警察同志,我真的是有一些私人問題,私人問題你們也要問嗎?”
“我們懷疑你與一起謀殺安有關聯,所以請你積極配合我們的調查。”
文軒依舊是那副表情。
“謀殺?王媛媛不是我殺的,她不是我殺的。”
王天祿站了起來,他情緒很激動。
文軒與小王對視了一眼,而後看向他。
“我有說是王媛媛的案子嗎?”
文軒饒有興致的看向他,這人沒問題的話,那還真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