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軒又過上了忙到不能回家的日子,蕭嵐對比也表示很無奈,並且離他們決定好的婚禮日子越來越近了,她想文軒應該已經忙忘記了,不過現在這個關頭她也不會提,只好之後再商量了。
既然吳建浮出水面,且曾進說是吳建殺害了蕭靜與方媛媛,那麼婚禮的當天吳建進入酒店婚房殺人,必定會留下他進入酒店的線索。
文軒特意跑了一趟酒店,將當天酒店外圍與內部的所有監控錄像全部給調了出來。
這是一份龐大的工作量,文軒與其他三人盯着屏幕,眼睛一動不動。
不過直到他們看出眼淚,眼睛裡佈滿血絲,將所有監控錄像都給看完之後也沒有發現有什麼可疑的人,監控錄像中的曾進也一直在婚禮大堂內忙着招待賓客,期間也沒有離開,也沒有作案的時間。
文軒起身活動了下筋骨,此刻已經是深夜,其他三人已經熬不住,趴下睡着了。
當時蕭靜婚房外的監控錄像被故意損壞,導致那一條走廊上的監控錄像消失,文軒現在猜測兇手是不是提前入住酒店,選擇了與蕭靜婚房相近的房間,從而進行行兇。
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吳建一個沒有身份證的人又是怎樣入住酒店的,這又給這樁案子披上了一層迷霧。
何清那邊也還在進行中,但奈何這個範圍的確太大了,他那邊的工作量也不輕。
漆黑的夜裡飄起鵝毛大雪,北城區突然陷入一片漆黑,但此刻是深夜,大部分人都在熟睡當中,誰也沒有將這次停電當回事。
第二天一早,文軒再次奔赴那家酒店,得知與蕭靜婚房在同一走廊的有三間房間。
文軒當即去查這三間房間的入住記錄,302房間引起了他的注意,前臺對這間房間的入住記錄總給他一種遮遮掩掩的感覺。
“警察同志,我們酒店是正規酒店,對驗證顧客信息再進行登住這一點要求很嚴格,必須與證件上的信息完全符合我們纔會辦理入住,所以借取他人證件入住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前臺再次說道,因爲文軒一直抓住這件事情不放,讓她開始有點緊張。
“你們酒店不是有監控錄像嗎?”文軒指了指頭頂的監控攝像頭,“我只要調取監控錄像,想要查清楚這件事情是很容易的,所以你還是如實相告。”
前臺很是緊張,最後不得不說出了實情。
曾進與蕭靜婚禮的前一天,的確是有一個人來辦理入住,入住的房間正是302。
“當時他裹的很嚴實,頭上戴有帽子,臉上戴有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他將一張證件給我,我也就給他辦理了入住手續。”
前臺說道,之前她不敢說的原因便是這家酒店對身份信息要求很是嚴格,如果被經理知道她這麼草率就辦理入住是會被開除的。
“他有沒有什麼可疑的行爲?是在什麼時候離開酒店的?”
文軒眉頭皺起,這個將自己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有很大嫌疑,他不願露臉這就已經說明了很大問題,其他兩間房間入住的人文軒也調查了清楚,並排除了嫌疑,眼下只剩下這個302房間的客人。
“要說可疑就是他把自己的包裹的很嚴實,至於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前臺仔細回憶了下,“好像就是酒店內出事的後一天他辦理了退房手續。”
這個可疑的人是在案發後一天來退房的,但案發當時,警方對同一樓層的房間進行過一次調查,當時的302房間並沒有住人,也就是說這人只是來開了這麼一間房間,可能只在裡面待過一段時間,並沒有在裡面住下來。
那麼他開這間房的目的是什麼?爲了行兇嗎?
之後文軒得到了這人來辦理入住手續時所用的證件信息,並且調看了案發後一天酒店大堂內的監控錄像。
一點左右的時候,這個可疑的男子依舊是包裹嚴實從大門外進來,辦理退房手續。
果然,他開這間房的目的並不是爲了入住,只是在這房間內停留了一段時間。
但是文軒他們看遍了監控錄像,也沒有發現這名男子是什麼時候離開酒店的,也就只剩下一個可能,那就是案發後的一段時間,酒店內混亂不堪,這名男子趁機從人羣中離開,沒有引起警方的注意。
有嫌疑的人是找到了,但是並不能確定他的身份,文軒拿着調查來的身份信息離開了酒店,此刻也只有找到這身份信息上的人估計才能解開這重重疑惑的一部分。
這身份信息上顯示這人明叫羅軒,天紡市人,沒有費多大力氣文軒就將這人給找到了。
“什麼?這絕對不可能,警察同志你可不能亂說,這要是讓我老婆以爲我出去開房,我會吃不了兜着走的,”當文軒將這一切告訴羅軒的時候,羅軒大吃一驚,“我的證件在前些日子不小心弄丟了,現在已經掛失,並且在補辦當中。”
文軒盯着羅軒,之後才點了點頭,也就是說是有人撿到了羅軒的證件並拿去辦理入住手續,這是不是符合吳建沒有證件的條件?
“什麼時候弄丟的,有沒有印象是在哪裡弄丟的?”
文軒問道。
羅軒細細的回憶了下,“是在半個月之前弄丟的,不過具體是在什麼地方我記不清了,當時跟朋友出去喝酒,那天喝的有點多,我的錢包掉了,證件都在錢包裡,我記得我們那次吃飯的地方是一家小餐館。”
不過這個小餐館具體叫什麼名字羅軒記得不太清了,之後還是他打電話問他的朋友才又將這個名字告訴文軒。
文軒此刻的心有種像是被吊起來的感覺,真相似乎越來越近了,但他又總覺得沒那麼簡單,害怕如之前一樣,竹籃打水一場空。
順着這個地址,文軒來到了這家小餐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