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三號玩家的身份文軒已經知曉,只不過這代價讓他不能接受,他拿起老式手機,準備質問兇手。
“你不是說在遊戲結束之前不會殺人的嗎?”
文軒聲音嘶啞,憤怒到了極點。
電話那頭久久沒有回聲,現在狼人已經睜眼了,文軒不知道這個被改變了規則的遊戲會朝什麼方向發展,會不會還有人喪命。
警局裡面又繁忙起來,先後兩條命案皆是由一人所爲,局長陳洪的眉頭越皺越緊,外界給他施加的壓力巨大,但好在他足夠理智,沒有向已經揹負山大壓力的文軒再次施加壓力,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要和殺人兇手幹到底,將其抓捕,繩之以法!”
這何嘗不是文軒所期望的,但兇手狡猾至極,抓捕他可謂是困難重重。
天漸漸亮了,蕭嵐那邊的工作也有了進展。
“死者爲女性,名爲吳琳,面部被潑濃硫酸,肛門處被掃帚直插至腹部,生前被侵犯過,但兇手做了避孕措施,因被灌入大量農藥導致死亡。在死者身上發現不屬於死者的少量毛髮,目前還在化驗中。”
兇手這些行徑可謂令人髮指,可想而知死者在生前受到了怎樣非人的折磨,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天亮了!”
遊戲還在繼續,因爲這次案件的性質,文軒惡補了關於狼人殺的一切,現在作爲預言家的他選擇上警。
不過讓他沒有料到的是十個玩家中有加上他有五個上警,這不禁讓他有些緊張起來。
作爲九號玩家的他第一個發言。
“九號跳預言家,昨晚查驗的是我的對置位三號,三號是好人,給予金水,因規則不同,不考慮警徽留的問題,其他四個玩家中跳預言家的在我這裡直接標狼打,那些日常上警的可以放手了。”
文軒按下#號鍵,他的語氣有些顫抖,爲了查驗三號的身份已經有人賠上了性命。
接下來是十號玩家發言。
“我只是日常上警,現在九號跳預言家,那就看看後面有沒有對跳預言家的。”
十號玩家發完言就將上警的手給放下了,讓文軒稍稍鬆了口氣。
遊戲一直在進行中,蕭嵐在文軒的身邊,小李則是在繼續查找這信號的源頭。
“二號玩家發言,二號纔是全場唯一預言家,昨晚查驗三號,三號是好人。”
二號玩家對跳預言家,這倒是向文軒自報了他狼人的身份,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讓別人相信他纔是真正的預言家,將二號票出去,得以保全一條人命。
“四號玩家發言,場上九號和二號對跳預言家,都給三號頒金水,我是比較相信九號玩家的,因爲二號玩家發言有些底氣不足,還有停頓,就看警下的人怎麼投票吧,我只是一個平民。”
接着四號玩家放下了上警的手。
“五號日常上警,很顯然兩個預言家只有一個是真的,就看警下的人怎麼投票吧!”
投票開始,文軒的拳頭攥的發白,倘若讓二號當上警長,那麼接下來的局勢必定會困難很多。
最終文軒以四票當上警長,一三六八將票投給了他,七十將票投給了二號。
“嘟嘟!”
此時另一部老式手機傳來聲音。
“我是說過遊戲結束之前不會殺人,但上一局遊戲可還沒有結束,他們的命正好可以給你提供線索,你不是已經知道了三號是女巫嗎?我這可是在幫你啊!”
低沉沙啞的聲音讓文軒怒火中燒。
“我寧願不要這線索,我自己會做出分析,不需要你多此一舉。”
文軒緊緊按住#號鍵,像是要把它給按塌一樣。
“我組織的遊戲就得按照我定下的規矩來,你要是能對一條條人命不管不顧大可不玩,我可沒有強迫你。”
電話那頭沒了後話,文軒等人現在的境地很是被動,只得按照兇手的規定來。
趁遊戲還沒繼續,文軒通過錄音設備將兇手所有說過的話拿來反覆仔細聽,漸漸的,他發現了一些端倪。
“小李,查一查近兩年因不滿天坊市拆遷工作的人員名單。”
近兩年要說什麼鬧的最兇,就屬天坊市的拆遷工作,市政府已經竭力滿足他們的需求,可就是有些人妄圖從中謀取更大的利益,成爲了數一數二的釘子戶。
小李着手調查,很快就整理出來一份名單。
其中一名名爲張釗的人引起了文軒的注意。
兩年前,天坊市擴建,針對老城區實施拆遷改造計劃,大部分羣衆對政府施行的政策感到非常滿意,但就是有極少數一部分人想要藉此機會突發橫財,不肯配合,張釗就是其中一人,要求政府給予天價賠償,不然寧當釘子戶,不讓一分地。
後來老城區的拆遷改造計劃停滯不前,沒有辦法只得進行強拆,但還是補償了這些釘子戶,才讓拆遷工作得以繼續進行。
但這些釘子戶當中就張釗一人還是感到不滿,近兩年來一直在上訪,但都沒有結果。
根據這些材料,加上錄音設備當中的話語,文軒將頭號嫌疑人鎖定爲了這個張釗,並讓小李展開對他的調查。
查到了張釗現如今在天坊市的住處,文軒帶着幾名警員驅車前往,他等不及了,不可能讓命案再次發生。
這是一處小區,文軒等人直衝張釗的住處。
門一打開,這是一箇中年漢子,滿臉絡腮鬍未曾修剪,給人一種邋遢的感覺。
見有警察到來,張釗顯得有些驚訝,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屋內一片雜亂,還伴有強烈的腳臭味,薰的文軒等人有點受不了。
“警察同志,這是怎麼了?”
面對警察的突然到來,張釗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站在一旁。
“我們現在懷疑你與兩起兇殺案有關係,想請你跟我們回局裡調查一番。”
文軒說道,他一直注視着張釗的神情變化,但好像並未發現什麼可疑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