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離鼎升醫學院的路途並不近,兩人足足花費了一個小時纔到達,時間緊迫,讓文軒有種壓迫感。
受盡燈火映照的天坊市卻唯獨此地一片漆黑,再加之是醫學院,讓文軒和蕭嵐感到脊背一陣發涼,有種陰風陣陣的感覺。
生鏽的大門緊鎖,兩人只得尋一個低矮之處翻牆而進。
“誰,在這裡幹什麼?”
手電的強光晃的兩人睜不開眼睛,一保安扮相的人提防着走了過來。
“警察,來此地調查。”
文軒拿出自己的證件,那保安這纔將手電關掉,黑暗當中三目相望,誰也看不清對方的容貌。
“這裡已經荒廢多年,警察同志要來調查,我自當全力配合。”
這保安笑道,很是配合。
“最近兩天之內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到過這裡?”
這保安作爲此地的看守人員,對於人員的進出想必非常的瞭解。
“警察同志,這裡很多年前就已荒廢,平時除了一些不懂事的小孩子來這裡嬉戲打鬧之外,並無其他人來此。”
保安回想片刻之後做出如下回答。
“那就煩請你跟我我們進去調查調查。”
這保安在前方帶路,文軒和蕭嵐跟在背後,沿途經過操場,教室,這醫學院之大讓此刻珍惜時間的文軒有些汗顏。
“要不去解剖室看看?”
文軒對蕭嵐說道,認爲兇手最有可能將線索放在那裡。
“我也是這樣覺得,作爲醫學院裡最瘮人的一個地方之一,解剖室必須去看看。”
兩人達成一致意見,但發現身後的手電筒光變得靜止不動,回頭才發現那保安不知何時消失不見,只留下那地上的一個手電。
到這個時候文軒巴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這荒廢的醫學院怎麼會有保安,他居然就這樣讓一個有極大嫌疑的人給溜了。
“別自責了,我們都一心將注意力放在了線索上,加上時間緊迫,自然不會去刻意注意這個保安。”
蕭嵐拍了拍文軒的肩膀,這也不怪他。
文軒依舊不死心,撿起地上的手電照射四方,但那保安早已蹤跡全無。
“媽的!”
文軒氣憤的跺腳,但眼下人命關天,他與蕭嵐朝解剖室走去,目前線索也很重要。
此刻已是深夜,醫學院內一片寂靜,只有兩人空曠的腳步聲在走廊中迴盪。
“哐哐哐。”
起風了,鐵門被吹得來回開合,嘎吱嘎吱響個不停。
蕭嵐緊緊抓住文軒的衣衫,就算是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遇此境地也會後背發涼,毛骨悚然,何況她一介女流。
一到強光閃過,接着是震耳欲聾的雷聲,沒過多久就傳來了淅淅瀝瀝的雨聲。
解剖室到了!
通過手電的光芒可以看見這是一扇已經腐朽了的鐵門,因爲年久,四處通風,此刻正被風吹的來回晃動。
解剖室裡面還有着一些廢棄的器材,文軒和蕭嵐不得不克服心理壓力,開始搜尋兇手有可能留下的線索。
不巧的是手電的光越來越弱,兩人紛紛掏出手機,靠着手機微弱的光芒繼續仔細搜尋。
“滴答滴答!”
有水滴從從天花板上滴落,這棟老式建築漏水嚴重,給文軒和蕭嵐的搜尋工作造成了極大的困難。
“哐。”
突然,鐵門被合上,解剖室裡面瞬間寂靜不少。文軒和蕭嵐聚在一起,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不明所以。
“文軒,我以前在這裡讀書的時候可是聽過不少的靈異傳聞,你說會不會是?”
蕭嵐的語氣明顯有了一些顫抖,想到以前聽過的那些靈異傳聞,再加上此時此刻的環境,她感到更加恐懼了!
“你一個法醫還信這些?”
文軒拍了拍她的手背,讓氣氛稍稍緩和了一下,接着他帶着蕭嵐往門口走去,但這鐵門像是從外面上了鎖,無論如何也打不開。
“誰?”
蕭嵐驚呼一聲,將手機屏幕指向了一個角落。
“我剛剛真的看見一個人影從那裡閃了過去。”
蕭嵐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她確信自己沒有看錯,剛纔的確有個人影一閃而過。
文軒的手摸向了腰間,將配槍拿了出來,看來今晚的醫學院之行並不簡單。
蕭嵐跟在他的身後,兩人朝剛纔蕭嵐所指的那個地方慢慢靠近。
可還沒到,身後的一個牆角就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像是那種恐怖片的背景音樂,又像是一個女人蹲在牆角低聲啜泣。
“誰?出來,做這些花裡胡哨的把戲有什麼用?”
文軒抄起身旁架上的一根鐵棍,右手配槍指着那個發出聲音的牆角,左手鐵棍指着人影一閃而過的牆角,他一個警察還怕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蕭嵐緊張的觀察着四周,奈何這聲音讓她真的快要受不了了。
外面電閃雷鳴,狂風大作,解剖室裡陷入一片僵局。
有水滴不時滴在文軒和蕭嵐的臉上,但兩人卻發現有幾滴水滴還有着些許溫度。
兩人擡頭,憑藉閃電稍縱即逝的光,看見了一具吊在吊燈上的屍體。
那屍體身穿一襲紅色大褂,頭戴黑色尖帽,尾部插有一根掃帚狀的東西,還有鮮血正從她的身體上滴落。
在手機屏幕的光映照下,兩人看見那屍體雙眼像是快要蹦出來了一樣,整張臉褶皺不堪,鼻子更是被用刀削過,又尖又高,像極了女巫的樣子。
這無疑便是兇手給出的線索,以一條人命爲代價的線索。 Wшw⊕ тtkan⊕ c○
繞是身爲法醫的蕭嵐都覺得這異常殘忍,可想而知兇手已是變態至極。
文軒衝到發出聲音的牆角,這才發現那是一臺錄音機,憤怒之中的他一腳將其踏廢,將目光鎖定在了另一個牆角。
這裡有一個坑洞,應該是自然塌陷而成,反倒被兇手加以利用,成了他逃走的路徑。
廢棄已久的鼎升醫學院因一具女屍再次受到廣大媒體關注,在天坊市又造成了強烈的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