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就成殺人兇手了呢?這不可能啊,你們會不會是搞錯了?”
天坊市的警察局裡,張釗一聽自己被懷疑成殺人兇手後,着急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你先別激動,我們沒說你是殺人兇手,只是請你來配合調查一下。兩年前老城區拆遷擴建,你因不滿政府的賠償,對政府拆遷工作始終不肯配合,最後政府不得不施行強拆,對此你是否還有怨言?”
文軒問道,他仔細觀察着張釗表情上細微的變化,但從始至終都未發現半點可疑之處,但越是這樣他越不敢掉以輕心。
“兩年前?你不說這事我都快忘了,但那是兩年前的事情,你們不會因此就認爲我心懷怨恨,報復社會吧?這沒證據啊!是,我承認當初我被鬼迷心竅,總想着拿上一筆鉅額賠償款,政府強拆之後依然覺得不滿,但後來我真的意識到是自己所提要求實屬過分,便也放棄了上訪,再說我現在過得好好的,沒有道理去殺人啊!”
張釗坐不住了,他有種被冤枉的感覺,兩年前錯在於他,但現在的他毫無怨言。
“你因不滿政府強拆,覺得正義不會眷顧於你,所以草菅人命,以此報復社會,是與不是?”
文軒情緒有些激動,額頭上青筋暴起。
“沒有,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張釗着實被文軒這樣子嚇了一跳,但他沒做過的事情憑什麼要承認。
就在此時局長陳洪走了進來,將文軒叫了出去。
“我們調查了這人一週內的行蹤,發現他蝸居家裡不出,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進去好好的跟人家道個歉,送他回去吧!”
陳洪的一番話猶如一盆冷水,將文軒從頭淋到腳。
“彆氣餒,特別是這個關鍵時刻,心態最爲重要,若是連心態都崩了,又如何與兇手鬥?”
見文軒受挫的樣子,陳洪拍了拍其肩膀,他知道文軒的壓力很大。
文軒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警察同志,我真的沒有殺人,我敢發誓。”
張釗一見文軒走了進來,立馬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剛纔的事對你不住,請你原諒,你也可以投訴我,不好意思。”
文軒向他道歉,這次着實冤枉了人家一把,他心裡過意不去。
見文軒賠禮道歉,張釗反倒是愣住了,稍微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沒事沒事,都知道最近出了兩樁命案,你們警察同志的壓力也很大,還不是爲了儘早破案,將兇手緝拿歸案嘛!”
“謝謝!”
文軒將其送了回去,心裡很是失落,但還是自己太過於心急了,總想着儘快抓到兇手,讓自己陷入另一條死衚衕裡,纔有了些許眉目,眼下就又斷了。
不屬於死者身上的毛髮還在化驗當中,遊戲也還未繼續進行,文軒陷入了一籌莫展的境地當中。
“文哥,醫院裡的被害人醒了!”
小李將這則消息告訴文軒,瞬間讓他又看了希望,連忙驅車前往醫院。
此人名爲胡東,正是被“放逐”的那名玩家。
不過到了醫院之後,文軒才知道這醒來與沒有醒來根本沒有任何差別。
在醫護人員的治療下,胡東脫離了危險期,但因爲肺部和腦部積水嚴重,現在離植物人差距不小,醫生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夠恢復神智。
文軒此時反而看得很開,若真的有這麼順利的話,那就不是破案了!
回到警局之後,蕭嵐見文軒這樣一副受挫的樣子,上前安慰了他一番。
“化驗有結果了嗎?”
文軒問道。
“出來了,那是犬科動物的毛髮,可能是兇手故意留下的。”
雖然這不是文軒想要的結果,但事實就是如此。
“哼,真夠狡猾的,以此來讓我們浪費時間。”
此時老式手機震動起來,遊戲繼續進行了。
“警長選擇發言順序!”
既然二號玩家對跳預言家,那文軒就讓他先發言。
差不多過了五秒,聽筒內才傳出聲音。
“我真的是預言家,你們怎麼不相信我呢?我都說了我昨晚查驗的是三號,三號是好人,九號說自己是預言家,那就是狼人了唄!”
二號玩家發言結束,不過這發言在文軒和蕭嵐眼裡倒是漏洞百出。
“三號玩家發言,二號和九號都跳預言家,並且都給我發了金水,但從他們兩個的發言來看我更傾向於九號,我認爲九號是預言家更可信,所以我把票投給了他。”
接下來文軒主要聽了七號和十號的發言,因爲他們兩個將票投給了二號,不排除狼人報團的可能信。
“七號玩家發言,兩個都跳預言家,那我就只能隨便投一個了唄,反正我只是一個平民。”
七號玩家的發言水的不能再水,完全沒有當一回事的感覺,若是他知道這是一個正義與邪惡對抗並且以生命爲代價的遊戲時,不知道還會不會如此。
“十號玩家發言,先說一說我爲什麼給二號投票,二號查的他的下置位,也就是三號,這沒什麼問題,但九號的手未免也太長了,查到了三號,這一點我覺得不合理。”
文軒和蕭嵐現在已經將十號列爲狼人了,因爲他的發言完全可以用毫無作用來形容,明顯的狼人求生欲,在替自己開脫,文軒相信,不僅是他和蕭嵐,其他玩家聽見十號的發言之後都能判斷他是狼人無疑了!
“我是九號,查我的對置位三號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十號,你現在在我這裡已是鐵狼無疑,至於二號,今天就把你這頭悍跳狼給票出去。”
文軒作爲警長,在所有玩家發言結束之後開始歸票,除了十號,其他人全部將票投給了二號,二號出局。
“警官挺聰明的啊,這二號也太傻了,對警官來說根本沒有挑戰性啊!”
另一部老式手機聽筒內傳來聲音。
“我只希望你遵守諾言,不要再發生命案。”
“放心,這局遊戲結束之前,參加本局遊戲的人都會平平安安的。”
兇手這話讓文軒鬆了口氣,但馬上他的心又提了起來。
“那上一局的人呢?”
文軒等了許久,卻遲遲沒有等到兇手的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