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很大,很溫暖,手心中傳來了炙熱的溫度,從她的手心一直傳遍了她的全身,讓她有些冰冷的心也變得溫暖了起來。(?
從前,在她五歲的時候,母親爲了謀一個好生活,竟然將她和父親拋棄了。
從那個時候,她很難在相信愛情。
所以她從來不敢接觸別的男孩子,甚至連說一句話她都覺得很厭惡,一晃到了上大學的年紀,父親卻在這個時候離開了她。
世界上,她就不再相信會有哪個男人出現,會像她的父親一樣對她關心、給她溫暖的愛。
直至她死前,鑑證了她的閨蜜被丈夫親手殺死,她更是懼怕的男‘女’之間的愛情。
所爲的愛情不過是水中月、鏡中‘花’,都是假象根本不是真實的!
顧妍夕一想到前世的自己和處境,忙將手從他炙熱的手心‘抽’出。
炎鴻澈皺眉問道:“愛妃,你怎麼了?”
顧妍夕淡淡一笑,沒有將自己的感覺告訴他,而是言歸正傳道:“王,我們要加緊時間來治瘟疫,不然瘟疫蔓延在皇宮之中,怕是對誰都沒有好處!”
炎鴻澈點了點頭:“好!”
炎鴻澈和顧妍夕商討了一下,他命寐生帶領幾百‘侍’衛,到宮外的‘藥’房去收買一些治療瘟疫的‘藥’物,但是並沒有虛張聲勢,怕瘟疫的傳言傳到宮外,會帶來更多不必要的麻煩。
而宮內,顧妍夕讓人用陳醋潑到炭火盆中,薰了薰身上的白大褂,先給身上消消毒,接着她將自制的白手套、口罩給身上消過毒的‘侍’衛穿戴上,讓他們將這名因瘟疫中毒而亡的宮‘女’秘密擡出了宮外,並且進行了火葬的處置,以免瘟疫蔓延。
而鳳華宮內碰過死者的宮‘女’和太監五人,由徐太醫親自去診查,因爲所帶的‘藥’物不夠,所以他選擇其肯能‘性’最大的人,對其進行治療。
沒多久,寐生則帶領了出宮尋‘藥’的一部分‘侍’衛進了鳳華殿,這時徐太醫用他們帶回來的‘藥’材對其餘人進行治療。
顧妍夕心知肚明,瘟疫這種病在古代是很難醫治的,但也絕對不是沒有辦法,比如說有艾草這種‘藥’材,只要將艾草點燃,用其煙去薰患者身上的衣物,用艾草泡過的水來洗淨身子,在加上一些去瘟去毒的‘藥’物,治好的可能‘性’更大了。
就這樣,鳳華宮表面上很是平靜,實則一直忙碌個不停,到了夜半,才停止了這些匆忙的動作。
徐太醫和顧妍夕一起診查了被‘藥’物治療過的五名工人,還有幾名可疑者,發現他們沒有表現出瘟疫的症狀。
徐太醫拿出帕子,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欣慰一笑:“娘娘,這一次多虧了您管理得當,不然這些人怕是早就染病了,病情會蔓延不緊緊是鳳華宮,甚至能傳到其他宮殿,這樣可就變得事態嚴重了。”
顧妍夕也不自傲,她淡淡一笑:“徐太醫也盡心了!不過這一次出力的人,可不止本宮一人……”
她回眸朝着一身白衣面帶銀製面具的炎鴻澈,溫婉一笑,這個笑容讓炎鴻澈冰冷的神情融化了。
他不由得也朱‘脣’微微揚起,朝她溫柔的笑了笑。
“這一次王纔是最大的功勞,想到安排這些‘侍’衛到宮外買‘藥’,纔是解決了治療這些患有瘟疫病人的最大關鍵!”
她又看了一眼,在鳳華宮忙裡忙外的衆人,笑道:“還有鳳華宮中所有人的功勞,如果不是大家齊心協力,怕是這場大仗我們也很難‘戰勝’!”
顧妍夕的這句話,幾乎讓所有站在鳳華宮中的宮人們都差點熱淚盈眶了,沒想到他們的主子會記住他們的好。
這場瘟疫沒有蔓延、暫時被止住了,確實是大家的功勞,但更多的還是鴻王和鴻王妃他們二人。
可鴻王妃並不居功,她這種謙虛的‘精’神,的確讓大家都傾賞。
“只要這場大仗,我們旗開得勝,本宮和王已經商量過了,會在鳳華宮小辦一個宴會,爲了感謝我們齊心協力戰勝了困難!”
“鴻王千歲,鴻王妃千歲!”
這些宮人們從驚恐、到慌張,在到現在的平靜和內心喜悅、‘激’動,他們不會在害怕這場瘟疫的病情蔓延了,他們高聲喚道鴻王和鴻王妃千歲,將鴻王和鴻王妃更加的愛戴。
椒房殿,都已經夜半了,可孟太后的寢殿裡卻是燈火通明。
不過這裡卻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身穿紅‘色’輕紗,妖‘豔’美麗的孟太后;而另一個則是身穿玄‘色’長袍,模樣冷峻絕美的炎鴻羽——羽王爺。
孟太后微微有些惱怒,看着模樣冷峻的炎鴻羽,她忍不住冷聲道:“羽兒,你是怎麼回事?哀家今天特意去看她,想看她是不是被嫁禍成功,禁足在鳳華宮內,沒想到在鳳華宮外,最聽說她得了重症,而且像是瘟疫之症?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炎鴻羽垂眸道:“母后,兒臣是聽了您的意思才這樣做的,難道有什麼不妥嗎?”
“當然不妥!哀家雖然很不喜歡這個鴻王妃,但是哀家還是會顧全大局的,你可知道瘟疫之症一旦從鳳華宮外傳播出去,一定會蔓延的到處都是,那時這種重症便會變的非常可怕,到時候不禁是整個王宮,連哀家,連你都要受到瘟疫症的危險,難道你沒有想過嗎?”
炎鴻羽眉頭緊皺,顯然他沒有顧慮這些,他只想着讓鴻王妃能染上這種瘟疫,接着王就會將她關起來讓她自生自滅,這也一樣可以將她除掉了,完成了孟太后‘交’給他的任務。
可是他卻忽視了,這種瘟疫症是個可怕的疾病,有到處蔓延的危險。
“兒臣知錯了!”
“你知錯了,又有何用?哀家悉心栽培你,表面上和你疏遠,與炎鴻澈親厚,就是爲了讓衆人的眼光從你身上移開,你好漸漸壯大自己,擴張自己的勢力,等到時機成熟的一天,將炎鴻澈從王位上擠下來。可如今你不但沒有居功,反而做出這些冤孽的事……哀家還真對你失望的很!”
炎鴻羽垂下的眸‘色’中有一絲落寞,從小他就在孟太后的教導下長大,聽從她的任何吩咐,爲的就是想討好她,得到她的表揚,可是她非但沒有滿足,還一次一次說對他失望,無論他做的怎樣努力,她還是這樣不知足……他現在對自己越來越沒希望了,也恨自己爲什麼就比不過那個炎鴻澈?
王位將來一定是他的,是他的!
不知不覺間,他握緊了雙拳。
孟太后妖‘豔’的美目望見了炎鴻羽握緊了拳頭,她伸出纖白的手,輕輕拍了拍炎鴻羽的肩膀,安慰道:“好了,你也不要將母后的話太放在心上,,母后之所以這樣訓斥你,是因爲你確實做錯了,你想一想母后剛纔說的話,到底對還是不對?”
炎鴻羽聲音沉厚道:“對,母后教導的句句都對!”
孟太后又嘆了一口氣,爲今之計,你快去派些人手去守住鳳華宮,不要讓鳳華宮中的人隨意進出,免得瘟疫之症蔓延出鳳華宮,然後想辦法放場大火,將鳳華宮給燒了,最好一個活人都不留,這場瘟疫之症就一定會從宮中煙消雲散了。“
孟太后眯起了暗黑‘色’的雙眸,妖‘豔’的紅‘脣’緊緊抿起,炎鴻羽望着她這種冰冷的模樣,他不由得也眯起了銳亮的雙眸,沉聲應道:“母后真是高明,兒臣這就去做!”
當炎鴻羽高大俊逸的外表消失在椒房殿後,孟太后冷冷一笑,笑聲盤旋在椒房殿寢殿的上空,久久爲消散,‘陰’冷可怖。
這一夜,顧妍夕、炎鴻澈、徐太醫以及鳳華宮中的所有宮人都決定不眠不睡,要等到病情穩定控制了,才肯放下心來。
顧妍夕和炎鴻澈坐在了宮院中的‘玉’凳上,他們仰望着墨藍‘色’的天空,突然望見有流星一閃而過。
而更巧的是,天空之中又出現了兩條長長尾巴的流星,一顆從東向西劃過,一顆從西向東劃過天空。
而顧妍夕和炎鴻澈二人,一人看着一顆流星劃過,當兩顆流星‘交’錯飛過時,他們二人的眸光觸碰到了一起。
炎鴻澈深邃的雙眸,帶有溫柔的神‘色’看向了顧妍夕,而顧妍夕竟然會面頰緋紅,想要有意避開炎鴻澈看向她的眸光。
炎鴻澈突然拉過了顧妍夕的小手,將她的小手包進手心。
“王,你這是做什麼?”
“愛妃,孤王一直想問你,爲何你的耳邊會有一個桃‘花’瓣型的胎記!”
顧妍夕的耳邊確實有一個桃‘花’瓣型的胎記,胎記並不大,卻很特殊,淺淺的粉紅‘色’,而上面有淡淡的粉亮,像是一朵桃‘花’瓣落在了她的耳邊,看起來很是別緻美麗。
顧妍夕之前有所察覺到,但是她從來都不在意。
可是今日見到炎鴻澈突變溫柔的神情,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不會是以爲,她就是他尋了多年的桃兒吧?
一想到這裡,顧妍夕忙將手從他手心‘抽’出,剛站起身子,卻被他大手拉住了胳膊。
“你害怕了,因爲你就是孤王要找的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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