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熟悉的聲音從顧妍夕身後響起,她回眸間望見了一白衣似雪的男子,正滿面擔憂的望着她.
“王,玲瓏和孟珊珊不見了,臣妾要去找他們
“好,要去,孤王陪你一起去!”
顧妍夕來不及想其他,她的手臂便被一隻大手拉住,朝着沒有廝殺的林路上跑去。
一路上,顧妍夕都是微微側眸,望着炎鴻澈戴着面具下,露出的完美弧度的下巴和硃紅色的脣瓣。
她現在多麼想摘下他的面具,將他的容顏都烙在心上,即便有一天他們不能在一起,那麼她也覺得滿足了,因爲他是她最有感覺和有些心動的男人。
顧妍夕和炎鴻澈躲過了山賊們的廝殺,來到了放置車貨的林地上,這裡看似沒有人來過,但是當看到躺在地上已經死去的鴻國侍衛,顧妍夕覺得周圍一定有埋伏。
她與鴻王對視一眼,兩個人都向身後退了幾步,正在這時,聽到了熟悉的女子喚聲。
“鴻王表哥、鴻王妃表嫂,快來救我啊!”
顧妍夕循聲望去,只見一身杏黃色長裙的嬌媚女子,正被幾個身穿黑色道袍的男人擒住,而其他幾個黑色道袍的男人擒住了玲瓏和月蝶。
月蝶和玲瓏望見不遠處的來者正是顧妍夕和鴻王炎鴻澈,他們二人大聲喚道。
“鴻王、鴻王妃這裡危險,不要過來!”
“鴻王,王妃娘娘,他們設下了埋伏,你們快走啊!”
擒住他們的道袍男人一聽到玲瓏和月蝶在提醒鴻王離開,他們拿出帕子塞進被擒住的三個女子口中。
頓時間,只剩下了女子的嗚咽聲,卻聽聞不見他們的喊叫之聲。
“王,你先走,我想辦法救出他們!”
“你又不會武功,怎麼可能打鬥的過這幾個高手?”
顧妍夕所有所思的蹙起眉頭,的確,她現在又不會武功,若是正面與他們交手,的確很難將玲瓏他們救出。
“鴻王、鴻王妃,沒想到你們自己送上門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只見一身黑色道袍,有着白色鬍鬚和白髮的道僧走了出來,他的手中揚着和太監拿着的一樣物品拂塵,看起來就像一隻老狐狸一樣,說起話來也是陰陽頓挫的,讓人聽起來很不舒坦。
炎鴻澈眸光冰冷,朱脣輕啓:“少廢話,要麼你們放人,要麼你們送命!”
那白首道僧冷哼一聲:“好大的口氣,有本事就來救人!”
炎鴻澈轉眸看了顧妍夕一眼,囑咐道:“孤王先去教訓下這些不知天高地厚之人,你站在這裡一定要小心
顧妍夕點了點頭道:“好!王,你放心吧!”
炎鴻澈這時才鬆開了顧妍夕的手臂,他白衣翩翩,迎風飛舞,從腰間抽出一把象牙骨做成的摺扇,在空中一拋,摺扇打開,並且在空中旋轉出完美的弧度,朝着那幾個黑色道袍的僧人飛去。
頃刻間,數百根銀針從摺扇中射出,這些黑色道袍之人本以爲只要躲過摺扇就好,沒想到摺扇中竟會有暗器,十幾人躲避不及,已經死在銀針下。
他們派來的人並不多,這算一算,怕是活下來的,還沒有受傷的,也只有少半半,十餘人了。
白首道僧怒不可解地瞪向了戴着銀製面具的炎鴻澈,白眉挑起道:“真是卑鄙!”
“孤王在卑鄙,也沒有你們卑鄙,不敢光明正大的備戰,卻抓住人質來威脅孤王,這算什麼英雄好漢?”
白首道僧冷冷一笑:“你最好束手就擒,不然我可要殺了擒住的三個女人了
炎鴻澈只是朱脣啓開,露出一抹嘲諷之笑:“若是你能有本事殺的話,儘管殺好了!”
“什麼?真是太狂妄了!”
白首道僧氣的濃眉都要立起來了。
而炎鴻澈不過一刻間,從懷中拿出了純白晶瑩的獨霸天下魔笛,十指纖纖按住音孔,朱脣輕啓,一曲響徹山林,尖銳刺耳的笛音想起,白首道僧沒想到他竟然會使用這種魔笛,嚇得已經是面容失色,躲到了一旁。
有幾個還未曾見識過獨霸天下魔笛的僧人,還未來得及躲閃,就已經被笛子的魔音震得頭腦發脹,暈厥過去。
笛音就像是一道漣漪的湖水,一圈圈盪開,朝着黑色道僧攻擊而去。
而這些笛音厲害的卻是,像有意識一樣,可以避開不去襲擊孟珊珊、玲瓏和月蝶,專門襲擊了穿着黑色道袍的僧人。
孟珊珊、玲瓏和月蝶一被黑色道僧鬆開了手,他們三個人就迅速朝着顧妍夕的方向跑去。
月蝶會些功夫,自然是跑得快,玲瓏也是身體健康跑得也不賴,唯有孟珊珊沒跑三兩步就跌倒在了地上。
顧妍夕一瞧見這個拖油瓶,無奈的蹙起眉頭。
“真是愚笨死了!“
顧妍夕先是迎接了月蝶和玲瓏,將他們口中的帕子取出,又將他們身上的繩子用匕首割斷,吩咐道:“你們想辦法逃走,不要管我了!”
說完,她拿着匕首朝着孟珊珊跑去,孟珊珊瞧見顧妍夕來救她,這一刻她竟然不知道是懼怕的流出眼淚,還是熱淚盈眶了,從地上爬起,伸出了纖白的手。
顧妍夕跑到她身邊,冷冷道:“自己起來,快跑!本宮懶得救你!”
這一句,徹底將孟珊珊打入冰川一般,回眸間竟然望見顧妍夕拿着匕首,是跑到了炎鴻澈的身後,和炎鴻澈並肩作戰。
孟珊珊咬緊了牙齒,忍住了腳上的痛,從地上爬起,快跑幾步這才離開了危險之地。
顧妍夕觀察敏銳,她之所以要拿匕首而來,不顧炎鴻澈的勸告,是因爲她看到了地上正在遊動着渾身發光的花斑長蛇,這些長蛇頭爲三角狀,一看就是劇毒之蛇,他們不畏懼炎鴻澈的魔笛之音,正朝着炎鴻澈的周身遊移,隨時找準機會要咬住他,在毒死他。
顧妍夕在現代時就是個女法醫,而她還有個錯號,就是蛇女。
因爲一般的女孩子見到蛇都會大吼大叫,嚇得面色慘白,她看到蛇卻覺得很是親切,經常去動物公園,去爬行館去賞蛇玩。
甚至她還買過幾條沒有毒的蛇,玩過一段時間。
也可以說,她玩蛇,不亞於對驗屍一樣興趣很濃,所以她見到蛇絕不會恐懼,甚至還帶有小小的興奮之感。
“你們這些小東西,若是不走的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