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殿,月之聖殿,這月之聖殿當真是美輪美奐,真如在夢境之中一般。
姮玉看着日之女神,她先是輕輕一嘆,然後纔開口說道:“這姬卓舞也真是的,妹妹既然都已經說了使用那些力量會受到娘娘的譴責,她竟然還在使用,以至於妹妹不得不將她騙至玄冥宮之中,然後將她的身就此封存,而妹妹爲了表示與姐姐同甘共苦,竟然也將自己的身體一起封存,這姐妹真是……”
“也許她姐姐也有她姐姐的苦衷,這些苦衷姬卓舞很可能沒有告訴姬舊樂,以至於姬卓樂並不知道這些事情,所以姬卓樂纔會有如此想法。”南宮夏道,上次來這月之聖殿已是許久之前,當時二姐妹的對話南宮夏也還能記得一些,二者對比起來,南宮夏便已發現其中可能並不像姬卓樂所說的那般簡單。
“姐姐姬卓舞一直認爲此處本是她二人的囚牢,她便一直想帶二人離去,但離開這裡需要極高的靈力,姐姐只好用這種邪惡的方法,不然也許在她們二人消散之前都有可能無法達到這種要求。”姮玉道,此時她手中拿着一張絹帛,其上所寫正是姮玉方纔所說的內容。
“可是妹妹最後卻後發現,這一切很有可能便是娘娘的計策,娘娘對姐姐的性格瞭如指掌,她明知姐姐姬卓舞會練習這些法門,但她還是在離開前教給她們了這種方法。”南宮夏道,回想此事,他便越是發現這娘娘的行事詭異,他便對姮玉說道,“姬卓樂雖是並未講出,但從行文之間,還是可以看出妹妹姬卓樂已經開始懷疑這些只是娘娘的一個計策而已。”
“看來,她們二人都已經開始懷疑她們口中所說的娘娘只是將她們當作棋子而已,也不知她們口中的娘娘究竟是誰,竟能僅以熔岩玄晶與寒玉冰晶造出人來,但娘娘對她二人既然那麼好,卻又爲何將這二姐妹當作棋子呢。”姮玉道,想到她們口中的娘娘,姮玉心中更是好奇,要知憑空創造人,也許只有那人類之母媧皇了。此時姮玉這纔想明白那姬卓舞爲何要讓九華劍派祭拜媧皇了。
不過媧皇畢竟乃是上古大神,可以用息壤造人,而他們口中的娘娘並沒有這種力量,否則那姬卓舞也不會是在最後才真正成爲一個人類女子的。
“不過此事,我們卻是無從查起,自然也不能妄自揣測,要知無論是姬卓舞還是姬卓樂,二人對她們口中所說的娘娘都是極爲敬重的,可見,那娘娘待她們應當是極好的,除非她們口中的娘娘也有自己極大的苦衷,否則又怎麼會將她二人當成棋子利用的。”南宮夏道,想到此處,他卻是暗自搖了搖頭,她們口中的娘娘有此力量,又怎麼會有解決不了的事情。不過很快他便也想到了一件事情,那便是如果能找到這個可以憑空造人的娘娘出來,是不是便有機會救出盈媗,南宮夏越想越覺這種想法可行。
“你怎麼了,是不是也在想這娘娘究竟是何身份的?!”姮玉道,見南宮夏似乎有幾分走神,她便拉了拉南宮夏的袖子,然後伸手在他面手搖晃。
“沒有什麼,只是好奇這她們口中的娘娘是何種身份了。”南宮夏道,他將這種想法暗自記了下來,然後打算回去詢問一下姬卓舞,看能不能找到這位娘娘。
“能有什麼好奇的,她至少也是神仙之流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小神小仙。不過自封神之戰以後,天地鬼三間分離,六界基本分開,想必那時她也應當離去了吧。”姮玉道,她想了一想,便認爲以封神之戰解釋娘娘離去的原因最爲合理了。
天地分爲三間六界,便是將萬物分爲六界,分別神界、仙界、人界、妖界、魔界、鬼界六界,而這六界中神界與仙界其處天上,他們雖是大體分離,但也有一些地方交疊在一起來,同樣,人界與妖界共處於地面之上,但二者也如神界仙界一般,大體分開但又有交疊,而魔界與鬼界則是處於地下,他們也是彼此分開,但又有少部分交疊在一起。這便是三間六界的說法,不過這只是說法而已,畢竟在人間,還真沒有人能真正測探到這些的。
“好了,我們走吧,若有疑問,卻是可以去問問姬卓舞的。”南宮夏道,此時他已經用玉蕭將去向玄冥宮的道路打進入了其中,那姮玉見此自然是緊緊地追了上去。
當踏出月之神殿時,南宮夏便來到了一處冰原之上,南宮夏看着這個冰原卻是一嘆,原來上次他來此處時,此處還是一片美麗的草原,不曾想現在卻是已成了冰原。去往玄冥宮的傳送門還在,跨過傳送門,二人很快便已到了玄冥宮之中。
“原來她便是將自己冰封至此的姬卓樂啊,她真美。”姮玉道,她將這姬卓樂與姬卓舞比了一比,卻是發現這姬卓樂要比姬卓舞還要美上三分,姬卓舞多有幾人陽剛之美,但姬卓樂卻多是柔美。
“我們走吧,不要再行打擾於她了。”南宮夏道,她將玉笛放在姬卓樂的身旁,但在無意之間,南宮夏的手指卻是輕觸到了她的臉頰,南宮夏此時發現這姬卓舞的臉頰雖然冰冷到毫無溫度可言,但其觸覺竟是與真人沒有什麼的差別,於是便道,“真奇怪,她好像是沒有死去一般。”
“怎麼會。”姮玉道,她試了一下,發現果真如此,只是當她還想繼續去試之時,卻被南宮夏阻止了她的行爲,南宮夏拉住姮玉道:“她的靈魂已散,就算沒死也算是死了,你還是不要再去褻瀆人家了吧。”
“嗯。”姮玉道,此時她卻也是感覺有幾分寒意傳來,她心中一陣奇怪,於是便四處看了一看,雖然她什麼也沒有發現,但總是有一種自己二人被人窺視的感覺,於是她便說道,“我們快些走吧。”
“嗯。”南宮夏道,他以玉笛與箜篌打開離開此處的門,然後將玉笛放回這姬卓樂的身邊,這才向門外而去,那姮玉看了看玉笛,最後卻是偷偷的將玉笛帶上,這才離開了此處,二人離開後,這裡又被一種水屬的靈力包圍起來,這靈力之磅礴,想必應是保持姬卓舞的屍身如活人一般的原因所在吧。
南宮夏二人又來到了一處冰原之上,南宮夏看了看冰原四周,然後道:“好了,我們便御劍而行吧,這裡離江南已是極遠了,我們先到江北常安之南的南山之中,那裡有一個玉礦,我們取些靈玉回來,然後便直接回到楚山去吧。”
“等一下,這下面有東西的。”姮玉道,她細細的感覺着冰面之下的東西,不過無論她如何去試,那都只是一種非常朦朧的感覺,她根本什麼也沒有發現。
“是什麼。”南宮夏道,但見對到方的表情,他便知道自己這一句已是白問了,他便取出天玉鏡,然後將靈力注入其中,許久之後,他便發現冰層之下乃是一個以玄冰製成的密室,這密室不會太大,裝飾雖然簡單,但卻是別具一格,最重要的是,冰室中竟然供奉有媧皇神像,媧皇身邊還有一個神像,那便是南宮砟二人在日之聖殿中見到的日之女神。
“這裡會不會就是姬卓舞口中所說娘娘的地方,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姮玉道,這裡邊雖然什麼寶物都沒有,但姮玉卻是感覺自己若能進入此處,她定能揭開一個天大的秘密。
“數裡之深,你能傳送到那裡嘛。”南宮夏道,這麼深的距離,外加磅礴的保護,他卻是沒有辦法進入其中的。
“沒有大量的玉石作爲地標,更沒有傳送法陣的存在,我怎麼能到那裡。”姮玉道,見二人無法進入此處,她卻是一陣失落。她與拉着南宮夏在此找了許久,但最終還是沒有找到任何能下到那裡的方法。
“走吧,想必是一處神蹟吧,我等無法下去的。”南宮夏道,說完他便收起天玉鏡,然後御劍而去,那姮玉見此,便收走了自己的幻象,由南宮夏帶着她的本體向南而行。
此時南宮夏邊飛邊在暗自揣測,揣這裡是姬卓舞姐妹口中所說娘娘的地盤的可能性會有多大。
且說南宮夏一路向南而飛,許久之後,他這才跨過燕國到了魏國境內,南宮夏不作停留,真接飛向了江北南山之中,在一處巨大的湖邊,南宮夏便停了下來,望着這個大湖,他卻是暗自搖頭。
“你怎麼了,是不是想起你的那幾個同伴了。”姮玉道,她其實也知道這裡便是血靈宗設陣設計南宮夏等人的地方,不過她不知道的是,這裡還代表着其他的意思。
“是啊,想我與青木令主李姳韻,赤火令主董汐,白金令主司徒維,黑水令主方傑在此一同進入了四象五行陣中,但最後的結果卻是隻有我與李姳韻活了下來,其他幾人均是死於非命。”南宮夏道,其實他還沒有說的是,他正是在這裡成爲了含光劍的劍主,也許成爲了含光劍的劍主會讓自己變得極爲厲害,但南宮夏心中卻並不開心。
“我這裡有一些香燭,你要不要祭拜一下。”姮玉道,說完她便取出一香燭紙錢等物,她交這些事物舉在南宮夏面前,等待南宮夏接過。
“謝謝。”南宮夏拿着香燭與紙錢祭拜一番,既是祭拜在這裡死去的三人,也是祭拜他自己的。
“好了,你在這裡等等我,我這便下去取些靈玉回來。”姮玉道,說完只見一道青光閃過,那姮玉便已不見了蹤影,南宮夏知道這姮玉本爲玉髓精靈,自是不用擔心她的安危,於是他便又取出姬卓舞的箜篌試彈了起來,他箜篌雖是初學,但有着七絃琴基礎的他此時已是可以將箜篌彈的極好了。
“是誰在這裡彈琴。”一個聲音道,南宮夏雖然早已發現了有人來此,但他此時正在彈奏箜篌,一時並沒有在意來人。此時對方已經開口,南宮夏便收起箜篌,然後轉過身去,
“師叔,是你。”那男子道,他看着南宮夏卻是一陣發愣,原來來人南宮夏正好認識,他便是司馬涵靈的師兄,南宮夏的師侄趙明廣,當時在玉華宮時他與宮宮夏的關係可以說是極好的,但不曾想再次見面之時,竟會是在如此情況之下。
“趙兄,此時我已不是玉華宮弟子了,又何來師叔之說,你我現在便以平輩論交吧,至於那些世俗的輩分之說,都讓他煙消雲散吧。”南宮夏道,他如此說卻也是與司馬涵靈有關的。
其實這趙明廣在真實年齡上來還要比南宮夏大上一些的。
“好,不以世俗輩分之說論交便不以世俗輩分之說論交。南宮兄弟此行來此,可也是爲了祭拜司馬涵靈師妹。”趙明廣到,此時他已看見了南宮夏身邊所燒香燭紙錢的灰燼。實際上對趙明廣影響極深的幾位師長在最後都是承認南宮夏依然是玉華宮弟子的,所以趙明廣也依然認爲南宮夏是玉華宮弟子。這些師長認爲南宮夏依然是玉華宮弟子,其最爲重要的原因便是不屑於掌門搶奪門下弟子法寶的行徑而已,卻也不是因爲他們與南宮夏有多好有多熟。如果讓他們知道玉華宮的精銳都是葬送在了南宮夏手上,他們也許便不會這樣認爲了。
不過此事不會再有他人知道了,知道之人均已成了劍下亡魂,而逃離的之人則因爲一些原因從不談起此事,最後他也在妖修之亂中喪生,此事便成了一個永遠的迷。
“算是,也算不是。”南宮夏道,聽到對方如此一說,南宮夏心中卻是一陣慚愧,原來剛纔他都是沒有想到司馬涵靈,而司馬涵靈也是死在此處的。想到這裡,南宮夏又想起了司馬涵靈的玉佩,南宮夏便將司馬涵靈的玉佩拿了出來交給趙明廣去看。
“你果真爲她找到了她一直都想找的玉佩,想必師妹在天之靈也是可以安息了吧。”趙明廣道,他看着這一對玉佩,心中卻是一陣難過。
“也許涵靈妹妹都已經投胎輪迴了呢,她又何必再想這些痛苦之事。”這個聲音便是姮玉的聲音,此時她已取玉回到了此處。
“這位姑娘是。”趙明廣道,他看着這個突然出現的容貌清秀的女子,心中越是感覺到有幾分奇怪,但怪在何處,他一時卻也說不上來。
“我是涵靈妹妹的器靈,涵靈妹妹離世之後,我便是南宮夏的器靈了。”姮玉道,她雖然不想說出自己的真正身份,但此時趙明廣明顯已經發現了什麼,與其讓對方去想,還不是大大方方的告訴對方。
“原來如此。”趙明廣道,見此,他心中卻是暗自一嘆,暗歎物是人非,師妹不再,就連師門亦是不在,只餘下自己一人獨自漂泊。
“對了,不知當初涵靈究竟是怎樣一回事的,她爲何會受到傷害以至於無法長大的。”南宮夏道,此時此刻,他自然是知道司馬涵靈應當與自己有着莫大的關係,但是二人真正關係究竟是什麼,南宮夏卻是並不知道的,畢竟南宮夏幼年的記憶在此時依然是一片空白。
“本來師妹不願意說出,我也不應將其說出的,但既然你可以找到她尋找許久的東西,那我便將當初的事情告訴你吧。”趙明廣道,他想了想當初之事,然後便將自己遇到司馬涵靈的經過講了出來。
聽到此處,南宮夏卻是感覺到了幾分熟悉,只是南宮夏順其自然,他一時想不起來便不再去勉強,是以以往他回想此事時就會劇烈頭痛的情況也是沒有發生。
(木有讀者,本書已經慢慢走向了終點,還是木有讀者,嘆。本書作者對其期望甚高,但卻寫的並不滿意,所以作者會爲本書寫續集,續集主題暫定爲“秩序”,期望新書會有讀者,不再是隻有作者唯一的一個談者,笑。)
本書主題爲救贖,又將救贖細分爲諸夏未央與離華之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