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南宮夏左手以水屬道力凝集成冰刺,同時又在右手鎮邪劍上附着以水屬劍芒,然後二者一同向試圖對自己發起攻擊的方傑擊去,只是讓南宮夏奇怪的是,無論是冰刺還是水屬劍芒,擊在對方的水幕之上後竟然都是消失不見,這一擊不但沒有對水幕造成影響,反而讓對方水幕的藍色更盛了幾分,見自己的劍芒消失,南宮夏自是不會再行攻擊,他即刻撤回鎮邪劍,身形也同時向後退去。
方傑見南宮夏退後,他便將雙手的法訣轉換,那水幕中央便發出數道冰芒向南宮夏擊來,南宮南此時距這水幕本是極近,一時間竟是無法閃避這些冰刺,於是他倉促間只得臨時結盾,只是時間畢竟倉促,他臨時結成的盾終是無法完全抵禦對方的冰刺,對方冰刺刺破南宮夏的氣盾,然後便擊在南宮夏的身上,不過這也只是讓南宮夏受到了一些較小的傷害而已,只是這些傷害雖是極淺,但卻是因爲全身都受到了傷害,所以看起來卻也是極爲嚇人。
受此一擊,南宮夏這才發現這些冰刺竟是極像自己方纔發出的冰刺。南宮夏不再使用鎮邪劍,因爲他的鎮邪劍本是水屬,他想要發揮此劍最大的威力則是需要自己以五行易變之法將自己的土屬道力轉爲水屬,如此一來只有被人家利用的份了。
此時南宮夏取出得自於玉華宮的陰陽易,他將黑白子向外拋出,然後借棋盤控制棋子,那些黑白子便以不同的角度向方傑擊去,很多黑白子攻擊的角度極爲刁鑽,自是不易防禦。那方傑見此便轉換雙手法訣,只見黑水令上黑光消退,轉而換作了水藍色,很快便一道冰盾於他身前形成,許多黑白子擊在冰盾上雖然是讓那冰盾一陣顫抖,但卻未能真正擊破。不過那冰盾的防禦範圍終歸有限,它雖是擋住了大部分的攻擊,但依然有極少的黑白子擊中了方傑,只是這些黑白子畢竟太少,自是不能給方傑造成更大的傷害。
南宮夏見此便是淡淡一笑,只見他運指如飛,那些黑白子便以不同的角度各自運轉着,黑白子運轉之中自是會有一些黑白子離開自己的軌道向那方傑擊去。陰陽易既出,南宮夏自是在攻擊的同時布起了幻陣,而那方傑見此便又以黑水令發出水幕來試探這陣法的真假。
南宮夏此時也只是想讓對方知難而退而已,畢竟方纔他已說自己已反出太一宮入了血靈宗,如若此事是真,南宮夏自是不能與之爭鬥。不過此時這方傑對南宮夏竟然是不依不饒,見此南宮夏心中自是更爲詫異,此時他暗中看着方傑許久,許久之後,南宮夏這才發現方傑雙眼雖然看似清明,但其中卻有着絲絲極淡的黑光閃現,明顯是受到了什麼的影響。
南宮夏正在想如何處理此事,卻見不遠方有一白衣女子向自己這邊緩步走來,那女子一襲白衣勝雪,卻似是不曾沾染哪怕一絲世間的塵埃一般,此時這白衣女子神色極爲淡然的看着南宮夏與方傑的爭鬥,過了一會只見她搖搖頭,然後再以傳音之法對南宮夏道:“此人心智已然迷失,你現在理他卻是浪費時間,你且隨我來吧,有些話我要問你的。”
這白衣女子南宮夏自是極爲熟悉,她正是送南宮夏入血靈宗的琴姬。聽琴姬如此說,南宮夏便不再與方傑糾纏,而是向琴姬身邊走去,只是讓南宮夏奇怪的是,一直對自己糾纏不清的方傑此時卻如雕塑一般,他雙眼呆滯的看着自己拿在手中的黑水令,除此之外卻是再無其它動作。(注:黑水令便是於亥司冬令)
“這方傑似乎是被於亥司冬令影響了心智,這纔會變得如此易怒,只是此時他爲何會不再與自己糾纏,莫非琴姐姐可以控制他的心智。”南宮夏暗自笑了笑,然後將這些想法拋之於腦後,琴姬對南宮夏而言非常神秘,她有多厲害南宮夏並不知曉,但南宮夏卻是知道琴姬所會的許多東西南宮夏都是無法想像的。
南宮夏與琴姬二人走了許久,等再也看不見那方傑時這才停了下來,琴姬遙遙的看了看北方方向,然後才向南宮夏說道:“你此去北方長生殿,可是有何收穫。”
“說來慚愧,此次行動卻是沒有拿得到所要之物。”南宮夏道,他便將長生殿之事說了出來,說到這裡他又想到那月神殿中的月神雕像正是與這琴姬有幾分相似之處,再加上那鳳凰白靈認琴姬送出的水晶爲主,南宮夏便感覺長生殿與琴姬應當有一些外人並不知曉的聯繫。
“是嘛,長生堂既然能作爲喋血盟死敵,你若是這般容易能從他們總部取得他們珍視的寶物,豈不是顯得這長生堂太過無用,又有何資格作爲喋血盟的死敵。”琴姬說道,她此時的聲音聽起來卻是有些心不在焉,只是想到她時常便會如此失神,南宮夏卻也沒有多想。
“嗯,還好聽說那爍天鼎極有可能被帶入南方,帶着爍天鼎的姬卓舞需要熔岩的熱力來化解自己所吸入的寒氣,這也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南宮夏道,想到當時之事,南宮夏自是一陣唏噓。
“沒有想到那月之聖女姬卓樂卻是死在了長生教主手中,那日之聖女姬卓舞雖然說要滅了長生堂,但她沒有行動原因想必便如你所說的,她的身體無法在寒冷的地方呆得太久吧,不曾想此事的結局竟是如此,真是讓人感慨。”琴姬道,接過南宮夏給她的水晶,琴姬看着水晶上多出的鳳紋,心中卻是感覺到幾分淒涼之意,只見她手上微微有幾分藍色光芒閃現,但很快便已消失不見。
“嗯,所以我也打算去南方尋找她的蹤跡。”南宮夏道,他此時正在回思長生殿一行之事,卻是沒有注意到琴姬神色的微微變化。況且琴姬的涵養控制力本就極好,就算讓南宮夏看着,南宮夏通常也看不出什麼來。
“你向南過了楚山,那裡便是十萬裡大南山,十萬裡大南山本就是瘴歷之地,其中卻是也有數座火山熔岩之地,你不妨倒是可以先去看看。”姬琴道,她將手中的水晶放下,然後便擡頭看着遠方,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又說道,“不曾想長生堂抽取他人靈魂修行竟是那日之聖女唯一的自救方法,更不曾想她妹妹爲了阻止她使用這些邪法竟然將自己的姐姐與自己同時冰封起來。只是不和那日月聖女口中的娘娘究竟是誰,她竟然能有如此神通,要知創生生靈本就是諸神的領域,就算當初媧皇也只是以黃土造人而已,她竟然枉圖以凡世之物真接造就仙靈之體,怪不得到頭來終成一幻,她自己也是不知所蹤。據日月聖女的對話便可以看出她們口中的娘娘似乎不是邪惡之輩纔是,只是她究竟想要做些什麼,她爲何要造立長生堂,爲何要將如此邪惡的方法傳了下來。”
此時琴姬目光望向北方,她似乎是在思慮此事,但她神色雖是淡然,但其間卻還是有幾分悲傷難過之意,只是琴姬時常會如此失神,所以南宮夏雖然也感覺奇怪,但他也沒有想得過多,他雖然感覺這琴姬可能與那長生殿有某些他人不知道的聯繫,但琴姬沒有說,他也沒有去問。
“你說那姬卓舞的修爲要遠遠高於你許多,所以你去南山打探姬卓舞的下落時要萬分小心纔是。”琴姬道,她看了看大南山所在方向,然後纔對南宮夏道,“喋血盟最近似乎在太一宮附近有所行動,你若有心,可以先去太一宮那裡看看,只是不知爲何,本來應是極爲隱秘的事情現下竟然泄露了消息,使得太一宮早已做好了準備,甚至還向其它門派調遣了救兵,所以此事很可能會不了了。你的身份隱秘,所以你還是要小心一些纔是,圍攻太一宮如此重要的事情都能泄露,你的身份也不是沒可能泄露的了。”
“嗯,我會注意的。”南宮夏道,想到當才與方傑的衝突,他這才基本信了傑確是極有可能反出了太一宮。
“聽你說那名叫白靈的鳳凰也是極爲厲害,她在受重傷時都能與你等三人擊成平手,想必對你以後也會是一個極好的助力。”琴姬道,說完此話她便已起身向南而去。
南宮夏見琴姬向南而去,也不知她有何要事,南宮夏搖搖頭,然後伸去拿身前的水晶,當他將水晶拿起後卻見水晶中有一道藍光閃現,爾後便見白靈已然出現在了南宮夏的身前,只見此時這白靈以手撫着頭,似乎是有幾分眩暈的感覺。
“方纔是怎麼了。”那白靈道,此時她乃是一位少女形象,她輕輕的坐了下來,然後以雙手撫額,並同時輕輕的搖頭,似乎想要將心中那眩暈感拋開一般。
“你沒事吧。”南宮夏道,他此時也不明白對方爲何會如此,他只是將這水晶拿給琴姬看了看而已。琴姬拿着水晶時手上有閃現過極淡的藍光,不過南宮夏卻是並未看見的。
“我沒事,只是不知爲何心中會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又是極爲玄妙,我也說不上個所以來的。”那白靈道,此時她心間的眩暈感拋開,但心中那絲絲奇怪的感覺卻也隨之而去,任她怎樣去想都想不明白究竟爲何。
南宮夏此時又在想琴姬之事,一時也未說話。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白靈道,她此時身體未好,於是便又回到水晶中繼續修養。
南宮夏將心中一些奇怪的想法拋開,然後便向東北而行,那裡正是道門太一宮所在。血靈宗既然在圍攻太一宮,南宮夏作爲血靈宗弟子自然是要去看看的。
(既然徵集章節名字。不過,本書有讀者嘛,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