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南宮夏心中對於二人的安危也隱隱有了幾分擔憂,他正是在猶豫是否需要回去尋找時,便已見有一個男子載着一位女孩御劍而來,南宮夏一眼望去便已知道此二人正是追自己而來的趙明廣與司馬涵靈二人。
那趙明廣來到南宮夏身邊,見南宮夏似乎並沒有受什麼傷,心下這才微微安心,他對南宮夏疊手一禮,然後開口問道:“師叔,結果如何,有沒有受到傷害。”
“就那三人我還能應付得了,你們呢,可是有何事耽擱了。”南宮夏問道,雖然此時從二人身上看不出什麼不妥,但從趙明廣的眼中,南宮夏還是可以看出幾分擔心與憂慮之意。對方一定還有其它事情沒有告訴自己,南宮夏心中如此想到。
“謝師叔關心,我們沒事,爲免再耽誤時間,我們便快些走吧。”司馬涵靈道,她見趙明廣似乎想回答南宮夏的問題,便拉了一下他,同時搶着答道,“我們在路上已經耽誤了太多的時間,還是早些趕去天山爲好。”
司馬涵靈說完後便先行向前行去。趙明廣欲言又止的看了南宮夏一眼,然後對南宮夏作了一個請的對動,這纔跟在司馬涵靈身後同時向前而去,南宮夏看了二人一眼,便也追隨二人同去,對方既然不說,南宮夏也便不再去問。
“這大漠風光,當真是別具一格,這連綿的沙丘,也不知延伸至何處,這漫天的黃色,便如大海一般遼闊。”司馬涵靈道,這沙海沙質柔軟,讓她每次都要浪費較多體力擡腳邁步,而沙丘起起伏伏,也讓他幾人要不停的上坡下坡,所以幾人還未走出多遠,司馬涵靈便感覺到有幾分疲憊,此時她沒有道力的支持,在體質上卻是與一般女孩無甚差別。
“這倒也是,不過若是在起風之時卻是沒有這樣的風景了。況且大海是生命的天堂,無數生靈在大海中繁衍生息,但這沙海卻是生命的禁區,一眼望去,幾乎沒有一樣生命可以在此存活。”南宮夏道,此時太陽越升越高,清晨的寒意已是被日光驅散了不少。
“此話也是,不過對於凡人而言,無論是大海還是沙海,都是一樣的絕地。”司馬涵靈道,此時他揉揉發酸的腿,步履亦是變得很慢,但她卻沒有要停下休息的意思。
三人行至正午之時,司馬涵靈卻是連一步都無法邁出,她只好坐在沙丘之上,然後對二人說道:“走了這麼久,累死我了,我們先休息一下,吃點東西,然後再行上路,可否。”
“也好,這裡雖說風景獨特,但總歸是一成不變,看的久了總覺乏味,我們不如就此休息一下,然後便直接御劍而行,可好。”南宮夏道,他這句話實際上是講給司馬涵靈聽的,畢竟這一路上要步行而行的只有她一人而已。說完後,他便取出食物和與水,三人一同進食。
三人休息了約有半個時辰左右,這才御劍向西而行。三人飛至黃昏之時,卻見遠處天地間似乎有一堵黃色的巨牆正在向三人這邊翻騰而來。
“那是什麼。”司馬涵靈問道,此時三人身邊的沙塵越來越大,她只能緊緊抓住身前的趙明廣,這纔可以讓自己能稍稍穩定身形。
趙明廣奮力穩住身形,然後指着不遠處以無數陡峭石壁形成的一個地方說道:“這應該是沙塵風暴了,師叔,我們便到那邊躲上一躲,你看如何。”
“也好,這自然之力,卻非你我所能抵擋。”南宮夏道,說話同時,他便向那由無數峭壁形成的地方而去,那裡正如一座座小城一般,其中似有宮廷萬闕,似於亭臺樓閣,似有道路筆直,似有小巷幽深。
那裡,便如一個個由無數土牆與石壁形成的城堡。
三人飛至外圍便已落下地來,然後向前快速走去。
“情人谷,非請勿入?!難道這裡有人居住,只是這裡如此古怪,怎麼還起了如此庸俗的名字。”司馬涵靈奇道,卻是她在一處峭壁前發現刻有“情人谷非請勿入”七個古篆大字。
“此處古怪異常,我們還是要萬分小心纔好。”南宮夏道,他將靈識散出,此處並無任何生靈存在,想來也是,此處地處沙海之中,沒有水源,又怎會有生靈居於此處。
“冒昧打擾,我等三人想要在此處暫避沙塵,敢問主人可否。”趙明廣道,他明知這裡無人還說出此話,也只是因爲這裡太過於古怪而已。當然在這個地方,回答他的自然也只有猛烈的風聲而已。
南宮夏三人向前緩步而去,三人只覺此處四周被衆多奇形怪狀、高低不等的土丘所包圍,高的有數層樓那般高。土丘側壁豎直陡立,腳下全部都是乾燥的土地,地上寸草不生,四周除了嘶鳴的風聲外,其它均是一片死寂。
三人放眼望去,只見大大小小的峭壁如城堡林立,高高低低參差錯落,地面之上,溝壑深淺不一,裸露的石層被雕琢得奇形怪狀:有的呲牙咧嘴,狀如怪獸;有的危臺高聳,垛蝶分明,形似古堡;這裡似亭臺樓閣,檐頂宛然;那裡象宏偉宮殿,傲然挺立,確是千姿百態,各自千秋。在起伏的山坡之上,佈滿了血紅、湛藍、潔白、橙黃的各色石子,宛如魔女遺珠,又如諸天星辰,更是增添了幾許神秘與詭異。狂風吹過,飛沙走石,天昏地暗,怪影迷離。如箭的氣流在怪石山丘之間穿梭迴旋,發出尖厲的聲音,如狼嗥虎嘯,若鬼哭神號,此時的夕陽早已被沙塵所隱,放眼望去,四周肅索,情形甚爲詭異。
“那裡似有一處古洞,我們進去避避風沙如何。”趙明廣指着不遠處一石洞對另外二人大聲說道,此時沙塵肆虐,三人幾乎都無法睜眼視物,沙塵襲過,幾人只覺袖口衣襟均是沙塵,就連口鼻耳中也盡是沙塵,雙齒輕合,所能嚼到的也只有沙粒。南宮夏與趙明廣本是可以道術防禦沙塵襲擊,只是司馬涵靈卻不行,是以二人均未使用道法,與司馬涵靈一同忍受着狂沙的肆虐。
“也好,我們這便去吧。”南宮夏道,說完他便與另外二人頂着狂沙向那石洞行去。
“又是‘情人谷非請勿入’。”司馬涵靈道,卻是她在石洞洞口又見到了這七個古篆大字,只是風沙肆虐,她卻是不及多想便先行進入了這石洞之中,而另外二人也只是對望一眼,一同進入了其中。
二人眼中,多有幾分擔憂之色。
幾人向前走了許久,這才發現此處石洞豁然開朗,猶如一個大的廳堂,洞內風聲漸小,此處有桌有牀,桌上有杯有壺,杯壺上並無多少灰塵,竟似有人居住於此一般。只是當南宮夏與趙明廣以靈識刺探之時,卻無法發現此處有任何生靈存在的痕跡。
“此人已死許久,但爲何此處卻沒有多少灰塵。”南宮夏對着洞中一角的一具屍骨說道,此人已死很久,他身上所穿鎧甲的縫合線早已腐朽,甲片也已成爲了片片鐵鏽散落於四周,只是他手中所拿的大戟卻依然鋒利,竟是沒有一點鏽蝕的意思。
司馬涵靈拿起被他握在手中的大戟細細查看。
在這將軍屍骨四周的甲片之中,南宮夏又發現一個木盒,他先是以靈識試了試,這盒子並無其它問題,於是他便打開了盒子,盒子中所放乃是一片簡牘,其上所寫正是一份文書,文書內容爲:“匈奴二十萬大軍寇邊,邊關告急,請陛下發兵救援。”見此,南宮夏便搖了搖頭輕輕一嘆,然後便在一側挖土將這具屍骨掩埋,同時在一側石壁上刻上“大漢無名將軍之墓。”
往事如煙似夢,這位將軍所誓死效忠的大漢帝國早已在異族鐵騎的踐踏下分崩離析,就連故都也已淪陷許久,這份文書此時自是沒有送出的必要,所以南宮夏便將這份文書放入盒中藏好,然後與那將軍一同埋於這名爲情人谷的石洞之中。
“這是什麼。”司馬涵靈向南宮夏問道,此時她正看着石壁上的各色石子,這些石子看似雜亂無章的分佈於石壁之上,但看了許久,竟是讓心智堅定的她也感覺到幾分眩暈之意。
“小心一些,如果我所猜無錯,這裡應當是一個精妙法陣。”南宮夏拿着大戟走過來道,他此時也是細細的查看了一番這個陣法,但是他看了許久,除去感覺這似乎是一個封印法陣外,再無其它發現。
“此處事物過於古怪,我們還是不要亂動爲好,待風停之後,我們便早早趕路,莫要再招惹其它稀奇古怪之事,如何。”趙明廣道,此時他於四周看了許久,然後又以靈識查探一番,他卻發現這面似乎是布有陣法的石壁以自己的靈識根本無法穿過,但究竟是何種力量擋住了他的靈識刺探,他竟是一點都無法看出。
“正當如此。”南宮夏道,他看着這處法陣研究了許久,卻也沒有看出什麼,於是便坐於桌前轉而去看這讓他感覺詫異的大戟。他未將大戟殉葬,卻是諸夏現有亡族之危,有此利器,自當交於南朝宋國將軍,以完成這無名將軍的遺志。
三人均未發現什麼,也就只有暗自戒備。卻道幾人略略吃了些東西,便各自休息已待天明。
時間緩緩而過,約是半夜之時。
“教命啊。”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其聲音尖細清脆,正是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只是這聲音出自於本應無人的情人谷中,卻是讓人有幾分毛骨悚然的感覺。三人對望一眼,他們取出各自的法器,然後護着司馬涵靈向聲音來處而去。
只是三人沒有注意到的是,三人離去後,那石壁上的各色石子便發出淡淡的光輝,光輝緩緩移動,在這個古怪的地方,卻是不知將會有什麼樣奇怪的事情發生。
(以下已非正文)
本書在極度撲街中繼續,想想其實也挺難過的。讀者見到此話時,作者已將本書初搞寫完,現在是每晚七點更新,其它再說吧,畢竟撲街至此,又怎麼可能會有好的心情,雖然作者極力想讓自己不去計較本書的結果如何,
但是可能嘛,作者畢竟不是聖人。
最後,如果真有喜歡本書的讀者,期望您可以給作者點一點支持,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