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這種東西簡單易學上手快,只要人可靠,只要東西好,沒有什麼好味道是調不出來的。雖然現在顧念可能沒有21世紀那麼多調味料,但是她曾經嘗試過,只要刷上上好的豬油反覆烤熟之後,撒上辣椒孜然和鹽,味道同樣妙不可言!
“這……”宋里長顯然沒有想到顧念會說出這樣的話,當時就愣住了:“顧念,可是當初……”
“里長伯,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顧念說着,笑了起來:“雖然當初我們家確實很困難,但是周家的嬸嬸,王家的婆婆,還有里長伯你們家,都幫了我們家不少。”
“現在我賺錢了,理應幫襯着一些。就是這人,一定要可靠才行。”說着,顧念衝着宋里長福了福身子:“官府這個扶貧的政策雖然好,但是畢竟只能好起來一部分人,我們青草村經過鄭婆子一家的事情,已經……所以還是得多賺點錢,您說對不?”
聽了顧念的話,宋里長的眼眶溼潤,但是就哽咽了起來。顧念是他從小看着長大的,一直知道她心地善良,卻沒想到顧念竟然還有這等心胸,真令他自愧不如!
“行,里長伯答應你,一定給你選最可靠的人來!”說着,宋里長紅着眼眶就想給顧念作揖,嚇得顧念趕緊攔住。
“里長伯!這可使不得!”顧念嚇得趕緊攔着宋里長:“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顧念其實也有自己的心思,青草村裡的人雖然利己,但是心眼兒還算是淳樸,再加上有宋里長作保,顧念還是很放心的。
二人又說了會兒話,顧念讓顧星幫着宋里長把土豆挑到工藝商行後院裡放着,就引着宋里長,到自家的宅子裡吃飯去了。
因爲顧念早就差人回來說了中午宋里長會過來吃飯,所以早早的,唐氏就把飯菜準備好了。宋里長進門之後,看着氣色明顯好了不找,整個人也圓潤了的唐氏和孫氏,當時心裡就感慨了起來。要是當初在村子裡多幫襯着顧念一點,他們家說不定也跟着顧念來鎮子上改善生活來了。
聽說顧念把宋里長請到了家裡來,已經能在下人的攙扶下起身走動的林姐兒也出來了,看到宋里長的時候,眼眶立刻就溼潤了。
林姐兒是隔壁村嫁過來的,當初還是宋里長保的媒,這會兒看到宋里長,更是彷彿看到了自己的親人一樣,當下眼淚就下來了。
“可憐的孩子啊!”宋里長看着行動還有些困難的林姐兒,心裡也隱隱作痛了起來。當初他還覺得顧念非要搞得鄭婆子一家家破人亡太過分,現在一看,劉家更是慘不忍睹。要是沒有那場意外的話,劉婆子怎麼也不會死那麼早,更不用說他們家聰明又能幹的林姐兒現在傷成這個樣子了。
“里長伯,”林姐兒在下人的攙扶下坐在了餐桌邊上,看着宋里長,臉上帶着溫柔的笑容:“我現在過得很好,傷勢已經慢慢的好了起來,我們家男人在顧念的鋪子上管賬呢!哦對了,還有大丫,跟許寧一起在白鶴書院上學,二丫現在跟着院子裡的木香丁香,天天也開心。”
聽了這話,宋里長的心裡又酸了起來。
“顧念,”宋里長看着滿桌子的大魚大肉,心裡難受極了:“里長伯以前不好,現在看到你過得好,里長伯真的很開心!”說着,已經許多年不流淚的宋里長,當時就溼了眼眶。
顧念看着里長伯的樣子,心裡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里長伯,都是自家人,別這麼見外。里長伯沒有對我不好呀,您也有您的難處,其實我都懂的。要不是里長伯,我們家那塊地也要不回來呀!里長伯要是再說這樣的話,可就真的是見外了!”
聽着顧念的話,宋里長連連點頭:“對,太見外了!”說着,宋里長擦掉了自己的眼淚,看着顧念,斬釘截鐵道:“顧念,你的事兒我都記在心裡了,一會兒我就回去,幫你招工!”
“招工?”孫氏有點不解:“阿念,是不是餛飩店要開業了?”
“是的娘,”顧念笑了起來,“不過這次咱們不賣餛飩了,賣點兒別的東西。”
“不行不行,”孫氏當即擺手:“你已經開了兩個鋪子,夠辛苦了,再開一個的話,你的身體要受不了的!”
“哎許家的,”宋里長當即表態:“今天顧念就跟我說了,讓我幫她從咱們村子裡挑幾個忠厚老實可靠的,到時候她只管查賬收賬,絕對不會讓她累着!”
聽了這話,孫氏轉頭看着顧念,眼神之中滿滿都是詢問。
顧念連忙點頭:“是的娘,今天在路上碰到里長伯,里長伯答應我,幫我從咱們村子裡找幾個可靠的人來幫忙,畢竟都是青草村裡出來的,互相幫襯也是應該的!”
其實孫氏一直想着顧念發財了要幫着村子裡一點,但是轉念一想,當初他們家過得那麼困難的時候,村子裡大多數人都不聞不問的,換做是她,她也不願意幫着這些人。可是天性善良的她最近偶爾也聽說鄉下的日子越來越不好了,本來早就想跟顧念說這事兒,卻沒想到顧念先提了出來。
當下孫氏就露出了笑容:“我們家阿念,是最好的!”
“許家的,你真有福氣!”宋里長看着把日子越過越好的顧念,心中萬分感慨。
吃完了一餐豐盛的午飯之後,顧念送走了宋里長。好說歹說讓宋里長收下了土豆的錢之後,一路把他送到了城門口,這才折返回到了商行。
一進商行,顧念就聽到顧星在跟李墨講話。
“李叔,您就教我管賬吧!”
“管什麼呀,你大字都不識幾個,怎麼管賬?”
“我不認識我可以學啊!”顧星說着,語氣裡滿滿的都是不樂意:“再說了,劉忠哥都可以管賬,爲啥我不行,我也是男人,我也是男子漢!”
“我的男子漢,你先學會寫自己的名字,行嗎?”李墨說着,語氣之中帶着笑意:“管賬是一門大學問,劉忠以前跟着我讀過不少書,所以他能很快就學會,你什麼底子都沒有,就別瞎鬧了。”
“我怎麼是瞎鬧呢!”顧星一聽這話,當時就不願意了:“我想學管賬是因爲,我也想幫姐姐啊!”
躲在後面的顧念聽到顧星說這話,當時就有些意外,索性不出聲,專心的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