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瑛你好厲害!居然用葉子吹出這麼感人的曲子,我都哭了呢。”蔣沁拉着蘇瑛的手,一臉驚喜的說道。
“也沒有什麼,在家無事就喜歡吹着玩。”雖然看蘇瑛說的輕鬆,但是蔣沁也知道,沒有父親母親在身邊,就算哥哥疼愛,總是不方便。現在又被退了婚,蘇瑛一定心裡不好受。
蘇瑛倒是被蔣沁一臉心疼的樣子搞得有點感動,感覺到不善的目光,回眸就看見貴賓席裡的西陵公主跟明王都是一臉陰沉的看着自己。自己不是乖乖的成全了他們了麼,還要怎麼樣?
坐在公主身邊的五皇子卻是一臉趣味的看着蘇瑛。五皇子母親受寵,本身又十分能幹,總是受到很多很多姑娘的青睞。那些姑娘都熱情美貌,直接爽朗,但是眼前這位卻是這樣不同的優雅又不失倔強,雙眸清澈明亮竟讓自己高看一眼。
蘇瑛經過了未婚夫退婚還這麼冷靜,是心智太強大了還是沒心沒肝。
蘇瑛前世也已經三十來歲了,來到這裡又活了好幾年,沒想到這把年紀,還有人這麼看着自己,蘇瑛不由笑着搖了搖頭,他低下頭,掩飾自己嘴角的笑意。
被退婚了,就算是自己強勢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的。
過了一會,大家也都喝了酒,開始離開座位敬酒了。蘇瑛想着皇后懷着身孕,坐了這麼久定是辛苦了,想着去過去請安,可以跟着姐姐早點離開。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自己面前,擾亂了自己的心思。
原本想着自己的小心思,被這麼一打斷,愣住了,擡頭看向宇文豪。宇文豪以爲她被嚇到了,驚訝的說:“怎麼嚇到你了麼?”
開玩笑?西陵多少女子等着自己的注意呢。這位倒像是有點心不在焉的。蘇瑛對這個宇文靈的哥哥,宇文豪是真的提不起精神來,再說這裡是女賓席,突然出現在這裡是十分無禮的。
蘇瑛雖然是現代人的思想,但是對這個五皇子實在是沒多少好感,淡淡的說道:“不知五皇子有何貴幹?”
宇文豪在西陵是十分受歡迎的,想起那些投歡送抱的少女,眼裡閃着熱烈的光芒。
“美麗的姑娘,會喝酒麼,陪我喝一杯怎麼樣?”
旁邊的蔣沁勃然大怒:“五皇子怎麼如此無禮,我們這裡好人家的姑娘哪裡會隨便陪人喝酒?”
蔣沁不同於一般閨房少女,生氣勃勃,父親和大哥爲了抵抗漠北侵犯,原本是可以全身而退的,爲了保護百姓,而戰死。二哥雖然上了戰場還沒繼續忠勇將軍的封號。長姐早嫁,母親對這個唯一在身邊的女兒是寵的不行。
蔣沁天不怕地不怕,卻壁壘分明,別人對他好一分,她便十分的回報,誰要是她的朋友,她也感同身受。
這種場合,發生爭執是不合適的,蘇瑛拉了拉蔣沁,叫她不要衝動。
“不過是一杯酒而已,怎麼這麼嬌氣?”宇文豪說着竟走近了去拉扯蘇瑛,還未近身,蔣沁已怒火中燒,想都沒想狠狠的給了宇文豪一巴掌。這一掌力氣不小,二人都是一震。
宇文豪沒想到被一個女子打了,本能的想要教訓,手臂高高揚起,眼看就要打到蔣沁粉嫩的臉色了。
可還沒等他手掌揮下,已經被人一把抓住:“五皇子,貴國有動手打女子的習慣麼?”
宇文豪吃了一驚,瞪着眼前這個溫文爾雅的男子。
面前的男子白衣黑髮,頭上戴着紫玉冠,俊美的五官分外鮮明,原本柔美的五官卻眼如寒星,帶着淡淡的冷芒。雖然有些蒼白瘦弱,但是身軀凜凜,右手抓住宇文豪的手臂,左手卻用手帕握住嘴巴,輕輕的咳嗽着。
宇文豪不由想起了草原上的豺狼,黑暗裡冷幽幽的目光,帶着殘忍跟陰暗。
宇文豪想來自詡英俊,卻被這個比自己更出衆的少年來阻止,不由怒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安王,不好好的養病,出來做什麼,不要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