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的眼球比人的短而圓些。視野角度比人眼更寬闊。貓的瞳孔可以隨光線強弱而擴大或收閉,在強光下,貓眼的瞳孔可以收縮成一條線,而在黑暗中,貓的瞳孔可以張得又圓又大的。還有貓眼底有反射板,可將進入眼中的光線以兩倍左右的亮度反射出來,所以,當貓在黑暗中瞳孔張得很開時,光線反射下貓眼好像會發出特有的綠光或金光,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
貓見有人來了,轉身就跑麼也就在貓起步那一瞬間,呂濤看了個清清楚楚。這哪是什麼一般的貓,這是一種只聽說未見過的狸貓。
狸貓,亦稱“山貓。如:貓狸(狸的一種,俗稱野貓);俗稱山狸子兒,從頭至尾淨量(算上尾巴伸直的長度,壯年的山貓,大約將近一米長,頭部與家貓相仿大小,但身體相當強壯,附有攻擊性。叫聲區別於家貓,有些象幼豹的叫聲。經常出沒在山林地帶。貓猴身體相當強壯,叫聲有些區別於家貓,有些象幼豹的叫聲。
狸貓一直被人們譽爲地獄的使者,有說它們有九條命,有說它們是神聖之物不可侵犯,有說它們是靈魂的寄託,有說它們是來自陰間的惡靈,而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否真實,總壇芸芸,無從解釋。這些稱謂的來由卻是可以道出的,那就是它們都是黑夜的藝術,在漫漫黑夜裡,它們輕輕跳躍在屋頂,沒有一絲動靜,而有時會突然發出喵嗚怪異的叫聲。使多了一絲詭異,像是靈魂深處的悽叫聲,這就是它們,讓人膽寒而又寵愛。
對於天坑之下能夠見到如此巨大的狸貓,呂濤並不覺得奇怪。都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天坑世界也是如此。在不同的史前人類遺址附近都曾發現過貓的殘骸,包括約九千年前的以色列新石器時代遺址,四千年前的巴基斯坦印度河谷遺址。不過,這些殘骸很可能是爲了謀取皮毛或肉而被殺死的野貓。有趣的是,在地中海的塞浦路斯島上同時發現了八千年前的貓和鼠的殘骸,它們只能是被人類移民帶到島上。儘管這些貓可能尚未完全馴化,但它們是有意被帶到島上來對付鼠害的。
在中世紀的歐洲,貓曾被認爲是女巫和魔鬼的夥伴而廣泛捕殺。後雖因貓能捕鼠的作用而被豢養、馴化,但時至今日,還有在街道上遇見黑貓是不吉利的迷信。在亞洲的日本則把一種雙眼分別爲藍色及黃色(虹膜異色症)的“金銀眼”波斯貓作爲守護商業繁榮的吉祥物。中國由於以農立國,進入農業社會的時間早,所以早在西周時就曾把捕鼠的貓作爲被祭祀者,加以尊崇。
月色微微,呂濤爲追狸貓,夜探古墓林,在不知不覺中已是追出好遠,山坳中一片老林子,這片林子裡古樹盤根虯結,都生得拔天倚地,藉着月色,但見得林深處妖霧吐納,並有水流孱孱之聲,透着種種妖異不祥的氣息。
那隻狸貓顫慄的叫聲就來自於一株老樹之後,呂濤貼身樹後,悄悄探出頭去張望,他生就一雙夜眼,在星月無光的黑夜裡,也大致能看出個輪廓。此時雲陰月暗,卻遮不住他的視線,尋着狸貓的慘叫聲撥林前行,原來樹後有一小片林中的空地,四周古樹森嚴環繞,空地間都是一個接一個的天坑上方墜落下來的巨石,丘壟間盡是荒草亂石,一弘清泉從中淌過,蜿蜒流至荒草深處,巨石後邊都被野草滋生的夜霧遮蔽。
在那片巨石外邊的兩棵陰樹之間,戳着半截殘樹,離得遠了,不能辨認是怎麼斷的,但殘樹有半人多高,而那隻狸貓正全身瑟瑟發抖,綣伏在樹前,呂濤的耳朵,已經被它從嘴中吐在地上,狸貓絕望的叫聲一聲緊似一聲,聲中帶血,似乎正對着那殘樹下苦苦求饒。呂濤仗着一身的本事,大着膽子秉住呼吸,將自己的身體掩在天坑光線照不到的樹影中,看着那不斷顫抖哀求的狸貓,不禁是越看越奇,心下尋思:“怪哉,這該死的狸貓在搞什麼鬼?它爲何會如此懼怕那半截殘樹?狸貓這種動物得天獨厚,身體柔韌靈活,很少有天敵。而且傳說狸貓有九命,它們的生存能力和膽量都和它們的好奇心一樣大,狸貓若不是斷了一足,也不會去咬死人耳朵,但狸貓這東西。越老越是狡猾,怎麼就偏偏被塊古老的半截殘樹嚇成這副模樣?莫非是半截殘樹下另有其它東西?”
呂濤越想越覺得蹊蹺異常,帶着無數疑問。再次仔細打量對面那半截殘樹,想看看半截殘樹後有些什麼,但林中荒草間妖霧流動,半截殘樹的距離已是視界極限。他睜大了雙眼,仍是看不清半截殘樹後地情形。
正在這時,天坑光色混合着林間吞吐不定的夜霧,使得半截殘樹前的一小片空地籠罩在一層朦朧怪異地光暈之下,突然見到半截殘樹後閃出一對滴溜溜亂轉的小眼睛,隨後逐漸露出一張毛絨絨的臉孔,一看之下還以爲是狐狸,體態大小和狸貓差不多。它的形狀則象是貓鼬,頭大闊口,毛色發黃,定睛一看,那對狡桀奸滑雙眼地主人,竟是一隻小小的狸子。
那狸子神態古怪,走到狸貓跟前看了看它。狸貓的叫聲開始變得奇怪起來。不再象先前那般驚恐絕望。而是逐漸轉爲一種極不協調的低哼,這種貓叫聲聽得呂濤心慌意亂,胸臆間憋悶壓抑難耐,恨不得也跳出去大吼三聲,只好用牙齒輕咬舌尖,竭力控制內心不安的情緒。使自己那顆嘣嘣亂跳的心臟平穩了下來。
另外看那狸貓神態麻木,就象是被陰魂附體一般,完全失去了生氣,剛纔那一番令人毛骨悚然地哀嚎,也絕非做僞。定是這片老林子裡的狸子把它嚇住了,那狸子一定有什麼妖法邪術。想到這呂濤地手心也開始冒汗了,但他料想憑自己的本事想要脫身也是不難,暗地裡盤算:“眼下遠遠逃開恐怕反而驚動了林中的精怪,那倒弄巧成拙了,不如沉住氣看看明白,看那狸子究竟是如何做樂,若能順手除去,回去也好在李雪面前大吹特吹,有了此番古怪離奇的遭遇,日後須教她們刮目相看。”
這時就見那狸子圍着倒地抽搐的狸貓轉了起來,呂濤心裡明白,這就要見真章兒了,立刻全神貫注地戒備起來,一邊仔細注視着林中動靜,一邊悄悄將身體重心下移,膝蓋微微彎曲,打算萬一見勢頭不對,就可以隨時抽身逃走。
林中處處透這妖氛詭氣,縱然有山風掠過,那草叢間生出的霧氣也始終不散,而且只停留在距地面兩三尺地高度,隨着呂濤接近地上的獵物,他也離着那半截殘樹越來越近,視界逐漸推移過去,但那半截殘樹後仍是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
呂濤身後躲了好一會的李梅,先是胸口起伏得很歷害,知道有呂濤在,就等於給自己壯膽。呂濤潛伏樣子,開始李梅看得很高興,畢竟沒看過特種兵執行任務時的樣子。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李梅先是在強忍住笑,覺得肚腸子都快笑斷了,慢慢的變成了賭氣的情緒,感覺呼吸開始變得困難……
又是一陣淒厲的叫聲在天坑中迴盪,說不出來的恐怖刺耳,聽得人心煩意亂。李梅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全身一震。覺得身體如同夢魔般僵在原地,心神完全被那鬼火所攝,整個人都象被掏空了一樣,只剩下行屍走肉般的一副軀殼,既不能呼吸也不能思考,她本不相信人有魂魄之說,但這時真真切切體驗到了靈魂出殼究竟是什麼滋味。耐不住性子的李梅,終於站起身,端起上了膛的衝鋒槍,手指扣動扳機,用衝鋒槍向呂濤觀察的地方掃射,槍口噴吐的火焰,子彈的拽光,把整個石洞照得忽明忽暗,槍聲和退彈聲,彈殼落地聲,混合在一起。
衝上前的李梅,呼呼喘着粗氣說不出話,一停下來她覺得全身冰亮,這才注意到衣服都快被汗水打透了,也不知是驚出的冷汗,還是劇鬥中流淌的熱汗。
這麼短的距離,這麼明顯的目標,竟然沒有擊中,別說呂濤傻眼了,連李梅自然都不太相信自己的眼晴,覺得心底生出一陣寒意,那兩隻死貓活象兩個來去無跡的白色鬼魁,竟然在明明不可能的情況下躲開了致命的子彈,三十發子彈都象飛蝗般釘進了樹根裡面。
衝鋒槍的子彈很快就打光了,李梅的精神壓力幾乎都到了崩潰的極限。天坑這處沒了半點動靜,世界上所有的聲音彷彿都消失了。從地下爬起的呂濤,苦笑了一下,什麼話也沒說的打亮了手電筒……
兩人什麼話也沒說的退回不遠處的篝火處。這一短短的路程,李梅暗罵自己意志不夠堅定,這才真叫疑心生暗鬼,當時竟然讓這倆扁毛畜牲給唬住了。也不知道呂濤這究竟看到了什麼?
換完子彈的李梅,止住了上膛的動作,嬌媚而動人的眼神氣鼓鼓的橫了呂濤一眼:“看到啥了,老貓交配有什麼好看的?”
“什麼老貓交配?那是狸貓和狸子在一起,”呂濤怔了一怔,面色沉凝的思索了會兒。纔有些猶豫道:“狸子,不是狸貓的一種,但外形似貓,但比貓大得多,身體粗壯,四肢較長,尾極短粗,尾尖呈鈍圓。耳尖上有明顯的叢毛,兩頰有下垂的長毛,腹毛也很長。毛色變異較大,有乳灰、棕褐、土黃褐、灰草黃褐及淺灰褐等多種色型,最引人注目的是兩隻直立的耳朵的尖端都生長着聳立的黑色筆毛,約有4釐米長,其中還夾雜着幾根白毛,很象戲劇中武將頭盔上的翎子。狸子體形略小於獅、虎、豹等大型猛獸,但比小型的貓類大得多,因此屬於中型的猛獸。”
李梅見過野貓,卻從沒見過狸貓這種體型較大的貓科動物,呂濤曾經在新疆老山裡見過,它一露出全貌,呂濤立刻想了起來,是狸貓。
狸貓的獵食方式是以靜治動,很少會主動出擊,它們靜靜的隱藏在黑暗之中,一動不動,有時一潛伏就是數天,不飲不食,等有動物在身邊經過,這才突然閃電般的伸出大嘴,一口吃掉對方。不過爲何如此巨怕狸子比它體型還小的狸子,這一點,呂濤可說不出個所以然了。
呂濤記得,那個老事務長說過;但成了精的狸子,能讀取人心到什麼程度,就沒人說得清楚了,也許它只是通過人眼中的目光產生心電感應,預先猜測出人類的一舉一動,要說得更邪性點,甚至真有可能把人心看透,也慢說是七情六慾,就連五臟六腑大腦小腦裡邊想什麼都能被它看穿。
走在天坑崖壁之下,在近處一看,原來整個天坑就是一大塊暗青色的山石,石色暗青性屬陰寒,觸之生寒,與周圍的地貌地質截然不同,天地造化的鬼斧神工,使這塊自打開天闢地以來便存在的巨大青石,化成了酷似一隻大腹古瓶的形狀。底座陷入大地,整個瓶身狀的山體向北傾斜欲倒,天坑斷崖就這麼欲倒未倒地凌空傾斜了幾千向萬年,千分的絕險之中帶着萬分的離奇,形成了一道奇險兼備的罕見景象。
由於天坑向上過於傾斜,巖山下墜的力量,在若干次地震後,使山勢向陽一側出現了無數大裂縫,細小一些的裂縫被山風帶來的泥土填滿,生長着一道道間隔開來的植物帶,沒裂開的地方仍都露出暗青色的巖體。那些綠色的草木點綴其上,如同古瓶上繪的圖案紋路,深淺有致,錯落連綿。
那些個極寬大的裂縫,卻未被泥土覆蓋,在瓶形坑體間形成了十餘道巨大裂隙,如同刀劈斧切般直裂下去,坑隙內雲霧鎖掩,高不見頂,危崖兩側奇樹倒掛,絕險無比。
這天坑形勢地貌,呂濤早已在高高崖上向下觀看過了。兩人回走之時,天氣便有些陰沉,走至十幾分鐘的時候,原本坑間的虹氣都已隱去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由下而上的迷濛,天坑上方此時細雨如絲。坑底草叢中被水汽遮蓋,到處都滑溜溜的,雨霧漸起,天坑樹影都朦朧起來,變得模糊不清。
呂濤兩人被天上落下的細雨薄霧攪得心煩意亂,又擔心山溼滑發生危險,正想快速往回趕,可這時,太陽卻突然擠破了天窗,霞光萬道照入在天坑。幽深處那些林木,神奇地全部映在眼中,一草一葉都看得清晰無比,而未及細看,就在一瞬之間,山谷中彩霧升騰,又把幽深僻靜處遮蓋吞噬。
呂濤兩人站在坑下望着空中奇景,只見半空**起於方寸咫尺之間,幽壑林泉現於彈指一揮之際,都暗自讚歎,這天坑真是處煙雲變幻奇景掩映的神仙洞府,先前誰又能想到在窮僻蠻荒的老山中,竟有如此真山真水。
天坑的岩層結構十分特殊,是一種太古疊生巖,到處可見紅色的半透明晶體,還有大量的遠古化石森林,這些都是三疊紀的產物,通過那些在遠古時代的某個瞬間所形成的化石,可以得知在那一刻,火山的溶岩與吞沒萬物的泥石流,幾乎同時覆蓋了這片森林,高溫後迅速冷卻。
這是一片生機勃勃的大陸,沒有人知道她始於何年。有的只是古老而美麗的傳說!這是一片神奇萬端的大陸,充斥其間的無數魔法元素造就了這片土地的神奇。生活在大陸的人們將她稱之爲——天坑世界。
幾千年前,一無所事的人類先祖,也將自己的生命灑在這裡,他濃密的長髮化做綿延天際的森林,身體肌膚化做肥沃的大地,蘭色的血液化做河流與無際汪洋,而他偉岸的骨骼化做綿長的高山!體表汗毛則化做萬獸與生活在大地上的人們!隨着時光飛逝,人們逐漸告別了矇昧與世代生活的大山。遷徙到水草豐盛的平原及丘陵!文明在這片美麗神奇的大陸上初見端倪。隨着大陸各地文明的繁衍,文化與文化之間暴發了不可融合的矛盾,戰爭——拉開了大陸文明融合的序章!
回來的路程上,幾處地段受到了林中野豬的攻擊,或許是胸前的骷髏頭項鍊,使得野豬無法靠近他們。
林中不知不覺間就暗了下來,先是朦朧一片,很快便黑了下來。雨小了一些,葉隙間的雨仍如注地流着。林中的兩人搖搖晃晃地走着,因爲有目標向前走着,這一天裡發生的一切,彷彿是上個世紀的事。
就在這時候,天空突然一聲悶響。兩人同時向天坑天窗口擡頭看去,只見剛纔還晴空萬里的天此刻卻已經是烏雲密佈。呂濤暗叫一聲“糟糕。”這是雷陣雨啊!站在大樹底下會打死人的!可偏巧的是,這林子裡面最多的也就是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