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說就是你!”那中年人冷笑着說道:“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話說?”
這是光天化日之下的公開陷害,不過葉信的臉色很平靜,沒有一絲一毫的憤恨,隨後他淡淡說道:“你們的耳朵都不太好用,應該去治一治了,他明明說的不是我。”
“小子,你是真傻呢還是裝傻?”那老者隨手把瀕死的修士扔到地上,接着笑眯眯的不停彈動着指尖,他的右手食指前端有一團東西,好像是指甲,隨着他的每一次彈動,指甲變會被甩出去,變成一根極細而又極銳利的尖刺,等他把指尖縮回來時,尖刺又會捲成一團。
葉信突然探出手,殺神刀剛剛成型,便化作一片破碎的刀光,向着那瀕死的修士射去。
老者被嚇了一跳,身形立即向後飄退,隨後發現葉信的目標並不是他,而是地上瀕死的修士,他的身形又停在那裡,臉色逐漸陰沉下去,因爲感覺自己有些丟人。
那中年人的視線落在被射成篩子的修士身上,眉頭微微挑了挑:“你居然敢在我們面前殺人?嘿嘿……這次你總該認了吧?”
“人是我殺的,又怎麼樣?”葉信慢條斯理的說道。
那修士聖體被破,元府也被洞穿,絕對活不下去了,葉信補上一擊,只是不願白白浪費元神而已,嚴格的說,這人不應該算是他殺的,不過現在已經無所謂了。
這時,站在葉信左側方始終沒說話的女修突然說道:“小哥,把你手裡的東西都放回去,我們可以當什麼都沒看到,怎麼樣?”
其實她纔是這三人組的老大,剛纔一直在觀察葉信的神色變化,老者已經亮出了自己的法寶,葉信卻是一無所懼,讓她不得不變得謹慎起來。以往遇到這種對峙場面,只要那老者隨意動一動,讓對方見識到自己法寶的威能,對方大都會立即讓步,因爲聖體是聖境、真聖乃至大聖最強的防禦法門,看到聖體在法寶前變得紙糊的一樣,沒有誰願意面對這種危險,萬一自己被戳了一下呢?
所謂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靜,滅法世中機會多得是,柿子當然要挑軟的捏。
“笑話,我憑自己本事拿到的東西,爲什麼要放回去?”葉信笑了笑。
氣氛變得僵硬了,如果葉信給個臺階,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那女修對葉信心懷忌憚,也不可能把葉信當成目標,只可惜,葉信與她以前見過的人都不一樣,從浮塵世,到證道世,再到長生世、赤陽道,葉信是一路殺過來的,每一世都有他做下的滔天殺業,葉信不是不能低頭,但前面至少要有大聖級的修士,擺明了是雞蛋碰石頭,葉信纔會選擇隱忍,區區幾個真聖,也想威嚇葉信,自視過高了!
“小子口氣很狂啊!”那老者眯起雙眼:“讓我來吧,如果你能在我手下撐過三招,我們扭頭就走,絕不再難爲你。”
“殺雞何用宰牛刀,戚老還是爲我壓陣吧,我來試試他的斤兩。”那中年人急忙說道。
“你們兩個啊……天色不早了,最多還有一、兩千息,我們就要趕回去,哪裡有時間和他周旋?”那女修冷冷的說道:“三個人一起上,然後我們馬上走。”
話音剛落,圍住葉信的三個真聖都開始運轉自己的元脈,葉信立即感應到對方散發出了強橫的元力波動。
“你們三個蠢,是你們自己的事,偏要跑到我面前賣弄小小聰明,就是在找死了。”葉信的笑容有些猙獰。
在葉信的經歷中,當初帶領天罪營與蕭魔指、莊不朽對抗時,纔是真正的考驗腦細胞,稍有不慎便是滿盤皆輸,而且蕭魔指和莊不朽都是名將,排兵佈陣極少出現破綻,屢屢逼得他鋌而走險,而眼前這幾個傢伙,完全不夠看。
他們在動手前各自說上一段廢話,不外是希望葉信能領會其中的信息:老者的實力是最強的,你必須要先把我們兩個擊倒,再與那老者決戰,或許有一線生機,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葉信的邏輯很簡單,反着做就可以了,何況凡事旦有一利、必有一弊,那老者的法寶極其歹毒,但抗擊打能力必定不足,剛纔那巨漢的鐵棍可以承受殺神刀數以百計的撞擊,纔會摧毀,而那種尖刺恐怕一刀都擋不住。
見葉信還是如此不留餘地,那女修暗自咬了咬牙,隨後怒喝道:“上!”
女修和中年人已撲向了葉信,而那老者卻故意慢了一拍,更證明了葉信的判斷,對方是想讓兩個同伴先把他纏住,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後找機會下手。
葉信的身形也隨之啓動,他完全不管撲來的女修和那中年人,殺神刀出現在手中的剎那,便已散發璀璨的刀光,全力斬向那老者。
那老者見刀光向自己斬落,立即向後退去,不過他要保持面對葉信,自然比不上葉信衝刺的速度,兩個人的距離在急劇縮短。
想以三角之勢把葉信困在當中,首先三個人都要足夠強,那老者根本不敢抵擋葉信的刀光,三角之勢也就沒什麼意義了,轉眼變成那老者不停的後退,葉信緊追不放,而那女修和中年人則在追趕葉信。
葉信一刀快過一刀,刀勢如虹,充滿了軍陣殺伐的煞氣,那老者避開了葉信三刀,可兩個人的距離已縮短到七、八米之內,等到葉信第四刀出手,刀光已把那老者籠罩在當中,讓那老者處於避無可避、退無可退的境地,不管如何選擇,都肯定沒有刀光快。
那老者發出怒吼聲,彈指遙遙點向了葉信。
轟……那老者食指的尖刺正點入到刀光中,就像葉信所預料的那樣,尖刺瞬間便被刀幕震得粉碎,而刀光繼續下斬,劈在那老者的額頭上。
那老者的聖體同樣承受不住殺神刀的斬擊,瞬間潰滅,不過葉信的刀勢已盡,只是在他額頭到下巴處留下一條長長的血痕。
那老者被巨力轟飛出幾十米遠,接着一邊狂噴鮮血一邊跳起身,拼命向遠方飛掠。
而急於支援同伴的女修和那中年人都出現了定格,他們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幕,葉信手中到底是什麼法寶?那老者的本命妖骨確實承受不住過於沉重的撞擊,但怎麼可能瞬間便被毀掉?而且連聖體也不堪一擊?!
葉信繼續向前衝刺,刀光追向了那老者背影,女修和中年人這時終於緩過神,急忙全力追向葉信。
那老者的本命妖骨被摧毀,已是身受重創,如果一開始就拼命逃跑,恐怕葉信要追好一會,可現在他已經跑不動了,感應到刀幕即將斬落,他只得勉強撐開聖體。
轟……那老者重新凝聚的聖體又一次被擊潰,整個人也被葉信的巨力砸翻,撲倒在地。
葉信趕上幾步,刀柄閃電般刺入那老者的後腦,那老者的雙手雙腳抽搐了幾下,便再沒有生息了。
此刻,女修和那中年人停在了距離葉信二十餘米開外的地方,他們顯得進退失據,想發起攻擊,可他們的同伴已經被斬殺了,開始逃跑,心中又有太多不甘。
接着,那女修突然喝道:“上!殺了他!”
那中年人怒吼一聲,身形撲向了葉信,手中的長劍蕩起一片片火光,而那女修卻突然轉身,頭也不回的向着遠方飛掠。
那中年人在距離葉信七、八米的地方,又一次變得僵硬了,他眼中滿是不敢置信,還有憤怒,接着發出淒厲的叫聲:“雲娘?!!”
那女修完全不理會,繼續向前衝刺,轉眼已接近了山頂。
中年人雙眼血紅,接着他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到了葉信身上,劍光不遺餘力的卷向葉信。
葉信擡手一刀,把那中年人釋放出的劍光全部絞碎,也讓那中年人飛退出幾十米遠。
“這是我第一次走進滅法世,還沒有適應,所以顯得笨手笨腳,見笑見笑。”葉信慢悠悠的說道:“現在,我可要全力以赴了。”
那中年人幾乎要把自己的牙齒咬碎,再一次主動迎向葉信,他的雙瞳在燃燒,手中的劍在燃燒,光焰在他身上急速膨脹開,看起來就象是一個火人。
“這是你壓箱底的本事?能在滅法世中動用這種法門,也算不容易了。”葉信手中的殺神刀遙遙指向上方,刀光竟然洞穿了滅法之力的壓制,不停的向着高空彌散。
下一刻,百餘米長的刀光以萬鈞之力向着下方斬落,轟……地面上出現了一道足有數米寬的刀痕,延伸到百米開外,這裡是滅法世,能在滅法之力的壓制下揮出這樣一刀,力量已恐怖到了極點,如果成化門長看到這一幕,應該會再一次大驚小怪的跳起來,只是他已無暇觀戰了,此刻,他正盤坐在山頂上,對着前方的杏黃令旗唸唸有詞,緊接着,那女修的身影出現在前方。
葉信向前走去,那中年人像一隻蟲子般被壓在了劍光造成的長溝中,大半個身體埋入泥土內,露在外面的脊背已是皮開肉綻,能看到凸出在外骨頭。
那中年人吃力的擡起頭:“神……神兵……”
“眼力不錯。”葉信笑了笑,隨後刀光再一次斬落。
昨天寫到後半夜三點,頭痛欲裂,充滿把章節發了,沒有精力寫別的。現在我還欠八章了,請大家放心,欠下的賬肯定會還,我發誓。原來以爲三月份會很輕鬆,很多事情都上正軌了,我可以把時間都用在碼字了,誰知前些天有半車貨被海關扣了,因爲和我家拼車的一個貨主居然帶着一麻袋的假冒商標。其實那麻袋還不到一百公斤,但海關的規矩是隻要有一點問題,連車都要被扣下,誰都不能動,不管是誰的問題。做過買賣的都知道,趕季節的東西,哪怕只是耽誤了一個星期,都可能從賺錢變成賠錢,當時真是急得上躥下跳。更氣人的是,那貨主和物流還有報關公司相互扯皮,那貨主說沒讓裝這個,他知道犯法,物流說就是你讓裝的,報關公司說幾十噸的貨,他不可能留意裡面的一個麻袋,不能怪他,他們都不想着早點解決早點把車撈出來,因爲這應該要被罰上七、八萬,都不想背鍋。現在車還被扣着呢,等這件事解決了的,我會把欠的章節都補上,敬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