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餘弦忍辱,等到船靠岸,蛇皮押着一行二十幾個奴隸,來到了一處地處肯尼亞的礦場外,交給礦場工人接手,周餘弦突然發難,將整個管理黑礦的黑社會三十八人,殺了個乾淨,只留下了老大。
殺人,對於周餘弦來說早就不算什麼,他威脅老大散盡了現金財物,遣散了買來的奴隸們,然後他依然毫不留情地扭下了老大的頭,掛到了離黑礦最近的警察局門口。
肯尼亞的草原,貧瘠原始,這裡只有最現實的生存鬥爭。周餘弦卻發現自己在這裡找到了些許存在的意義,追殺獵物拿去交換食物,跟當地黑社會幹架,遇到看不順眼的事,管管閒事。
總之,在這裡,因爲貧窮,法律往往也止步在生存門外,暴躁的周餘弦肆意發泄,也不會感受到良心的譴責與前二十年的拘束。
很快,肯尼亞草原一帶的強盜跟黑社會,漸漸都知道來了個黃種人大鬍子瘋子懷有“巫術”,槍都打不中,殺人如殺雞般容易,大家都怕了他。
周餘弦漸覺意興索然,開始北上,渡過肯尼亞邊境線,來到了傳說中世界上最混亂的地區之一的索馬里。
犯罪的天堂,毒品、搶劫、勒索、殺人、強姦等等,可以想象到的犯罪形式,這裡都有,無政府、無法律。
周餘弦在索馬里也曾捱過兩槍、被砍過幾刀,夜裡睡着了差點被做掉,可能是因爲常年“殘酷競爭”,索馬里無論是黑社會跟海盜,都比肯尼亞的更狠更狡猾。
周餘弦卻覺得更有趣了,對手當然是越強大越有玩頭。他把自己僞裝成一個冷酷的啞巴殺手,常常跟各大勢力完貓捉老鼠遊戲,他是貓,而對方是老鼠,時常在大家意想不到的時刻,譬如夜裡、飯點、早上起牀,甚至是老大跟女人行歡時,他進去抓個把人打殘打傷,再耀武揚威而去。
周餘弦一個人,搞瘋了摩加迪沙幾乎所有的犯罪分子,以及武裝恐怖力量,他不屬於任何一派,似乎從天而降,讓摩加迪沙所有勢力感到心驚膽戰,因此周餘弦還得了一個外號叫“地獄神棍
”,表示周餘弦的可惡跟地獄的魔鬼一樣,但他又不取錢財利益,純粹惡作劇,所以又是不可理喻的神棍。
拔掉世界聞名的海盜組織邦特蘭衛隊一個頭目的褲子,讓他光着屁股在大街上奔跑,比一條喪家犬還狼狽,那是周餘弦來到索馬里後做過最有趣的事情,轟動了大半個索馬里國家。
不過,也因爲此事,近半個月來,周餘弦沉寂了下來,因爲他竟然看到了大回派的高手,雙方差點打了照面。
周餘弦認爲自己是該低調掉了,他差點忘了這個非洲野蠻國度,其實也在五派之一的大回派勢力範圍中的,這段時間,自己太過高調,說不定已經惹來了大回派的關注,畢竟一個普通人能玩弄整個摩加迪沙的犯罪分子根本不可能,不難推測出此人身負奇術魔力。
周餘弦再度改變了一下自己的形象,這段時間來,在非洲他的人已經曬得非常之黑,刻意蓄留修剪的鬍子,加上搞了當地一套伊斯蘭長袍來穿上,畏畏縮縮,活脫脫一個飽受戰爭摧殘的年輕伊斯蘭教教徒。不說話,依然是周餘弦的原則,不開口就能減少被認出是中國人的可能性。
半個月後,周餘弦“搜刮”的錢跟食物,也消耗得差不多了,他這天晚上,搖搖晃晃,又用點兵點將的方式,點到了城東一個叫瓦卡的黑社會小團伙,勢力不大,剛好找他們“借”點財物不用鬧出太大的動靜。
之前,在中國、韓國時,周餘弦還秉承着最後的底線,就是不用暴力來創造讓自己活下去的條件,無論是不是所謂的以暴制暴、巧取豪奪,那都是在犯罪,他覺得自己起碼還是要有最基本的底線,所以寧願去做苦力。
但從韓國一路來,再到非洲,見過了太多的陰暗血腥、殺戮骯髒,周餘弦早已潛移默化,隨着環境變化而把自己變成了最原始的野獸。現在殺個人也能心平氣和,更別說打劫本身就是強盜的人了。
周餘弦到了瓦卡那一排前院倒了一半的房子前,卻見門外停着一輛霸氣的軍綠色越野車,看那造型就知道只有土豪跟大的武裝
力量纔有的傢伙,瓦卡可沒有這麼牛逼。
周餘弦心中一動,繞到了屋子後邊,躍上了屋頂,倒懸在屋檐,透過那破爛的窗戶往裡一望,見到了一個花襯衫的男子,正在屋子裡跟瓦卡小頭目大耳朵交談着三名,說的還是英語。
花襯衫也就是後來那個叫沙曼的俄羅斯白人,看那膚色都是初來乍到索馬里,他跟大耳朵之間有個做翻譯的眼鏡,沙曼說英語,眼鏡再用索馬里語翻譯給大耳朵,當地很多人連字都不認識,更別說通曉英語,只能用這種方式溝通。
周餘弦凝神聽他們的對話,有的單詞他也不是很明白,但聽了個大概,知道沙曼來找瓦卡是爲了他背後的那個組織,原來瓦卡這種地痞組織背後也靠着在索馬里小有名氣的星期天海盜隊的。
星期天常年住在海上,一般人沒有找到,沙曼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談判。沙曼出手闊綽,當場就先給了大耳朵一萬美金作爲“開路費”。
大耳朵笑得合不攏嘴,表示很很願意替沙曼牽橋搭線,問沙曼找星期天是想合作什麼,他纔好上報。
沙曼說,要搶劫一隊僱傭軍,報仇是兩百萬美金。大耳朵眼睛瞪得差點連眼珠都掉出來了,馬上聯繫了星期天。
兩百萬美金,在索馬里海盜“事業”最鼎盛時都是天價了,竟然有人送上門,那能怠慢嗎?一個小時後,星期天親自從海中某海盜基地來到了瓦卡這破房子裡會見沙曼。
雙方都是明白人,一見面就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沙曼說,有一支僱傭軍僞裝成了替歐洲奢侈品商在非洲尋找動物皮草的隊伍,不久後,會來到索馬里找人押運十幾箱皮草。這隻僱傭軍裝備精良,訓練有素,他需要星期天的人跟武器,在此地來拿下他們。
星期天馬上問僱傭軍僞裝之下,實際押的是什麼。
“X7血清。”沙曼竟然坦誠的說了。
一瓶美國跟俄羅斯政府爭相搶奪的“藥液”,對於普通民衆沒有任何用處,但對於兩個國家來說,是必爭機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