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同學開口道,“老師,你放心,我們絕對是歷代旅遊班裡最優秀的一屆”。
全班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溫老師笑了笑說,“就你了,你以後就是這個班的班長”,掌聲再一次響起。
一段小插曲完畢之後,溫老師要求全班做大掃除,下午要進行開學典禮。
同學們紛紛搬動着桌椅,我也跟着往後靠,看樣子他們跟我一樣都不喜歡坐在前面,一會工夫不到,稀稀拉拉的桌椅就靠在了一起,講臺和學生課桌之間隔了很大的一段距離。
我埋頭打掃着衛生,無意聽別人的閒話,肥肥和一個女生的對話卻自然而然地傳進我的耳朵裡。
“還是叫我肥肥,聽慣了這個名字,我倒覺得這個名字挺親切,那你叫什麼”?
“我叫鄭鈴”。
聽着自我介紹,我用餘光掃視了一下,只見這個鄭鈴身材比較臃腫,臉部平平的,一雙小眼睛,不算太大的嘴巴配上一個不高不低的鼻樑,不過她微笑時露出的那兩顆小虎牙還挺可愛,象一把枯草的頭髮讓我瞬間想到她是不是長期營養**?
再次回到了聽覺上,只聽這個鄭鈴有些驚訝的問,“那你是怎麼進來的”?
“是我姨父找的關係,那你呢”?
“我也是找的關係”。
找到了答案的我,好奇心瞬間消散,繼續打掃着我的衛生,真希望剛纔溫老師沒有特別吩咐要好好打掃,她等一會還要回來檢查,否則我早就三下五除二的打掃完回家了。
高中的校園背後就是我家,所以我也沒打算住校,想着還可以象以前那樣每天按時上學,放學,一到下課依然老老實實的呆在座位上,沒有任何的改變。
每天重複着同樣的生活,我坐在最後一排跟教室後門平行,看着眼前覺得我並不孤單,憑關係進來的似乎都不太合羣,他(她)們是否也習慣了和我一樣的呆在座位上?
昨天那羣閃亮的人羣太耀眼,確實沒有好生地觀察這些灰色同學,只見他(她)們各個都無精打采的趴在桌上,穿的也很普通,突然覺得自己的穿着還不算太遜,雖然性格陰暗,但小幅度的虛榮心還是具備的。
不想再聽到以前被我拒絕過的女孩,因爲我的服飾而在衆人面前奚落、嘲笑,不想再有那樣的事情發生,那種滋味很不好受。
學習着別人的穿着,改變着自己的品位,不再象個過街老鼠一樣的躲避,可惜依然會遇到嘴巴很毒的女孩,我的外表改變也就停留在了那個時期。
看看這個班級裡,纔剛開學就出現了兩級分化,這樣很好,最起碼我不會再成爲最特別的那個。
再一次感覺坐到最後一排就是好,一切事物可以盡收眼底卻無須擔心被人留意。
想着小學、初中追求率頗高的我就頭疼,習慣了冷漠,習慣了不說話卻遭到失去耐性的女生謾罵,或者是性格懦弱的女孩因感覺受到委屈而指責,看着她們哭泣,我深深的責備着自己,我無心傷害他人,只是真的不明白到底該怎麼和人家溝通,漸漸形成了女孩一找我說話就臉紅,再找我說話就逃避的習性。
習慣了就好,我已經不在意這些了,說句內心話,我實在是抗拒和女孩接觸,有些女孩很纏人,我一點都不喜歡。
不光是她們,長期不說話的我和男同學也很少來往,慢慢的我被所有人排斥,完全被衆人忽視的我就這樣順利的升入了高中。
從書上看到了自閉症的介紹,我想我是患有自閉症,但應該不是很嚴重,最起碼我喜歡觀察,觀察周圍的事物,觀察周圍的人物,只要跟別人沒有視線上的接觸,沒有語言上的溝通就絕對沒有問題。
我的世界可以看,可以聽,可以去思考,但惟獨沒有言語的存在,我始終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我喜歡這樣的世界,一個人,不需要夥伴。
進校的第四天,今天溫老師通知大家要打預防針,我的臉色一下煞白。
剛進校就打針,有沒有搞錯?打針可是很疼的,記得以前醫生給我打針時都打出了血,想起就覺得恐怖。
醫生讓同學們排成一排,一個個的按順序上去,說完便埋下頭開始整理器具。
這時站在我前面的同學走到了最後面去排隊,不光是他,排在我前面的衆同學紛紛都移動着腳步,很快我就成了第一個。
有沒有搞錯?之前這些人還說自己是什麼大姐大,大哥大,說什麼在學校混的很開,是領頭人,現在連打針都害怕,他們肯定都是在說謊,我搖了搖頭,很藐視這一羣虛僞的人。
再看看醫生拿出的那些針管,尖尖的針頭,我頓時毛骨悚然,我也很害怕打針呀。
不幹⊙﹏⊙,想到此,我毫不猶豫的梭到了最後面去,一會工夫不到,同學們就打亂了排列的順序,通通站在了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