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你就從了我吧
不一會工夫,鄭鈴向後面靠了靠,再迅速的靠近桌前,我又看向她身後的豬豬,豬豬的動作也有所改變,雖然剛纔就一直在寫在畫,但不像現在這樣擺出了一副橫掃千軍的架勢,他已經收到答案了,我敢肯定。
視線再次望向雪兒,雪兒的氣勢明顯比剛纔弱了很多,同樣還是在寫還是在畫,但面色已經比剛纔溫和了許多,難道她第二張卷子也已經寫完了?我忙看向鄭鈴,鄭鈴依然擺出之前那副艱難的偷窺,我不得不佩服鄭鈴的眼睛,小小的三角眼還略帶下垂,居然有這個本事,這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練成的。
這時班級裡伏首作答的人已經有三分之一了,老師的表情也開始變的有些慌亂了起來,將用在雪兒身上的時間平均分給了其他的同學。
一半以上的同學開始作答時,雪兒總算可以輕鬆下來,悄悄的活動着筋骨,雖然只是一個細小的動作,卻讓我無比的心疼,她保持剛纔那種認真作答的坐姿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是誰都會覺得很累。
這一個細微的動作也沒逃過監考老師的法眼,只見老師已經變換了姿勢,面色比剛纔更加冷峻、嚴肅,雪兒擡頭看着老師的方向笑了一下,又埋下了頭,這時的雪兒完全是一副優哉遊哉的表情,隨意動着筆,就像是在塗鴉。
老師開始行動了,他走下了講臺來到雪兒身邊問道,“寫完啦”?
雪兒帶着淺笑的“恩”了一聲。
老師又問,“檢查了嗎”?
“還沒有”。
“那你再檢查一下嘛”。
“好”。
雪兒笑着回答,並沒有太關注於卷子,只是用餘光掃射着班上的同學,我這才發現,剛纔和我一樣磨時間的衆同學,現在都開始了認真的作答,老師就在雪兒的身邊來回走動着,雪兒的笑容越加燦爛。
坐我前面的戰龍直接將手背在後面,我迅速接過他握在手心裡的紙條開始抄了起來,等全部作答完畢,我纔想起之前那兩張紙條的筆跡不同,再看看才接到答案的同學,我秉住了笑容,雪兒的答案已經被抄閱了若干份,正在私下傳遞的滿天飛。
老師依然關注着雪兒,雪兒依然面帶着微笑,老老實實的看着卷子,這一場數學期末考試就這樣結束了o//。
老師收了卷子離開了教室,我充滿笑容的對雪兒說道,“走,去我家吃飯”。
“怎麼樣?順利嗎”?雪兒嬉笑的問着。
我感慨的說,“挺順利的,終於感覺到考試也能這般的輕鬆了”(_)。
雪兒正收拾着文具,小雅向她走了過來,“逸雪,明天的英語是我們先傳答案,還是對照了以後再傳答案”?
我深知雪兒的英語水平跟小雅和宇不分上下,所以班主任溫老師纔會刻意抽時間給她們三個人強化訓練,但通過今天的考試,我覺得我完全不在意自己是否會被逮,而對雪兒的那份擔心卻特別沉重,如果再來一次,我那敏感的神經是否承受的住?
我輕聲的問道,“明天的英語考試,你也要傳答案嗎”?
坐在雪兒桌上的宇搶話的說,“還是先傳答案,等我們對照了再傳怕時間來不及”。
雪兒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又對我道了聲“走”,於是我乖乖的跟她離開了教室。
我着實有些害怕,雪兒跟小雅和宇的英語水平都差不多,讓她們倆來傳不就行了嗎,幹嘛非要讓雪兒來冒這個風險?
雪兒笑笑的對我說道,“明天我們三個都會盡快把卷子做完,然後她們兩個的答案會傳到我這兒,我的答案也會傳給她們兩個,務必得出最正確的答案,如果時間充足的話,我們會把最終的答案再傳一次,你也知道英語是溫老師的科目,如果考砸了,以後我們打架啊,逃課什麼,溫老師就不會幫我們說話了”。
我艱難的點了點頭,全班都等着她們三個的答案,我就算現在勸慰也無濟於事,頓時變的有些垂頭喪氣起來。
雪兒察覺到我面色的改變,她似安慰的說,“不用擔心啊,宇坐在你附近,她會負責你們那一塊的答案,我就負責我這一塊的”。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
她於是又開始胡亂猜測的說,“雖然是沒有檢查之前的答案,但肯定也不會不及格,保證你開學的不用再參加補考,你放心吧”。
我面色凝聚的望着她,淡淡的說了一句,“謝謝你幫我代考啊”。
“沒關係啊”!雪兒大方的說着,把視線轉移到了前方。
我懦懦的說着,“你可以不傳答案嗎?我今天好擔心你”。
“擔心我什麼”?
“擔心你被抓到啊”,這都不懂,難爲我爲她捏了一上午的冷汗。
“放心吧,我會很小心的,倒是我比較擔心你啊”。
“擔心我什麼”?我忙轉移着視線,望上了腳尖,難道雪兒知道我一直在看她嗎?
“跟你一樣啊,擔心你被逮”。
我跟她同樣的話語,“不會擔心我,我會小心的”。
說完我跟雪兒相視笑了一下,同樣都存在這份心意,同樣都不太顧及自己,爲了讓對方安心說出承諾的話語。
我停下腳步雙手把上雪兒的肩膀,鄭重的說道,“答應我,如果很危險的話就不要傳答案,大不了開學的時候你幫他(她)們補考,千萬不要被取消考試資格,知道嗎”?
“放心吧,我知道”,雪兒微笑的說着拿下了我的手,捏了捏自己的肩膀。
我心疼的問着,“很不舒服嗎”!想着雪兒保持了一上午認真的坐姿,真是太辛苦她了,我的鼻翼頓時有些酸楚。
她輕“恩”了一聲笑了笑,“走吧,快回家做飯給我吃,我肚子餓了”。
“好”,我再次溫柔的單手把上她的肩膀,邊做按摩邊說道,“等回去吃完飯之後,我好生給你按摩一下,算是犒勞你一上午爲全班做的貢獻”。
“好啊”,雪兒嬉笑的說着,並不拒絕我就地按摩。
我微笑的看着她,稍稍緩解了一下自己緊張了一上午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