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看她平時都不理你,你又在跟我們龍姐姐交往,你跟雪姐姐是不是在麗江發生了什麼事啊”?
“你很關注我嘛”,我皮笑肉不笑的說着,眼神變的更加犀利了起來。
“當然羅,我愛你嘛”。
“愛我還跟別人在一起”。
“你指他”?陳靜向那邊瞟了瞟,“我不說了嗎,玩玩羅”。
“那以前呢”?
我這句話似乎把她問倒了,她遲半秒纔回答,“你指吳墨啊?誰叫你不要我,我只有找替代品羅,我的心一直都向着你的”。
真是虛假的不能再虛假的話,我的心裡極度的反感,卻忍住不發,伸出手指曖昧的輕劃過了她的臉。
這個動作像暗示一樣,陳靜更加放肆的貼近了我的耳朵,勾魂般的說着,“告訴我,你跟雪姐姐到底怎麼了?我不想看見你悶悶不樂”。
“你很關心我啊”?
“當然羅,要不要到我家去?把你不開心的事都告訴我,我就是你最忠實的聽衆”。
去她家,想用身體套情報嗎?我已經感覺到陳靜在套我的話,是不是那個男人對她說了什麼?我快速思考着,半秒之後,我微笑的回答,“好啊,一會回去我就到你家去坐坐”。
“那說好羅”,陳靜說完,親了一下我的臉,這才離開。
早已回來的優,看着我親熱的摟着陳靜,他也不好靠近,就直接站在吧檯前喝酒,看陳靜離開,他這才向我走來,開門見山的調笑,“看不出來,你現在挺開放的,跟龍娜在一起呆久了,真的變了”。
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很清楚,認真又嚴肅的回答着他,“我對雪兒的心從未變過”。
“逢場作戲,不要真玩出火了”。
“我有分寸的,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上廁所”,輕拍了拍優的肩膀,不想對他多解釋什麼,晚上去陳靜那兒,趁機套套她的話,在雪山發生的事情,她到底瞭解多少內幕,通過剛纔的對話,我肯定陳靜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事。
從廁所出來,看見那個男人正在洗手,他剛纔跟在我之後進來的嗎?我從鏡子裡看着他,他也同樣從鏡子裡盯着我。
似乎我們倆都心不在焉的洗着手,半天他纔開口,“你認識我嗎”?我對着鏡子搖了搖頭,他顯出了幾分失落,“哦,我還以爲你認識我”。
“你是誰”?洗了半天了,他還是不走,多半有話跟我說。
他輕笑了一下才說,“我們找個地方說兩句話吧,關於麗江的事”。
明顯的拋物線,我很肯定他知道內幕,只是有些疑惑他找我幹什麼,很快的關了水龍頭,跟上了他的腳步。
二樓至三樓的過道,有些漆黑的角落,他遲疑了半天,又遞了根菸給我,我搖了搖手,他有些尷尬的自己抽了起來,像壯膽後說着,“剛纔陳靜跟你說了吧”?
“說什麼”?
“呵!沒什麼”。
猶猶豫豫的,他到底想說什麼?我暗自揣測,抽出一根菸,邊抽着邊靠着牆壁,我在等待着他的結果。
半天他見我不言語,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緩緩的開口,“在麗江那次打架,我打了你姐的腳,對不起啊”。
“聽陳靜講的”。
埋頭的他輕點了下頭,“聽陳靜說你跟你姐的關係很好,你們班也很團結,跟黃誠宥(優)的關係也不錯”。
“是啊,你到底想說什麼”?我站直了身體,他這樣扯下去要扯到什麼時候。
男人猛然擡起了頭,“我開門見山的說吧,我才從麗江回來,跟現在地面上的大哥也不熟,你跟黃誠宥是好兄弟,幫忙說句話,讓我管這裡的賭場,賣我一個人情”。
“我爲什麼要幫你”?我很優雅的將手搭在了另一隻手上,輕輕的彈着菸灰,看似心不在焉,其實全神貫注。
男人的臉色漸漸暗沉,“你知道在麗江的時候是誰在害你姐嗎?你肯幫我這個忙,我就告訴你”。
“不是你們做的嗎”?
“不是,另有其人,我們當時想做,不過有人更早我們一步”。
“是誰”?我早就知道另有其人,那天在黑巷子裡聽到吳琴這個名字,我知道是我們同去的學生,但問題是下藥的這個女孩到底是誰?雪兒當時查房都沒查出來,我一直擔憂到現在,沒想到事情就這麼巧,會再次遇見這個男人。
男人看我是學生,欺負我似的說着,“你幫我,我就幫你,只要我管了賭場,我絕對會告訴你是誰”。
我輕笑了兩下,“你要麼現在就告訴我,要麼就別說,反正麗江的事都過去了,我無所謂”。
男人一看我這架勢,急忙說着,“你不在乎嗎?聽陳靜說你很愛你姐的,知道她身邊有人要害她,你都不擔心”?
“要發生的事早就發生了,我擔心什麼”?慢悠悠的說着,“你現在告訴我,我絕對幫你,我說話算數”。
‘要發生的事早就發生了’,這句話是句雙關語,意思就是說我會對雪兒負責,也可以說麗江的事已經過去了,沒必要再追究,後半截是利誘,不清楚他向陳靜打探了多少東西,也不清楚他告訴了陳靜多少實情,我也算是走一步看一步。
男人繼續拖延,“這次發生的事你不擔心,下一次再發生可能就沒這麼簡單了”。
我抿了抿嘴角,“你不說拉倒,我懶得聽你在那鬼扯”,說完準備轉身離去,只有賭一把了,看他會不會喊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