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着嘴角怒目了她一眼,雪兒什麼時候纔不再把我推出去,心儀的女孩子不就在眼前,她明明知道,轉移着視線盯上了裙子,取下裙子遞給她說,“這裙子又沒落在地上,怎麼會踩到你呢,快去試試”。
把她推進了試衣間,我自便挑起了自己的衣服,選來選去,最後選了一件白色的歐洲貴族服飾,胸前掛着一排金鍊做裝飾,還配着一把劍,跟雪兒的公主裙極爲相配,在腦海中又印出一幅美麗的畫卷,王子與公主,蒼涼的對自己笑了一下,我終究不是王子,在雪兒身邊,我始終只是一個騎士。
待雪兒出來,我又把一件毛茸茸的小坎肩遞給了她,“這個一起租了,晚上如果冷的話,剛好可以穿”,雪兒拿着純白的坎肩看了看,滿足的點了點頭。
選完衣服又選面具,我看上一個鑲有白色羽毛的金色面具,在雪兒面前比畫了一下,她拿起一個鑲有黑色羽毛的金色面具,自言自語的說,“這不是一對嗎”。
“管它是不是一對,就租這個”,我自作主張的掏出錢包去付押金。
雪兒一把拉住了我,就在這時又有別班的學生招呼着雪兒,她微笑的將錢包遞給了我,輕聲說了一句,“用公費”,隨即向別班的同學走去。
手拿雪兒的錢包,我仔細端詳着,錢包上裝照片的口袋有一道小皮革遮擋,揭開皮革,我捏緊了拳頭,裡面放有她和迦佑的合影,一瞬間我彷彿又聽到了心被撕裂的聲音,這已經是第幾次了?我的心早已被雪兒踐踏的體無完膚,早已被我自己折磨的傷痕累累,我帶着慘淡的獰笑合上了錢包。百度搜索
走出商店,我肆無忌憚的將大手把上了雪兒的肩,一點一點的將她摟進我的懷裡,似乎想要雪兒給予我安慰,她很不適應的回頭望向了我,淡淡的說着,“你冷嗎”?
“有點吧”,面無表情的回答,她依舊抗拒我這麼用力的摟她,爲什麼要抗拒我呢?我深知答案,可是明明很清楚的道理,卻抵禦不了內心的陣痛。
雪兒輕笑着說,“我把你吧”,下一秒像以前一樣摟上了我的肩膀,這般的隨意,卻在暗地裡跟我保持着間距,我很不甘心的又摟上了她的腰,不想雪兒距離我這麼遠,我跟她應該親密無間,這纔是我真正渴求與需要的。
她摟着我走向一個小地攤,認真的挑選起皮手套,我一看是男士的,充滿萬分醋意的問道,“買給迦佑嗎”?
“你試試”。
她不回答我就是默認了,正好啊,我正是一個現成的試驗品,戴在手上,雪兒是又捏又摸,她真是夠仔細呀!給心上人買禮物就是上心,我卻十足的傷心。
“就這個吧”,雪兒掏出了錢包付了帳,再次摟上我的肩說,“你把手揣進兜裡嘛,這樣更暖和”。
不想我摟她明說嘛,幹嘛拐彎抹角,我用極度不羈的語調說道,“把手套還給你吧,免得給你情哥哥的手套戴髒了”。
她一副不以爲然的表情,“怎麼會,這可是皮的,擦一擦就乾淨了,你就戴着吧,本來就是買給你的”。
“買給我的”?我不敢相信的重複,無限感激,下一秒就脫下手套急忙撫上雪兒的手,還是有點涼,改變了先前的語氣,溫柔的說,“你戴吧,你的手很涼”。
她摸了摸自己的手,“不是很涼呀,我又不冷,你戴吧,我自己有”。
雪兒邊說邊從兜裡拿出小狗熊圖案的手套戴上,又把上了我的肩,我充滿一絲愉悅的笑容,拿下她的手緊緊的握在掌心裡,雪兒很不適應的抽出,我低沉的說着,“就這樣嘛,這樣大家都暖和”。
“你戴手套就暖和了”。
我聽話的戴上手套再次握住她的手,“好,就這樣走”。
“你呀,真是個孩子,有時點都不注意分寸”。
“有什麼關係呀,拉下你的手而已”。
“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邊說邊大力的跟她甩着手,嘴裡嚷嚷的唸叨,“好朋友,好朋友……”。
“還好朋友呢,車來了”。
…………
晚上跟男生們在廁所裡換着衣服,他們都對我的這把配劍很感興趣,勇仔拔出來瞧了瞧,嬉笑的說,“是塑料的呀”。
這個玩玩那個看看,只換了上衣的豬豬馬上跑回教室,拿來了自己的大鐵錘,嚷嚷的說,“還不及我的,最起碼我這個還是鋁的”。
穿上和服的峰子大笑道,“豬豬,你拿兩個大鐵錘去跳舞,哪還有多的手去抱女孩子呀”?
豬豬恍然大悟,“哎呀!我把這事給忘了,只想着穿什麼了”。
帽子也來攙和,“你看葉楓那把劍可以掛腰上,你那兩個大鐵錘掛哪兒呢”?
豬豬不以爲然的說,“我不帶去行了吧”。
大家說說笑笑一會就換好了衣服,聽見隔壁女廁所傳來的嬉笑聲,飛機充滿了好奇,“不知道她們女生換好衣服是什麼樣”?
別班的男同學馬上回答,“一會兒看了不就知道了”,說完戴起了孫悟空的面具。
走出男廁,大家都站在走廊上望着女廁所,可惜緊鎖着大門什麼都看不見。
半晌,一個女孩子終於打開了大門,望見我們這一地的色狼又急忙關上了門,男生瞬間發出了唉唉聲,能聽見雪兒的聲音,她高音量的嚷嚷,“有什麼好害羞的嘛,戴上面具誰都不認識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