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的指了指菜單上的咖啡,默默的拿起身邊的讀物看了起來,服務員疑惑的看了看我,還以爲我是啞巴來着。
細細的聽着他們的談話,原來又是一個入股者,這些人只看到了眼前的暴利,卻沒有預測過未知的風險,我將手指輕撫於脣前,進入了成熟階段的深思。
良久,良久,談判總算接近尾聲,付總又開始了閒話家常,嚷嚷的要跟雪兒介紹對象,這還得了,我的醋意瞬間串上了心頭。
起身快步走向吧檯,輕聲吩咐幾句,再次回到座位上,服務員見我坐好之後便來到雪兒的身邊。
付總驚訝的說道,“在這裡都有人給你打電話,你真是個大忙人啦”!
“呵!你先坐會,我去接個電話”。
雪兒隨服務員走到吧檯,她拿起電話又見服務員指了指,這才轉身面向我,面帶笑容的我調皮的向她揮了揮手。
她含着無奈的笑容搖了搖頭,伸出手指勾了勾,我馬上乖乖的來到了她的面前,雪兒輕柔的開口,“怎麼不過來呢?還玩這種把戲”。
“不知道方不方便,還是先給你說一聲的好”。
“那人認識吧,韓夢萱以前的老闆,我倒是方便,就看你”。
“我也方便”,雖然以前嘗試賣他輛車,可是此人非常小氣,只看不買,店裡的員工都不愛招呼他,這人後來也不再來了。
“那好吧,一起過去坐會”。
跟隨着雪兒的腳步,付總見我大驚着,“小葉呀,你賣車的什麼人都認識”。
雪兒急忙附言,“我們早就認識了,我們是高中同學”。
我抿着嘴角禮貌的言語,“我現在已經不賣車了,在任主管,不過付總你呀~你朋友親戚那些想買車的話,還是可以跟我聯繫”,邊說邊掏出了名片。
付總又一陣官話,不像之前久坐榻椅不捨走,他跟雪兒又談了兩句正經的,這才宣稱自己有事果斷離去,我望着他的背影再看看雪兒,美女當前,誰都想多看幾眼。
雪兒橫眼望着我,“沒見過美女嗎?天天看着還沒看夠”。
“怎麼看的夠”,我無賴般的調戲。
她抿了抿嘴,“不要跟剛纔那個人學,色兮兮的”。
“那你還敢讓他入夥”。
“有什麼關係,好色就要付出點代價”,雪兒要來了一杯咖啡冰淇淋,邊吃邊說着,“還記得我跟迦佑的預測嗎?信息臺在兩年之內就會被取締,說不定一年就會,他能保本的話就算他運氣好了,再說你呀,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從你說分紅開始,雪兒”,我虛心請教着,“你說了入股的資金,他馬上同意,你們之前談了很久嗎”?
“沒有啊,我一說他就同意了”。
“怎麼會,這個人非常摳門的,我跟他打過交道”。
雪兒笑道,“做調查嘛,我知道他在什麼價位上能接受,這人沒什麼遠見,一心只想吃個金娃娃,所以一拍即合咯”。
“沒遠見的人也能開公司,這是什麼世道”?難道一個人真是命中註定的好運嗎?
“誰說是他的公司,那是他老婆的好不好”。
“他老婆的”,我急忙翻出了名片,看了看上面‘總經理’,難道只是個職稱而已?再次開口,“你怎麼做的調查”。
雪兒嬉笑道,“這都歸功於你的小夢姐姐咯”。
我的臉色一下暗沉,但還是糾結着正事說着,“韓夢萱嗎”?
“是啊,韓夢萱沒找過你了吧”,我輕搖了下頭,看來她真是個識趣的女孩,拒絕她之後就不再出現,雪兒想了想才言語,“其實韓夢萱不是秘書,是付總的情人,她離開那公司,說打電話只是個藉口,付總自己都還要打,夢萱離開公司的真正原因,是因爲被付總的老婆發現了”。
我一下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你以前怎麼不跟我說”?
“想說的,看你完全對她沒什麼興趣,就沒說,怎麼?後怕呀”?
我緊擦着額前,“迦佑也沒說”。
雪兒幸福的淺笑着,“你知道嗎?那天回去我跟哥哥談過你,他說他認識的葉楓絕對不會變心,所以沒必要說,難爲我還觀察你一晚上,想看你如果真的有那意思,我就會告訴你實情,現在看來迦佑似乎比我更瞭解你”。
“我跟迦佑是男人嘛,男人的心思你別猜,說真的雪兒,你跟韓夢萱是在商務酒會上認識的,她是故意接近你的嗎”?
雪兒點了點頭,“最開始不知道,從我猜到打電話那個人是她之後,我纔開始思考,整個事的來龍去脈應該是韓夢萱陪付總去買車,看上你了,然後打聽到你晚上在臺上上班,剛好商務酒會又遇到我這個臺長,所以趁機拉攏咯,只是我有嚴格的規定,不允許員工跟聽衆見面,她纔會一直打那個電話”。
“傍了大款又何必來找我”?
“因爲你長的帥呀,你不知道傍大款的女人都是沒有愛情的嗎,夢萱內心空虛,所以才找你”。
“我可不做情人”。
雪兒大笑道,“你的思想還是如此保守,現在傍大款都是嫁個有愛的男人,再去做有錢人的情人,誰都知道小三扶正很難,白耗青春,當然啦,有那本事當正妻,就會去外面找小白臉了”。
“那你還跟她這麼親熱,看起就像很好的朋友”。
“我跟她本來就是朋友嘛”。
我深深凝視着雪兒,“跟這種女人交朋友,你不覺得你在掉價嗎”?
“不覺得呀”!雪兒無謂的笑了笑,伸出了手指,“我只跟三種女人來往,沒錢但很正經的女人,有錢不正經的女人,又有錢又正經的女人,像那種又爛又窮的女人,我是絕對不會來往的,那才叫掉價”。
“你可真會分”,不過想想雪兒說的確實很有道理,結交朋友或者是找另一半,不是圖名利就是圖人格,稀裡糊塗,什麼都不在乎的人,畢竟是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