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面露淡笑的走向了雪兒,所有排隊的人,飯也不買了,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他們,真是羨煞旁人啦,好一對金童玉女,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光是美若天仙的雪兒就夠招搖了,現在還來了個人配對,我是怒火中燒。
學校是我的地盤,在學校裡雪兒只能讓我一個人獨佔,迦佑竟然連這片領域都要來搶奪嗎?
只見他們附耳簡單說了幾句,雪兒又跟身邊的紅袖章打了聲招呼,這纔跟迦佑轉身離開。
這小子太囂張了,剛走兩步,他竟然停下腳步直接拉上了雪兒的手,食堂內頓時尖叫聲,口哨聲,吶喊聲,是聲聲不斷。
迦佑很無所謂的緊拽着雪兒的手向食堂外走去,只是雪兒還是顯出少女的羞澀,臉色微紅,但並沒埋頭,小鳥依人般的跟在了他身後。
當他們步出食堂,有三分之一的同學衝了出去,有的堵在窗臺前,有的堵在了食堂門口,我的眼睛捕捉着他們,腳步像鑲了鉛一樣的移動着,靠近了門口。
他有沒有這麼過分啦?還要親自給雪兒戴頭盔,像是在對世人宣言雪兒是他的私人財產一樣,任何人都不能搶奪與觸碰。
跨上摩托,等雪兒坐好,像一把箭一樣的飈了出去。
食堂裡面又轟動了,大家歡呼的拍着手掌,有的直接奔出去追着摩托,有的又回到鐵桌前談論着剛纔的浪漫情景。
我的腦袋一片空白的處在原地,默然落淚,轉身向樓下走去。
看着男生宿舍的一樓竟然沒有關門,我頹廢的坐到了樓梯上,靠着牆壁哭泣,我很想流淚,哪怕只掉一滴淚我都不會感覺如此的痛苦,可是我的雙眼溼潤卻無法哭出來,心中有無限的吶喊,他的介入,是否寓意着雪兒從此會從我身邊離開?
有疼痛,有惆悵,更有無法遮掩的彷徨與恐懼,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留下雪兒?到底該怎麼做才能保證不失去她?
下午,雪兒無法遮掩住幸福甜蜜的笑容,跟崔明偉站在走廊上聊着天,我望着那小子,不知他此時是否跟我一樣有着無盡的醋意?無盡的心痛?無限的悲楚?在那片深邃的淺笑下,是否也同我一樣有着一顆冰冷的心?
身邊的菲菲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想不到逸雪的哥哥長的這麼像郭富城,難怪她從來都不肯多提他,怕被我們搶了是吧”。
“怎麼會嘛,看他們那個親熱勁,我們想搶也搶不過來,逸雪是太重視他了,所以纔不提他”,小賢淡淡的說着,似乎很瞭解內情。
“其實我覺得逸雪的哥哥同樣也很重視逸雪,你們看重點高中一天學習這麼忙的,他還要抽空來學校看她,哎!我覺得逸雪太幸福了”,宇羨慕的閉上了眼睛。
小雅嚷嚷的說,“還不是因爲今早上地震,他擔心逸雪纔來的,難怪逸雪從來都不肯跟任何人交往,是我放着這麼一個男朋友,我也不會跟任何人交往的”。
坐在雪兒座位上的鄭鈴搖了搖我的手,“誒,葉楓,如果你晚走幾分鐘,你都看的到他,逸雪她哥真長的太帥了,比郭富城都還帥”。
“呵”!我冷笑的抽回了手,陰霾的問了一句,“逸雪中午沒有回寢室嗎”?
小賢搶話的說,“人家要過幸福生活,還回寢室幹什麼?你這個弟弟真不懂浪漫”。
聽着她們七嘴八舌的,我起身離座來到了窗前,望着一輪刺眼的陽光,似乎都對我不起作用,我的心真的已經麻木了嗎?還是已經死了呢?感覺不到快樂,也感覺不到悲傷,只感覺一抹沉悶壓的我窒息。
一下午都呆呆的我現在依然一樣,只知道沉默的盯着天花板,就算此時真的地震了,我想我都會無動於衷。
一下午的雪兒都沉浸在幸福與忙碌之中,也根本無暇顧及我的感受。
回到家裡,頹廢的躺在牀上,想着今天的一幕又一幕,地震,一個危險的詞語提醒着我,我怎麼會忘記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會忘記天災的降臨,怎麼能讓自己的情感淹沒自己的理智,急忙起身從櫃子上拿下了新買的帳篷,爸爸去加班之前還提醒我晚上不要睡在家裡。
簡單收拾了一下便拿起了鑰匙出了門。
從家到學校的這一路上都沒什麼帳篷與行人,到了學校一看,哇!大操場早已擠滿了人羣,小操場也算一片空曠的地帶,卻因爲是建在堡坎之上,所以在那打地鋪的人們少了很多。
喧鬧的人羣嘈雜一片,有的學生竟然還睡在石頭做的兵乓球桌上,那可真是個好位子。
遠遠的望向女生宿舍樓,看了下表,才七點過,宿舍樓裡的大燈就統一開啓,每間寢室的房門緊鎖,我按着順序掃視了一遍,整整兩棟女生宿舍樓,只有雪兒的寢室門是大大的敞開着。
我暗自揣測,這些人在幹什麼?晚上不上晚自習,時間也還早,餘震也不斷,她們不出來佔位子,還呆在寢室幹嘛呢?難道是有人回去拿東西?
我加快了腳步,正好,可以去問一下雪兒在哪兒?
我在樓下徘徊了半天,該喊誰的名字?難道直接呼寢室門號嗎?對着上面大叫了兩聲,“304的人出來一下,304的人”,可惜沒人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