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期我們倆去公園遊樂場遇見的,當時他們七中一個班的人一起出來玩的,你不記得了嗎”?
我瞬間想起來了,當時他們班的人還把雪兒當明星,我陰陽怪氣的說着,“你跟他還有聯繫呀”?
“對呀,他回去之後就給我寫了封信”。
“那你們是什麼時候交往的”?我窮追不捨的問着。
雪兒有些不耐煩了,“你問這麼多幹什麼”?
站在樓梯口等我們的龍娜這才迎了上來,雪兒又趁機走掉,我想抓住她問個究竟,龍娜拉住了我,“別總纏着你姐,你還不瞭解逸雪的脾氣,她不想回答的問題,誰都問不出來”。
“那你知道多少”?我轉移視線盯上了龍娜。
“我只知道她從開學以後就交了四個男朋友,分別什麼時候交的,我就不清楚了”。
“四個”?我驚訝的大吼着。
“幹嘛,我們班同時交往7、8個的,多的是呢,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小志、勇仔他們從高一就這樣,這我知道,但逸雪爲什麼會?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陸迦佑呢?她跟陸迦佑決裂了嗎……”?
我的連環炮被龍娜打斷,她冷笑的說着,“你不是不喜歡我在你面前提逸雪的事嗎?今天怎麼這麼多問題”。
不喜歡,眼不見心不煩,提起雪兒,我傷心,跟女朋友提心愛人的事,龍娜會是怎樣的心情,就是考慮到這些元素,所以跟龍娜在一起的我從不提雪兒,想不到竟然發生這麼多事。
昨天我去買玫瑰時,宇也不曾說起,看來同學們依舊沒有改變作風,嘴緊的不願意泄露半句,都知道說了之後我跟逸雪又會怎樣的鬧。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她的變化很大”,我敷衍的說着。
龍娜的笑容變柔和了些,“其實逸雪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她平時都不喜歡說自己,你可以自己去問她呀,從軍訓完之後你就喜歡跟我呆在一起,我還以爲你是對我有感覺,今天看你這個反應就知道,說吧,你跟你姐又怎麼了”?
“沒怎麼,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嗎,我跟她好好的,她平時就是太忙了,沒時間理我”。
“覺得委屈嗎?要不要我幫你製造機會”。
我挑着眉頭望着龍娜,她會有這麼大方?明明內心痛苦的要死卻要裝堅強,拿她當擋箭牌本已傷害她,何必還要再去刺激她。
我搖了搖頭,“不需要,走吧,上課了”。
中午放學,全班同學都聚集在小操場上,邊曬着太陽邊集體野餐,紛紛嚷嚷的商量着明天的活動,去買飲料的薛莉回來時還帶了個女生。
她們剛踏上樓梯,抄手便小聲的嘀咕,“她來幹什麼”?
坐在抄手身邊的肥肥好奇的問着,“她是誰啊”?
龍娜微笑的回答,“我們的初中同學,當年上初中時,她追了抄手三年,天天追着抄手跑”。
菲菲大笑道,“抄手,現在看着她來了,你還跑嗎”?
抄手搖了搖頭,“你們這麼多美女在我身邊,我跑什麼”。
話說薛莉和那個女生已來到面前,女生二話不說便走到了雪兒的跟前,遞上一束玫瑰說道,“這是程傑讓我帶給你的,他說他請不了假,讓我跟你說一聲‘想你了’,還有別忘了明天的約會”。
雪兒含笑的接過花,禮貌的說着,“麻煩你了,特地跑一趟”。
“也不是特地,我來看我老公,順便”,她邊說邊望上抄手,抄手馬上收回目光望向了身後,女生大笑道,“抄手,用不着躲我,我現在有男人,不會吃你的”。
“誰說我躲你了”,抄手回過了頭,尷尬的笑着,眼神中還是帶着一絲避忌。
女生交託完畢,又草草的寒暄了兩句,這才迫不及待的跑去找男友。
大家又進入了閒聊,我的醋意再次橫生。
程傑這個人我有印象,跟雪兒,抄手和龍娜在風雲冰室時遇見的男生,抄手他們的初中同學,當時那小子還說追求龍娜,怎麼轉臉就追上雪兒了,我感嘆的望向天空,這到底是個什麼世界?
看看小志,勇仔,還有身邊的雪兒等等,他(她)們一個人可以同時交往若干個人,愛情難道真的是兒戲不成?
看看四周坐落的同學們,大家都是知情者,卻各個閉口不提,似乎見怪不怪,我這個堅守原則的人反而成了異類。
看看我身邊的龍娜,不是兩情相悅的兩個人卻呆在了一起,我難逃我的道德與譴責。
看看斜對面的饅頭和小雅兩人,明明相愛,卻各自都跟不愛的人在一起,以往這二人親密依偎,現在這二人之間卻多出了兩個不相干,又不識趣的傢伙,幸好這個聚會只准本班人蔘加,不準帶外來的家屬,否則饅頭和小雅兩人更尷尬。
想想中午這個聚會也是爲了撮合饅頭和小雅,大家都看的出來這二人都有那個心思,卻也都明白心有餘悸。
下午雪兒又收到了張濤的玫瑰,好說歹說,張濤終於同意回學校,等晚上再出來玩,我幸災樂禍的看着雪兒。
遠處的她不知道到底在跟張濤說什麼,但說了這麼久,這個傢伙應該不好打發,女生們一如既往,一窩蜂的上前幫着腔。
我暗自揣測,二十中離我們學校這麼近,雪兒有四個男朋友,他會不知道,在地震時雪兒才認識的張濤,這個副主席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把雪兒追到了手,我一想起就恨的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