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娜面無表情的說,“怎麼不記得嘛,全寢室的人被叫到寢室樓傳達室去罰站,寫檢討,還是逸雪厲害,太會裝了,老師一走,笑的比誰都開心”。
薛莉笑道,“說哭就哭,幸好逸雪哭了,我們才免去了寫檢討、請家長的處罰”。
照完鏡子的逸雪開口了,“別這麼說,還不是龍娜帶頭回寢室的,要不我們還不是傻呆呆的站在那兒罰站”。
鄭鈴抱怨了,“還說呢,你們一會兒走一個,一會兒又走一個,我還以爲你們是去上廁所,結果全回寢室睡覺去了,害的我一個人在傳達室裡站了一個多小時”。
菲菲望着她,不以爲然的說,“這個情況嘛,你就跟着走嘛,還要提醒你呀,全寢室的人等着最後回去的你鎖門”。
同學們高談闊論的閒聊着。
輝關愛的問,“你用不用去醫務室上點藥”?
“不用,我得快點把檢討交上去”,南宮逸雪輕描淡寫的說着,開始着筆寫着檢討,同學們紛紛散去,這時南宮逸雪又對輝說道,“我們班還沒有人進學生會,乾脆我申請進學生會算了”。
“那樣以後就可以避免這些問題了哈”。
“聰明”,南宮逸雪對輝笑了笑,繼續寫着檢討。
輝靠在逸雪的桌上看着她寫,不再打擾她。
又一個星期。
今天我很納悶,爲什麼下課了,我們班的女生都還全留在教室裡?我向大門看過去,才發現前後大門都被其他班的男生堵的水泄不通。
從開學到現在,前後大門都是一直敞開的,一到下課時間,還留在教室裡的人寥寥無幾。
自從上個星期逸雪交了份書給學生會,很快就得到了批准,現在的逸雪偶爾也會在下課時間留在座位上,但她卻是爲了寫家庭作業,不象我只知道發呆。
女生們全都靠在窗戶邊上,只有逸雪一個人在和門邊的男同學們周旋,聽她和那些男生的對話,我才知道不光是新生,還有老生,都是來找我們的漂亮女孩耍對象的,上兩屆旅遊班的人早早的就分配出去了。
傭工單位要人,學期未滿,但實習期滿都可以拿畢業證,現在全校最漂亮的人,就只有我們班的女生了。
“那個,她有男朋友了”,“那個,那個也有了”,“我,我還用說嗎”,我聽着逸雪的這些推托之詞都覺得好笑,再看看我們班的男生,一個個怒火中燒的樣子,我想他們肯定也快按耐不住了,平時聽他們聊天,我知道我們班的男生比女生還愛打架。
輝操着手靠在窗臺邊,眼睛死死的盯着南宮逸雪的這個方向,我想男生如果打架,可能也會算上他一份。
晚上,天空中下着大雨,我住的片區停電,爸爸上中班還沒回來,我便一個人打着傘出門散步,每天飯後散步是我長期以來的習慣,但我今天卻突然來了性子想到學校去看看,我還沒有在下雨天去過那裡。
學校也停電,男女生宿舍樓都早早的鎖了門,我去時還很安靜,回來時卻看見我們班凡是住校的男生都站在女生宿舍樓外,他們都沒有打傘。
菲菲說道,“快點把傘撐起,免得感冒了”。
戰龍溫柔的說,“不用了,你們快點打傘,免得你們也感冒了”,男生們紛紛附和。
我遠遠的看着,原來男生們今晚約了白天來我們班糾纏的那些男同學決鬥,他們來跟本班的女生說明情況,女生們便從寢室裡拿出傘讓他們打。
饅頭催促道,“你們快點進去吧,別站在雨裡了”。
雨的確下的很大啊!隔着寢室樓緊鎖的大鐵門,大家都淋着雨,女生們送傘,男生們推讓,這個畫面也只有在學生時代才能看見,大家都是熱血青年。
互相僵持不下時,南宮逸雪發話了,“你們不打是不是,那大家都不要打”,只見她說完就把所有的傘全丟到了地上。
喧鬧的場面又一次安靜,龍娜和薛莉撿起傘,無言的把傘又遞了出去,這時男同學們才乖乖的撐起了傘,校工拿着手電筒出來了,他大吼了一句,“你們這些女孩就是賤”。
他這一句話惹怒了所有的人,男生們大罵着,女生們冒着怒火轉過了身,這時這個老校工不開腔了,快速走回傳達室,聽說他曾經被學生打過,這時女生們才停下走向他的腳步再次轉回大鐵門,和男同學又道了兩句纔回宿舍樓。
我再一次對住校的同學刮目相看,更一步證明了南宮逸雪這個女孩的脾氣相當暴躁,整個片區都停電,黑漆漆的一片,我也只能通過聲音來分辨人,但在這些聲音裡,我卻沒有聽見鄭鈴的聲音,八個住校生中,她也是其中一個,怪不得她人緣不好了,因爲她和我一樣,不合羣。
女生們回寢室後,男同學們便紛紛離開,走向了遠方,我沒有跟過去看,並不是我膽小,只是我不想惹事,九點過了,我也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