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了是龍娜結果還會是這樣嗎?她這個女生中的大姐大嘴巴上是很囂張,但行爲呢?她好象從來沒有在班級裡表現過,最起碼我沒看見過。
見雪兒回來,饅頭賠笑的跟隨着雪兒的左右,邊走邊對她唱起了歌,只是把歌詞改了一下。
這首‘螞蚱歌’的原歌詞是“是什麼禍害莊稼呀?螞蚱!爲什麼不抓他呀?蹦達,因爲它呀長了四條腿啊,一抓一蹦達呀!”。
現在改爲了,“是誰在欺負她呀?我呀,爲什麼要欺負她呀?無意的,…………”,我再一次驚奇發現,饅頭爲了博美女一笑,思維既然能轉動的如此迅捷,不知道饅頭這麼溫柔的,似討好般的歌聲被他的女朋友聽到作何感想。
好奇心驅使我轉過頭的看了看身後的小雅,只見小雅的面容是如此的祥和,沒有半絲醋意,我不得不佩服雪兒的交際手腕,能做到讓這些女生們如此的放心她。
我對雪兒的欣賞更勝了一層樓。
雪兒大度的對饅頭笑了笑,再次坐回座位上,這時瘋打的男生們才恢復了之前的活躍,不過上課鈴聲也響起了。
晚上我依然重複着昨天的行爲,待放學的鈴聲響起時,我默默的跟在雪兒的身後。
熙熙攘攘的人羣,暗淡的路燈,我想應該沒有人會注意到我。
看見雪兒她們一行學生會的人開始查房,我才退到操場的雙槓上,坐着等待着宿舍樓熄燈。
望着天上的一輪明月,這樣的夜空多美啊,伴隨着無數的星星在閃爍,突然有些感觸,如果此時雪兒能在我身邊和我一起欣賞月夜那該有多好。
星期四。
“葉楓,你幫逸雪買下飯,反正你坐在那兒也沒事”,龍娜邊說邊將雪兒的飯盒遞給了我。
我忙喊住轉身欲走的龍娜,“逸雪這段時間怎麼天天都在執勤”?
龍娜望了望忙碌的雪兒,不以爲然的說,“她每天都要值勤啊,有什麼好奇怪的,生活部缺人吧”。
“哦!是嗎”,我心疼的望着雪兒,接着又問,“逸雪她一般喜歡吃什麼”?
“只要不辣的就行”。
“哦”。
“還有什麼要問的?說”。
我搖了搖頭小聲的說,“沒有了”。
龍娜面無表情的轉過身去買小炒,我跟在她身後來到了小炒部,既然是我做主,那就買最好吃的東西給雪兒吃。
排在龍娜的後面,眼睛依然注意着雪兒的動態,龍娜低聲的問道,“你跟逸雪的關係很好啊”。
“是啊”。
“你喜歡她”?
聽見這句問話,我立刻把視線移到了龍娜的臉上。
我喜歡她嗎?答案是肯定的,可惜雪兒不喜歡我,這真的是一件很苦惱的事情。
一直壓抑着對雪兒的愛戀,一直努力的想轉回以前朋友的友情,被龍娜這麼突來的一問,瞬間感覺五味瓶打翻,心中的各種滋味,苦不堪言。
這就是暗戀一個人的感覺嗎?這就是單相思的感覺嗎?這種一相情願,無怨無悔的付出攙雜了太多的幽怨與傷感,美好與疼痛相炙相融着,一種無法讓人述說出的惆悵,一種欲罷不能的糾葛。
第一次愛上一個人,既然是這麼的苦澀,一股暗流悄悄的涌上眼簾。
我太脆弱了嗎?爲什麼心中總有無盡的淚水?爲什麼總有揮不去的愁楚?
見我低埋下了沉重的臉,龍娜調侃的說,“開玩笑的,就當我沒問,你別在意”。
她說完就不再回頭,直到排到她跟前時,這時龍娜才從我手中拿過雪兒的飯盒遞進了窗口。
開始炒雪兒的那一份時,龍娜嚷道,“我那份你也一起付了啊”。
我無聲勝有聲的掏出了錢包,下一秒,“龍娜,你先走嘛,逸雪的飯盒等會兒我交給她”。
她望着我,半晌才輕“嗯”了一聲,離開了隊伍。
趁這個機會,我要和雪兒好生談談,再這樣糾結下去,我遲早會生重病。
總感覺小炒的份量太少,我又買了一個葷菜和一個素菜,雪兒那小小的飯盒已經被撐的無法蓋緊蓋子,我只有將它緊緊的握在手心裡,坐在飯桌前等着雪兒下班。
“喂,葉楓,過來坐”。
坐在另一桌的戰龍招呼着我,我面無表情的輕搖了一下頭。
那桌坐的有戰龍,饅頭,優,抄手和峰子五人。
只見戰龍跟身邊的饅頭和優耳語了一番,大夥一致起身向我走來,跟我坐在了一起。
饅頭很有風度的說道,“你不介意哈,大家都是一個班的同學”。
“不介意”,我低沉的說着,這麼多人跟我坐在一起,雖然有些抗拒,但同學們都這麼熱情主動,我也不好再多加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