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下兩步雪兒又開始嚷嚷,“你每次抱我下樓,我心都是緊的,生害怕會摔交也”。
說實話我也怕,但我又不想放手該怎麼辦?站在樓梯上深情的望向雪兒要求,“你把我摟緊點,那樣我就能看見路了”。
白天也說過同樣的話,她摟是摟我,可並不是我想要的那種相擁。
雪兒注視着我的雙眼妥協的輕言,“你放我下來扶我走下去不行嗎”?
“你不是腳痛嗎?我不想你走路啊”!
“那就讓我滑下去呀,又快又方便”。
“說我是孩子,你纔是孩子,你看班上哪個女生像你?動不動就去滑欄杆”。
“方便嘛,滑欄杆又不是你們男生的專利”。
哎!我搖着頭,淑女的時候很淑女,要野起來還真是個瘋丫頭,我萬分愛戀的緊了緊懷抱,想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乾脆我揹你下去吧”。
她想都不想的猛搖頭,我皺起了雙眉感知着她的身體,瞬間明白雪兒爲什麼要拒絕,她的裙子太短了,我揹她豈不是趁人之危,可以任意吃豆腐。
我輕扯着嘴角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幸好這邊的光線偏暗,雪兒無從察覺我的猥瑣,下一秒我把她放了下來,緊拽着她的手腕爲下一步做準備。
雙手固定在我的肩上執意起身,還是充耳不聞雪兒的叫喚與推託,起身之時她已經像只無尾熊一樣掛在我的背上,不容自己多想,我快速的轉移着手掌,摟上了雪兒的雙腿,這下她總該放心了吧,我是不會這麼隨便的,雖然在她面前我隨便起來可以不是人,但既然是人就該懂得自控。
她鬆了一口氣的貼在我的肩上,我倒是樂的笑開了懷。
這時教學樓已經空無一人,揹着雪兒快到大門時她執意喊我放她下來,看她掙扎着雙腳,我皺起了眉頭放開了手臂。
“你不要轉過來哈”,雪兒低聲的命令。
我背對着她不想都知道她在幹什麼,現在的雪兒肯定在整理那衣衫不整的短裙,很理解的伸出了手掌,“把口袋給我吧,我來提”。
心裡又暗自揣測,要不要捉弄她一下呢?反正我在她心目中也是孩子也是任性了,就當我在調皮搗蛋好了。
接過口袋規矩的站在她面前,始終還是有那賊心沒那賊膽,我對雪兒爲什麼會如此尊重呢?到底是我的素質過關?還是因爲她是她?到底是我的自控力太強?還是在變態的折磨自己?似乎一時之間真理不清答案。
“走吧”,雪兒又溫柔的撫上了我的肩。
就在這時校工走了進來,他斜着眼睛望着我們,下一秒便注意到雪兒的膝蓋,看她一瘸一拐的,校工也不再充滿疑慮直接上樓。
“我抱你吧”。
“不行,就這麼走”。
我很不悅的望向四周,依稀還能見到對對情侶在不慌不忙的漫步,我也只有扶着雪兒跟那些人共同漫遊。
雪兒這麼注重影響,我同樣也是,不想去毀她任何清譽,比起傍晚時分的那份衝動,現在在雪兒的帶領之下我似乎已經冷靜了很多,流言蜚語、人言可畏,不想因爲這些破壞了我跟雪兒的感情,特別是現在這種微妙的情愫,我更要小心的維繫。
瞬間腦海裡串出一個問題急忙問向雪兒,“你明早上還起來鍛鍊身體嗎”?如果要的話,我乾脆來接她。
她笑嘻嘻的答話,“今天怎麼這麼多人問我這個問題”。
“還有誰問過”?我立刻警覺起來。
“崔明偉呀”!
“他什麼時候來過”?
“做課間操的時候”。
這傢伙竟然趁我不在雪兒身邊的時候靠近她,我以後是不是要粘她粘的更緊一些,防止閒雜人等侵襲。
雪兒毫不在意我醋意橫生的臉色繼續說着,“從明天開始不鍛鍊了,等腳好了再說”,半晌她又嘆道,“想不到早上鍛鍊一下會這麼嚴重,真是的”。
“明明知道腳受傷了還去拉韌帶,你這不是在找事嗎”,不得不責備她,點都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鍛鍊固然很好,但有時也會起反效果。
“知道,知道,以後不會了”。
“哼!知道就好”,害我這麼自責又擔心,賠上了多少疼痛與愛憐,還有那些無限的衝動。
老遠就看見龍娜跟外班的同學站在寢室樓前的欄杆處,我警覺的放開了懷抱撫上雪兒的手臂,左手提着口袋,右手攙扶的經過龍娜身邊。
她大聲的招呼着我們,“你們倆這個時候纔回來,在約會嗎”?
雪兒遮掩着羞澀積極附言,“你不知道我走的慢嗎”?
龍娜淡笑的向我們走來,戲言了一句,“葉楓,乾脆你把逸雪扶回你家吧”。
“你在說什麼”?我怒目着她,明明知道我很想卻無可奈何,她還這麼說,雪兒聽進耳朵裡面會怎麼想?
雪兒挑起眉頭望了望我,同我一樣的責備着龍娜,“你該幹嘛幹嘛,別在這兒瞎湊熱鬧”。
龍娜依舊不改她那抹似冷笑的容顏,“我幹嘛,我在這兒等你也,老大”。
“等我幹什麼”?
“扶你回去呀”!她這麼慷慨的說詞瞬間讓我舒展了下眉頭,看不出這傢伙還挺講義氣,誰知她笑望着我又道,“既然葉楓不敢把你帶回家,又不能扶你回宿舍,那就只有我來做做好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