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要我給你按啊?你找個男的給你按不就行了”。
“呵!我給你按過這麼多次,你還一次都沒有給我按過呢”。
“那是你自己願意的,還想我回報啊”?
看看這女人,說的自己這麼自私,下一秒就跟我想象的一樣,雪兒自覺的轉過身來輕捏着我的肩膀,我急忙拿下她的小手靠近了她,“別按了,我知道你心疼我就行了,不需要你做什麼”。
雪兒定定的看着貼近她耳邊的我,半晌才小心翼翼的開口,“楓葉,我問你個問題”。
“什麼”?
她又停頓了一下,“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不好?感覺你的話裡帶着很多委屈”。
我咬了下嘴脣,道出了自己的感受,“不呀,你對我挺好,但有時卻很冷,冷的讓我覺得寒心”。
“我也不是經常冷的”。
“我知道”,每當我越軌,她纔會抗拒,纔會逃避,纔會冷漠,我就是這樣一直傷痕累累的愛着她,讓自己痛徹心扉都不想放手,誰叫我愛上的人早早愛上了別人,我能怨什麼?只能怨相逢恨晚。
雪兒依舊想說些什麼,我急忙搶話道,“不要再解釋,都過去了,我們拉過手指,你以後不再對我這麼冷就行了”。
“但是……”。
我捂上了她的嘴脣,“別再但是,可是什麼的,我很清楚你想說什麼,我不會再給你製造冷的機會,放心吧”。
雪兒拿下我的大手,很懷疑的看着我,“你有這麼乖”?
“當然羅,即使你是座冰山,我都會將你融化”。
“冰山?……怕在融化我之前,你都已經變成冰棍了”。
“只要你在我身邊,我永遠都不會變成冰棍”。
一直曖昧的調笑,語句中帶着針鋒相對的兩個觀點,時間悄無聲息的滑過,一會便到了三點鐘,收拾妥當剛下樓便見到來找我們的惠和肥肥,她們見我們的第一眼是茫然,下一秒便適應了過來,無須問道我們的私事,直接帶我跟雪兒向溫泉走去。
女生始終比男生好奇、感性,步行沒多久,雪兒便和我拉開了距離,看前面的肥肥摟着雪兒的肩膀有說有笑,我身邊的惠卻越走越慢,和她並排走的我不知道是留下來好?還是走快兩步追上雪兒的好?
就在這時惠開口了,“葉楓,……你跟逸雪住一起的”?
“是啊”。
“你們在交往嗎”?
“沒有”。
“哦”,見惠依舊漫步,我準備加快步伐,她又道,“輝就快回來了,你知道嗎”?
我猛然的望向惠,這對我來說是個天大的消息,雪兒竟然沒有告訴我,當初輝臨走時把雪兒交給我,讓我照顧她,我照顧的還真好,我怎麼面對這一切?又怎麼面對即將回來的輝?
惠望向我那複雜的表情安慰道,“你也不用這麼緊張啊,輝雖然讓你照顧她,但他們又不是男女朋友,你愛上逸雪是你的自由,你怕什麼”。
我再次注視着惠的眼眸,糾結着眉頭低沉的說道,“你說的好象很輕鬆嘛,你跟輝可是男女朋友”,她難道一點都不吃雪兒的醋?一點都不介意輝臨走時讓我照顧雪兒,而不是照顧她?惠的心胸有這麼寬廣?
她笑笑的說,“我跟輝早分手了,也可以說我們從來沒有交往過,雖然曾經讓逸雪做媒,可是輝從來都沒有答應過,他只是把我當朋友一樣的對待,我很清楚輝其實真正喜歡的是逸雪,只是他的個性太傲,顧及太多,所以從來沒有表白過”。
“你一點都不吃逸雪的醋”?我高高的翹起了眉頭。
“不啊”,惠笑的如此的無謂,“我當初追他,是因爲我覺得他長的很帥,但真正的相處,我覺得輝的性格很冷,根本就不適合我,雖然我知道他在逸雪的面前不是那樣,但我沒那份耐心是打動他,所以和平分手,大家都不傷害,挺好”。
真是這樣嗎?“逸雪告訴你的?輝回來了”?
“不是,是輝寫的信給我,有問起你的情況哦”。
我再次警覺的看着她,看來輝對雪兒是來真的,即使人在軍營都還要打探雪兒的情況,我到底該怎麼面對輝?又該怎麼面對早已被我遺忘的承諾?艱難的吐露了幾個字,“你……怎麼說的”。
“說你對逸雪挺好的,兩人的關係挺好的”。
“就……這樣”。
“放心吧”,惠笑的極爲燦爛的安慰着我,“你愛逸雪,愛的暈頭轉向,我沒說,只說你們認了姐弟,關係很好,是很好的朋友”。
“呵”!我虛僞的說着,“即使告訴他也沒關係呀”,輝跟雪兒並沒有交往,我愛雪兒是我的自由,更何況雪兒愛的另有其人,我犯不着愧疚,但內心這抹陰霾到底是爲什麼?是害怕失去雪兒嗎?
愛慕的心我已經無從得到,難道在雪兒的心目中連朋友的位子,我都要退居第二嗎?想當初輝沒走時,他們是多好的朋友啊,這麼久以來都還在書信聯繫,他們這抹情愫從來就沒斷過。
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可憐的不能再可憐的可憐蟲,雪兒無論是愛情還是友情都早已被別人佔領,我長久以來所做的一切到底算什麼?跟雪兒這麼分分合合,痛苦的折磨,到底會有個怎樣的結果?
到了溫泉街,雪兒用她那三寸不爛之舌把價格最後敲定,惠回去給同學們帶路,肥肥跑去買飲料,雪兒這才問道我,“你怎麼了?看你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剛纔惠跟你說了什麼?是不是問你爲什麼會跟我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