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工夫不到,我們學校留下來的就只剩我們班的人,還有良哥喊來的社會上的小弟們,再看看對方,留下來的幾乎也是一個班的人數。
場上剩餘的人開始向我們靠攏,這樣談判就結束了嗎?我好一陣驚慌。
見雪兒他們開始移動着腳步,我急忙把龍娜擠開了些,貼着雪兒走。
菲菲很識趣的將我的傘略過龍娜的頭頂,龍娜便退出了我和雪兒之間。
戰龍打趣的說着,“葉楓,你特地爲我們送傘,爲什麼不多帶兩把”。
他突如其來的一問,我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雪兒開口爲我解圍,“你要打拿去好啦”。
戰龍笑了笑,“算了嘛,你們打”,他說完便向他的女朋友菲菲走去。
小雅頭頂着饅頭的外套,挽着他的胳臂親熱的走着,只是在他們身旁竊竊私語的優,看起來像是一個大大的電燈泡。
班裡沒有交往的男生紛紛脫下外套,搭在沒有打傘的女同學頭上,自己卻淋着雨,我又一次發現,原來我們班的男生們各個都懂得憐香惜玉,突然覺得我之前的做法有些過了,不該把龍娜擠到大雨中,可是轉念又一想,不把她擠走,我跟雪兒怎麼過二人世界呢?
女生們也不拒絕的輕道謝意,這種默契的情誼也只能在學生時代才能看見。
雪兒低聲而又嚴肅的開口問道,“你聽誰說的,我們在這兒”?
我無從回答,如果我說是鄭鈴,那不就把她賣了嗎?雖然我不喜歡那個女孩,但也不想去道她的是非,轉移話題的問,“上午聽優他們說,你們還包了車來,我怎麼沒看見車在哪兒”?
“過了橋就看見了,我們包的車都停在那兒”。
我疑惑的問,“爲什麼不停在技校門口”?
雪兒有了一絲淺笑的給我詳細解釋,“停在學校門口太招搖了”。
“那這麼說,別班的同學都拿着砍刀到橋那頭去上車咯”?那一路上難保沒有路人看見,他們這些人可是各個手上都拿着砍刀的,這樣不是也太過狂妄了嗎?
雪兒消除着我的顧慮,淡淡的說,“放心吧,那些刀,他們全用衣服包着的,再說我們一般都是用編制袋裝起來,到達現場才分刀”。
聽她這麼一說,我纔想起這個問題,五月天,男生們都穿着外套,難怪剛纔我看他們覺得奇怪呢,還一直沒想起來到底怪在哪裡。
現在正好下着雨,外套真是起了大作用了。
被雨水沖刷的泥路實在有些滑,我提議的說,“雪兒,我拉着你走呀”。
“不用了,那樣一摔交的話,我們兩個人都要摔,還是把着你走”,她說完便很大方的將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本來還想說爲了防止她滑倒,乾脆摟着她走,現在看來是沒戲了。
我在想什麼?越來越覺得自己的思想變了有些齷齪,心虛的瞄上雪兒,只見冷空氣讓她的臉色變的比先前更加蒼白,這讓我異常的心痛。
情急之下,我打算把自己的襯衣脫下來給雪兒,可就在這時來了不速之客。
“逸雪,你冷不冷?我把衣服脫給你穿”,優邊說邊開始脫起了外套。
雪兒忙推拒着,“不用了,你的衣服也全都溼了,我穿着還不是一樣冷”。
“總要好一些”,優殷勤的舉起了衣服,雪兒也只好淺笑的接了過來。
龍娜和薛莉撐着傘也向我靠攏,我忙張望四周,剛纔龍娜應該是和菲菲打同一把傘纔對呀,只見此時的菲菲正緊摟着戰龍,兩人同遮着外套顯的無比親密,我有些羨慕的回過頭來,想着什麼時候可以和雪兒也如此親密的行走就好了。
優哉的在雨中漫步的優,距離雪兒不遠,默默的向雪兒靠攏,他已經有些在雨傘的保護之下了,再看看身邊龍娜和薛莉,離我近在咫尺。
我們五個人打起了兩把傘,龍娜更是大方的挽着我的胳膊。
三走兩走不知不覺走到了龍娜的帳下,我撐着手爲雪兒打傘,慶幸雪兒的手還沒從我的肩膀上放下,薛莉調侃的說,“你把傘給逸雪嘛”。
說時遲那時快,薛莉走到我和雪兒中間,握住了這把傘的傘柄,我看着薛莉的手就在我的手之上,我更加死命的拽着這把傘不肯鬆手,就象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多一個蹩腳人物夾在我們之間實在不方便,雪兒大方的把搭在我肩上的手放了下去。
“你放手撒”,薛莉笑着命令着。
我依然拽着傘不肯鬆手,雪兒淺笑的看着我→_→,優和龍娜的目光也鎖定在我身上→_→,彷彿全世界的人都在看我會怎麼做⊙﹏⊙。
我想再回雪兒的身邊,無奈薛莉已經成功的擠了進來。
龍娜拽着我的胳膊和她共打一把傘,想帶我離開這一帶。
雨中漫步,似打非打傘的優用一雙深邃的眼神望着我→_→,含笑的姿態彷彿宣稱他是勝利者ヽ(ˋ▽ˊ)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