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你還不下班?……葉主管”。
正伏手整理材料的我感覺有人輕輕拍了下我的肩膀,我這纔回過神,禮貌的招呼着,“韓秘書,你怎麼來了”?
“叫我夢萱,我說過多少遍了”,女孩笑吟吟的說完,大方的挽上了我的胳膊。
我含笑的敷衍,退離到辦公桌前,恢復正經的問道,“找我有事”?
“沒事,專程請你吃飯,該吃午飯了”,夢萱邊說邊隨意的將雙手撐在了桌子上,托起下顎,含情脈脈的望着我。
我回避着她摯熱的目光輕笑着,“呵!總讓你請怎麼好意思”。
“你也請過我啊”。
輕聲的“哦”了一聲,低埋着頭繼續整理着已經整理好的趣件,心想這個夢萱怎麼沒事就跑來辦公室找我,她一天很閒嗎?
站在桌前的夢萱繼續催促着,“快點啦”!
我假意的看了看錶,露出了一抹十分抱歉的表情,“吃飯啊,改天吧,今天我約了別人”,邊說邊站起身向屋外走去,待夢萱出來,我這才鎖上辦公室門。
夢萱糾纏着嚷嚷,“什麼改天,就今天吧”。
“今天不行,改天吧”。
“那改哪一天?你每次都說改天”。
我微笑的敷衍,“下次,下次我有空請你”,邊說邊下着樓。
“每次都這樣”,夢萱嘟了嘟小嘴,“是真的很忙?還是不想跟我吃飯呢”?
我依舊淺笑着,“我的工作性質你應該很清楚啊,的確很忙,真的,下次吧”。
到了賣車場門口,我有些收回了笑容,“下次提前給我打電話吧,從太北路到西海路這麼遠,你又沒有配車,每次坐公車很累的”。
“既然知道我累,陪我吃頓飯又有什麼關係呢”。
“吃過啦!以後吧,有空再聯絡”,邊說邊含笑的離開了她身邊,坐上面包再揮了揮手,瀟灑又毫無情面的開車離去。
這個韓夢萱,自從上次陪老闆來看了輛車就一直纏着我,作爲男人,我深知她對我有意思,可是我的心裡只有雪兒,再也看不上任何一個女孩,一個龍娜就夠讓我煩惱,現在又來個夢萱,真是煩上加煩。
話說龍娜自上次就再也沒找過我,我是否已經把她傷的太徹底?不敢思考也不想思考,如果沒有這層關係,只作爲同學,我真想去找她聊聊,畢竟曾經這麼熱血的同學們只剩她一個人。
抄手這個壞小子,上大學有了女友,放假匆匆回來了一趟,見了下父母,就馬不停蹄的趕往女友家,連我這個老同學都沒時間見,真是不得不感慨,高中畢業,大家各奔東西,很難再有相聚的一天,當初畢業會上的約定,看來真要等到十年後才能履行了。
傳呼響起,我拿起一看,是迦佑的留言,立馬掉頭,趕往他指定的地點。
餐廳,迦佑獨坐桌前,見我輕揮了下手,我含笑的走向前去,毫不戒備的問道,“就你一個”?
“小妹去接朋友了,坐啊”,我聽話的入坐,迦佑緊接着說,“你這段時間很忙嗎?每次約你,你都沒空出來”。
不問都很清楚原因了,我靦腆的回答,“不想做電燈泡”。
迦佑會心的笑了一下,又注視上了我的眼睛,“我這段時間跟寶寶寸步不離,還跟她去上班,能夠想象到你以前跟她在一起時有多辛苦,沒事出來聚聚吧,如果你太隱忍自己,到我走之後你再見到小妹,很可能會爆發的”。
“你擔心我會對她做什麼嗎”?
“我知道你的自制力很強,但男人嘛,大家都是男人,都血氣方剛,我懂你的”。
我剛想附言,雪兒便拉了個女孩來到桌前,我一下傻了眼,這個人不正是韓夢萱嗎。
夢萱也同我一樣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還沒等雪兒介紹,她大聲的開口,“原來你說中午約的有人,就是逸雪他們啊”。
我輕點了下頭,雪兒微笑的問着,“你們認識”?
夢萱笑眯眯的回答,“以前我還在做秘書的時候,陪付總在他的車場看過車”。
‘以前’?我微皺起了眉頭,“你換工作了,怎麼沒聽你說過呢”。
“誰叫你不陪我吃飯呢”。
我含笑道,“我確實很忙”。
雪兒見我們這麼熟悉,也不再打擾,溫柔的跟迦佑輕聲耳語着,夢萱下一秒又輕拍了拍雪兒的手臂,“菜出來了,我們去拿菜”。
“好啊”,面帶笑容的雪兒親切的拉着夢萱走向自助餐檯。
我望着她們的背影又急忙收回視線盯上了迦佑,“雪兒多久認識她的”?
“你們之間有戲?看你的表情好象很尷尬”,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大概講了下詳情,迦佑同我望向了她們,緩緩的說着,“你在臺上的藝名不是叫清風嗎,有個忠實聽衆總找你的,那個人就是她”。
“什麼”?我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雪兒自己制定的管理規章上不是寫着不準員工跟聽衆見面嗎,一旦見面就開除,她做爲臺長卻首先違背,這讓她下面的員工怎麼服她”?我緊皺起了眉頭。
迦佑毫不在意的開口,“我可沒說她是聽衆,小妹本來就認識她,不過現在看來,這個女孩是爲了追你才追到臺上去的”。
“沒這麼癡情吧,那個電話費這麼貴,她只是個秘書而已”。
“秘書,那辦公室的電話可以隨便打咯”,迦佑理解般的說着,點燃了一根香菸。
我很不屑的搖了搖頭,“這些人真是太無聊,有這個時間金錢不如去做點正經事,打電話聊天真是浪費資源”。
迦佑很贊同的遞給了我一根菸,“我,小妹,還有你,我們三個都太理智,太清醒,是不會打這種無聊的電話,不過倒可以利用這個電話掙錢,像寶寶”,迦佑又看向了雪兒的身影,“她跟別人聊天就聊的很有水平,哪些人是可以糊弄的,哪些人是必須專業的,小妹都分的很清楚”。
“我沒有貶低雪兒的意思”。
“我知道”,迦佑又看向了我,“既然這個女孩沒有明說,那你也就裝糊塗吧”。
我吐着煙霧微翹起了眉頭,“裝糊塗倒無所謂,只是她那家是家小公司,長期打這種電話一旦被發現了,多半會開除”。
“憐香惜玉呀?那要不要趁機跟她交往一下呢?我看這女孩還不錯”,迦佑竊笑的望着我說着。
“我可不要”,果斷的拒絕,再次望向了夢萱,跟迦佑從頭到尾的討論了一番,充分顯露出了男人好色的本性,言歸正傳,“你怎麼知道她是我的忠實聽衆”?
“聊天聊出來的”,這個我深有體會,迦佑淡淡的言語,“她雖然沒說名字,但聽聲音,聽她說的那些人,不是真正認識你跟小妹的人,不會這麼熟悉”。
我點了點頭,“她現在電話打的少了吧,我已經不在信息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