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收着自己的不滿與思念,蹲到她身邊溫柔的言語,“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找我?網吧也不去”。
“你來幹什麼”?雪兒依舊是冷冷的一句。
我抿了抿嘴角,再次無限的溫和,“看你這麼久沒回來,有點擔心你,所以來看看”。
“我沒事,你回家吧”。
“你怎麼了”?
“走”。
“誰得罪你了嗎”?我的聲音也變的暗沉,這麼久沒見,這下見面對我所展示出來的竟然是如此的厭煩。
“你好吵”,雪兒邊說邊支撐的站了起來,準備向她的臥室走去,沒走兩步便瞬間昏倒。
這一舉動着實把我嚇了一跳,我的心臟頓時繃緊,快速摟上昏倒的她,將她擁到了懷中,焦急的喊着,“雪兒……醒醒,雪兒……你到底怎麼了?……雪兒……”。
無論怎麼呼喚,她再無睜眼睛,我真的慌了神,急忙把她抱到沙發上,打開大燈,翻找着她家的鑰匙,這一開燈才發現,整個屋子髒亂不堪,酒瓶子,菸頭,隨處可見。
我不敢多想到底發生了什麼,只知道目前最重要的是馬上帶雪兒去醫院。
醫院辦公室,醫生看着手中的檢查報告,緊皺着眉頭朗朗的詢問,“你跟患者是什麼關係”?
“我是她弟弟”,同樣也緊皺着眉頭望着報告,看醫生的表情,雪兒的病情很嚴重嗎?
醫生再次開口,“你姐現在得了很嚴重的憂鬱症,各項機能全部超標,整個人是完全處於亢奮狀態,可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人也不會感覺到餓,也不會感到困,這只是大腦停止了反應而已,但實際上的身體是承受不了的,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心臟就會衰竭,現在已經打了葡萄糖,讓她增加營養,也打了鎮靜劑,讓她補充睡眠………”。
我聽醫生說的如此嚴重,眉頭越皺越緊,有些僵硬的點着頭,低沉的附和着。
“像這種病人,自殺的頻率是非常高的,她身邊必須要二十四小時留人,你們這些家屬要特別注意…………”。
我聽着醫生的言語,狠狠的捏緊了拳頭,雪兒去了一趟廣州就如此,她肯定是跟迦佑出了問題,還真別被我說中,如果迦佑真的另尋新歡,甩掉自己的未婚妻,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看着熟睡的雪兒,我望上了手錶,算着離藥力散去的時間還早,我決定迴雪兒家一趟。
關上病房門,給小杰打了個電話,一會工夫不到他便前往,簡單交代幾句,這纔有些放心的駛着麪包車,邊開車邊打着電話,迦佑的手機依舊無人接聽,打去香港他租的地方,現在住在那裡的人依舊不接電話,我緊緊捏着手機,真想把手機給砸了。
回到家中,開始收拾一地的狼籍,從來不喝白酒的雪兒,竟然有這麼多空白酒瓶,我緊咬着嘴脣,很想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收拾着臥室裡的酒瓶子和菸頭,我一眼便注意到牀頭櫃,那上面放着我很熟悉的兩樣東西,雪兒及迦佑的手機,還有他們倆的玉墜。
仔細瞧了瞧這兩個近似於一樣的玉墜,很明顯兩個都有粘合的痕跡,人說玉碎人亡,這是否意味着他們的感情到了破滅的邊緣?再打開迦佑的手機,聽着雪兒撕心的裂吼,句句觸動着我的心絃,我果斷的關了電話,屏住了呼吸,就像雪兒喚迦佑一樣,‘他到底在哪裡’?
遲疑了半秒,我一下望向了書房,快步的跑到書房,果斷的打開了電腦,心裡默然祈禱,迦佑能在線。
望着灰色的頭像,我依舊失望致極,抽着煙,沉住氣息等着他,突然靈機一動,我又果斷的啓動了迦佑的MSN,他不是喜歡消失不見嗎,我就看他到底要躲到什麼時候。
心中多少有些寬慰,迦佑跟雪兒的MSN都默認了密碼,可以直接登陸。
他的同學欄裡還有三個人在線,我急忙聯繫,‘我是陸迦佑的朋友,你是陸迦佑的同學嗎?請回復’。
三個人不約而同的發了簡訊,統統要求我開視頻,點亮一看,兩男一女,一看背景,他們三個是在同一家網吧上線。
對方似乎都有些舒了一口氣,我心底一下暗沉,他們爲什麼會在第一時間警覺,現在又放鬆?急忙又發出,‘請問陸迦佑在哪裡?你們能告訴我他的聯繫方式嗎’?
‘你是誰’?男一號回覆。
雖然是繁體字,但我還看的懂,快速又打出了幾個字,‘我叫葉楓,是陸迦佑的朋友,是他未婚妻,南宮逸雪的高中同學’,我要讓這些人都知道,迦佑是有未婚妻的人,他怎麼可以輕易的拋棄雪兒。
女生回覆,‘阿雪還好嗎’?
‘很不好’,視頻裡的我陰沉着一張臉,犀利的瞪着這三個人,就像在瞪迦佑一樣,‘她現在在醫院’。
‘爲什麼?自殺’?
看到女生回覆的字樣,我相信他們一定了解內情,急忙打出,‘迦佑呢?他在哪裡?他爲什麼要拋棄雪’?
“拋棄,誰說拋棄了”,男二號有些激動的話語,見我聽着粵語無動於衷,又急急的打出了這幾個字。
我又回覆,‘不是拋棄,那雪兒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醫生說她得了嚴重的憂鬱症,很有可能自殺,求你們告訴我,陸迦佑到底在哪裡?他爲什麼要躲起來’?
男一號默吐了口氣,遲疑了半秒纔打出一排字,‘他已經離開了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