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你就從了我吧
躡手躡腳的起身,再給雪兒緊了緊被子,她一定做着很美的夢,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我就這樣看了她好一會,在自己規定的時間內我依依不捨的坐直了身體,這才輕輕的拉下鏈子鑽了出去,在帳前做了個伸展運動,望了望遠處的樹木,無論是樹上還是吊牀上都已經人去樓空,看來抄手他們在起風時就已經離開。
正好,我拿下自己的衣褲走到帳篷的左邊,這裡剛好有一塊石頭可以遮擋,我站在帳篷與石頭中間,以最快的速度換着衣服,做賊心虛的我邊換邊觀察着周圍的動靜。
天矇矇亮,感受着一絲絲寒意,我感覺我的清鼻涕都快流下來了,四周張望了一下,輕輕打開了帳篷把鴕鳥的衣服放了進去,果斷的走向遠處的樹林,撿了一堆柴火的返回,將枯樹枝放在帳前,拉下鏈子鑽了進去,把鴕鳥的衣服放進他的揹包裡,順便摸摸有沒有打火機。
雪兒微睜着眼睛問道,“現在幾點了”?
“六點過七分”。
“你不睡了”?她打着哈欠的說。
“我有早起的習慣,你睡吧,還早”。
“我覺得山上的早晨好冷啊”。
“我抱了堆柴放在門口,等一會把火點燃了就不冷了”。
“你找什麼”?雪兒半起身的問。
“找打火機”,我記得鴕鳥是要抽菸的,包裡面怎麼會沒有打火機?難道他把煙和打火機都揣下山了?
“我幫你找”。
“不用了,你睡吧,他包裡沒有”,我說完轉身又鑽了出去,拉上了鏈子生害怕伊人凍着。
操着手向防空洞走去,站在洞口看見裡面一片寧靜,昨晚睡在洞口的人都已經轉移到洞內,我笑了笑的拿起了門口的打火機,點燃優昨天找我們所準備的火把,又返回了雪兒那裡。
昨晚玩的這麼晚,洞穴裡面又如此的黑暗,蠟燭也已燃盡,看來同學們不睡到日上三竿是不會起牀了。
把火把插在石縫間固定好,這才又走向樹林撿了一大堆的柴火,往返三次之後,拉開了一小截的簾子坐在了門口,爲雪兒擋着冷風,點燃了枯樹枝。
雪兒睡眼朦朧的又道,“你這樣坐在門口不覺得無聊呀?乾脆你去晨跑嘛”。
“睡你的覺,話怎麼這麼多,等同學們都起來了我就過去了”。
她輕“哦”了一聲,四下看了一下,拿過塞在揹包下的書遞給了我,“那你吧,這樣時間過的快點”。
我接過書她便躺下轉過身去,我看了名,一本武打小說,沒有太多興趣的翻看了起來。
八點過,見有些同學走出洞外自覺的點起了篝火升起了爐竈,望了望遠處的灌木林,太陽已經照到了那邊的山頭,看了看面向我的雪兒,睡的是如此的香甜,收緊了皮帶忍了忍飢餓的肚子,繼續添加着身邊的柴火。
八點半,出來了更多的同學直奔廚房,我站起身拉下了鏈子,踩熄了篝火,來到爐竈前,看看今早上吃什麼。
自覺的揭開被四個小石頭壓着的塑料布,拿起擺在石頭上的一次性飯盒,剛走兩步,站在火堆前的同學就喊道,“喂,你還沒簽名呢”?
簽名?籤什麼名?我這才注意到飯盒旁有一個小本子,上面畫了好幾個小格子,橫排記錄着,10。2中,飯盒,晚,飯盒,10。3早,飯盒,雞蛋,中,飯盒。
豎排記錄着人名,看看上面的簽名,好象吃一次飯,籤一次字。
我意會的簽上了我和雪兒的大名,複姓的雪兒只有逸雪兩個字,我便也簽了這兩個字,走到八個鍋子處,揭開鍋一看是稀飯,滾燙的稀飯我怎麼拿呢?走向竈火前不遠處的篝火堆,用腳刨了刨,從廢墟里選出兩塊未燃盡的木片,這才走到鍋前舀起了稀飯。
第六個鍋子終於有人把手,她見我拿着兩個飯盒提醒的說,“只能拿兩個雞蛋哈”,我點了點頭,一整鍋都是雞蛋,上面的熟沒熟啊?
女生見我東選西選笑笑的言語,“雞蛋早就煮好了的,現在只是熱一熱,你隨便拿一個吧”。
我再次微笑了起來,隨便拿,我當然是挑最大的啦#_#。
看看廚師忙碌的身影,煮好一鍋稀飯便盛進了飯盒裡,擺在地上,我終於明白昨晚上的晚飯是怎麼做出來的了,這些同學真是辛苦啊!
戰龍睡眼朦朧的向我走來,“我還以爲我們班,我是起的最早的,想不到還有人比我更早,給你姐打飯呢”?
我點了點頭,他又對微機班的人說道,“飯煮熟了沒有”?
“剛下鍋”。
“哦”,戰龍簽了字隨即去拿雞蛋,然後走到廢墟前剝起了蛋殼,我看了看其他燃盡的篝火堆都是一片廢墟,只有這堆上留有少許的蛋殼,看來又是統一處理垃圾的地方,我也學戰龍一樣蹲在了廢墟前。
剝着雞蛋的戰龍朗朗自語,“難怪小雅一天到晚都抱怨豬豬對她不好,看來是拿你來做比較了”。
“呵”!我沒有接話的輕笑了一下,雪兒昨天才教我的,我就已經運用自如了。
戰龍又道,“不過話說回來,逸雪對你也比小雅對豬豬好”。
我急忙接道,“是呀”,雪兒對我確實非常好,除了打架之外什麼都會叫上我,隨時在她身邊都能看到我的影子,如果我不喜歡,她也不會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