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着海邊不停的奔馳,錄音機裡傳來了激烈的DJ,可是我終究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眼淚又決緹般的涌現,迦佑的歸來就意味着我的離開,我多麼懷念那段幸福的時光,從高中到現在。
在校園,我可以獨佔雪兒,出入社會,我依舊可以跟她像夫妻一樣上班下班,已經擁有自己事業的雪兒依舊每天八點上班,下午六點下班,跟我的時間完全吻合,我是多麼懷念那段日子,跟她一起在海灘上漫步,一起看電影,一起做飯…………。
雖然昨天才是最後一天,可是昨天的我依舊貪婪的享受着這一切,早早把行李搬回了家,我依舊呆在雪兒的家裡,霸道的糾纏着她,遲遲不肯放開懷抱,無論走哪,直到晚上望着星空,我都死命的緊摟着雪兒,不願意跟她分開絲毫。
這一切只是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我卻覺得恍如隔世。
滿滿一箱汽油跑光,我這才加滿汽酒來到了酒吧,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烈酒,此時只想把自己灌醉,用酒精來麻痹自己心中無限的傷痛,BP機響起,我急忙從腰間取下來看,極度失望的我多麼希望是雪兒的來電,可是這怎麼可能,她跟迦佑此時在幹什麼呢?我簡直不敢想。
喝的有幾分上頭的我搖晃着身體來到了電話旁,含糊不清的問着對方,“龍娜,找我有什麼事啊”?
她遲疑了半秒纔開口,“你喝酒了嗎”?
“對呀,你沒聽這裡這麼吵嗎”。
“你現在在哪裡”?
“藍色憂鬱”,新開的一家酒吧,剛放假的龍娜並不清楚地址,我眼神飄忽,有氣無力的給她講着,瞬間抓住過路的侍應生,毫無禮貌的將電話一塞又回到了吧檯前,一會工夫不到,侍應生禮貌的靠近了我,小聲的說着,“先生,你的朋友說她馬上就到,讓你等下她”。
“知道了”,我輕揮了揮手,再對吧檯裡的調酒師大喊了一句,“再來一杯”。
龍娜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她帶着一臉憂鬱的表情看着我,有些埋怨的說道,“我回來就找你,你一點驚喜都沒有啊”。
“坐,好久不見,喝什麼”?
“你別喝了,我看你好象很醉了”。
“我沒醉”,嬉笑的站了起來,下一秒便摟上了龍娜,聽她大聲的招呼着侍應生,讓侍應生扶我去洗手間。
出來後的我雖然吐過,但依舊迷迷糊糊的,感覺龍娜應該是把我帶到了一個賓館裡,我倒在牀上便呼呼大睡。
早上七點,生物鐘準時讓我甦醒,感覺頭痛欲裂的我看着自己的懷抱,頓時清醒過來,龍娜什麼時候跟我睡在一起了?
極力回憶着昨晚的情景,感知着自己的衣物,上衣沒有了,光着膀子,還好褲子還完整,我大舒了一口氣,看來醉酒的我什麼都沒做過。
再次回憶,昨晚的我吐的一身都是,衣服多半是拿給服務員去洗了,我要起來嗎?答案肯定是要,悄悄的起牀,悄悄的離開,我暗自決定着,小心翼翼的搬動着龍娜的腦袋,她一下睜開了眼睛,“你醒啦”。
“是啊,吵醒你了”,我心有餘悸的說着。
她微笑的看着我又道,“昨天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嗎?喝這麼多酒”。
“沒什麼,工作上的事,你多久回來的”?
“有一個多星期了,一直在想要不要找你,結果一見面你就喝的爛醉如泥”。
“啊~,對不起,我要起牀了,今天還要上班”。
“星期天還上班,你的工作時間不是週一到週六的嗎”。
“誰告訴你的”?我心虛的說着。
龍娜笑了笑,“我去你單位上看過你很多次,你不知道吧,看你上班真的很忙,不過西裝革履的,看起好帥”。
“呵!是嗎”,我平躺了過來,伸手使勁按着太陽穴,感覺還是頭痛萬分。
龍娜淡淡的開口,“這幾個月以來,你有想過我嗎”?
“呵,這讓我怎麼說呢,想過吧,只是太忙了,沒時間想”。
“你還是沒變,對我哪怕撒一個讓我開心的謊言都不願意”。
“龍娜,你有交男朋友嗎?大學的生活應該很精彩吧”。
她大嘆了口氣,“我滿腦子想的都是你,根本就沒興趣理那些男生”。
“遇到喜歡的還是交一個吧,要不大學三年很無聊的”。
“你跟逸雪怎麼樣了”?龍娜邊說又邊摟上了我的脖子。
我小心翼翼的跟她保持着距離,心中又涌現出萬分的疼痛,“還能怎麼樣,我只是她弟,迦佑回來了,昨天才到”。
“哦,她還是選擇她哥”。
“這還用問嗎”,我默吐了一口氣,轉移着話題,“抄手怎麼樣了?你跟其他同學有聯繫嗎”?
“不清楚,我回來就跟所有的同學打了個電話,大家都在外地,過年都不打算回來,什麼時候把逸雪喊出來吧,我們一起出去玩一玩”。
“可以呀”,邊告訴她雪兒的傳呼機號碼,邊挪動着身體,感覺都快被龍娜擠到牀邊了,再次開口,“哦,我起來了”。
“幹嘛總想起來,昨晚對我做了那樣的事,你不打算負責嗎”?
“什麼”?欲起身的我猛然回頭望向了龍娜。
她大笑着,“看把你嚇的那樣,我騙你的”。
我沉了沉臉色,“我知道你在騙我,以後別再開這種玩笑了”,想了想,鄭重的看着龍娜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如果真跟你做了,你又懷孕,我想我是不會負責任的,所以以後千萬別做這種傻事,知道嗎”?
“這麼有責任感的男人,你會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