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清醒一下,第一次出現這種症狀是個不好的預兆,難道是我的自閉症更嚴重了?還是想自我突破?不管是哪種原因都好,我現在需要做的是讓自己降溫。
快步走進廁所,捧着冰冷的自來水拍打着臉部,寒意襲來,直到恢復了正常的體溫我才停止了動作。
經過走廊窗戶再一次刻意的留意了一下,那裡已經人去樓空。
進了教室,經過逸雪的身邊,她望向了我,我快速的轉移了視線坐了下來。
“你是不是感冒了?我看你的嘴脣都是紫的”。
我沒有迴避她的目光,上牙打着下牙,顫抖地說着,“沒有啊”。
剛纔不知道洗了多長時間的臉,現在兩個袖子都已經被打溼了,坐在窗邊,寒冷的空氣對我吹着,只渴望現在能有杯燒酒讓自己去去寒。
“嗯,拿去”,逸雪把她的圍巾遞給了我。
“不用了,我不冷”,感覺皮膚好象又開始發燙了,望着她的眼睛,我又一次的低下了頭。
逸雪站了起來,直接將圍巾圍在我的脖子上又開始關窗戶。
“謝謝了”,我望着她的一舉一動,感動的說着,她對我笑了笑,繼續着手上的工作。
上課鈴聲響起,同學們稀稀拉拉的歸位,逸雪橫掃了周圍一圈,最後把視線落在了她右邊男同學的身上,“抄手,把你的圍巾借給我戴”。
“你的圍巾呢”?
“我忘帶了”。
抄手很是懷疑的說,“我記得你早上戴着的嘛”。
“借不借嘛?不借以後就別指望再抄我的作業”。
她威脅的說道,抄手只有妥協,“借、借,拿去嘛”。
逸雪接過圍巾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我看着眼前覺得無比的感動,內心充滿了溫暖,寒冷的冬天又連續下了幾天的雨,難怪逸雪會覺得冷,但即使是這樣,她還是毫不猶豫的把圍巾借給了我。
這種感激之情無法用言語表達,我決定改變自己,靠自己的力量走出自閉。
望着她的背影,回憶着剛纔的一幕,對了,我剛纔跟逸雪有了視線上的接觸,我沒有迴避她的目光,爲什麼會這樣?
剛纔的我看的是這麼的仔細,似乎在她的瞳孔裡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難道是因爲寒氣驅散了我的羞澀?以前爲什麼沒有出現這樣的情景?
用同樣的方式降溫,在冬天裡只會感覺到更寒冷,第一次出現像現在這樣的溫度,從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光芒包裹着全身,似乎給自己裹了一層大衣。
溫暖牌大衣,這些難道都來源於逸雪的圍巾,我不光把它圍在脖子上,更把兩頭塞進了袖子裡。
見我瑟瑟發抖,她就忙去關窗戶,這可能就是夥伴之間的關懷,朋友之間的幫助,能擁有她這樣的朋友,還是這麼漂亮的朋友,我真是三生有幸。
不得不感謝輝,是他讓我結交到了逸雪,我一定不會辜負承諾,拼盡全力都會保護好她。
下課。
輝充滿醋意的向我們走來,一屁股坐到了抄手的座位上,看樣子他沒有出外的打算。
在向我示威嗎?人還沒走,我就開始躁動不安,有幾分愧疚的埋下了臉。
輝明知故問的說道“你的圍巾呢”?
“後面”,逸雪看着他,用大指拇指了指我。
“我說嘛,我記得你的圍巾不是這條”。
“這都看的出來”?兩條白色的圍巾無論是顏色還是樣式都是一模一樣的,逸雪有些驚訝的望向了我,仔細比對之後得出了結論,“長短不一樣,你的觀察能力有點強哦”。
聽着逸雪的話語,我覺得有些好笑,輝一直注意着這邊所以才能這麼快的察覺,逸雪連這些都不知道,她的腦袋真的象我昨天所分析的那般聰明嗎?
“葉楓,看你很冷的樣子,現在好點了嗎?要不要我把風衣借給你穿”?
輝挑釁的說道,我立刻擡起了頭,不能給他造成這種錯覺,我現在這副表情不就代表默認嗎?我怎麼可以讓他忐忑不安的踏上軍營之路?再說我也沒那意思,只是單純的感動而已。
我毫不畏懼的回視着他的眼神,拒絕的說,“不用了,我的風衣也很暖”。
“哦”。
他意味深長的哦了一句,言下之意就是‘既然你都覺得不冷了,那爲什麼還不把圍巾還來’?
我取下了圍巾遞給了逸雪,“還給你吧,我現在已經不冷了”。
逸雪望着我,伸手探了探我的袖子,推拒着說,“你袖子還沒幹呢,戴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