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沉的說,“你的表蓋掉了”。
“啊”!這時雪兒才反應過來,隨即四處張望尋找着。
“別找了,不可能找的到的”,我扶着自行車嚴肅的命令道,“上來”。
表蓋這麼小,要在雜草叢中找到豈不是大海撈針,雪兒站直了身體無奈的望着我,她自己也覺得能找到的希望渺茫。
我扶着自行車擋着後坐,示意雪兒坐前面,這下她倒聽話的乖乖就範。
“我來騎吧,你坐好”,我發出有些嘶啞的聲音說着。
雪兒恢復神態的調侃,“怎麼?害怕我把你摔死哈”。
我那張冷肅的臉上終於擠出了一絲笑容,沒有接話的言語,“如果覺得坐着不舒服,就把腳放在支架上”,我邊說邊指了指自行車前半截的支架。
龍娜就是這樣,不想讓腳懸空就把腳放在這個位子。
雪兒輕扶着龍頭,完全讓我來行駛。
坐直身體的我緊貼着她的後背,完全由我來腳踏和掌舵的話就容不得自己有半點退縮,雖然一開始是不攙雜一點雜念在裡面,但一靠近雪兒就想更加接近她,我的臉已經完全貼近了她的耳朵。
雪兒依然還是覺得有些不適的想跟我保持些距離,我低聲的祈求,“你不要動來動去的,到時我翻車了”。
“你都會翻車”,她嬉笑的說着,嘴脣劃過了我的臉頰,下一秒她刻意的轉過頭看向前方,停頓了半秒才又開口,“我還以爲你一直跟在我後面呢”。
我無從思考的“嗯”了一聲,微側的臉從鼻翼裡發出的陣陣聲息撲灑在她的耳邊。
害得雪兒覺得癢叟叟的用手撓了撓接着說,“我知道車子偏離了想擺正,它就是不正,我纔會撞上石頭的”。
我萬分自責了起來,都怪自己陷入了一片虛緲的沉思,淡淡的語調掩飾着內心的折磨,“如果要調整龍頭就這麼做”,邊說邊擺動着龍頭教着她。
雪兒也隨着我的擺動東倒西歪,僵硬的身體也漸漸的軟化,我牢牢的控制着龍頭兩側,不讓雪兒脫離我的懷抱。
“好了,好了,知道了,不要晃了”。
雪兒爲了不讓自己完全靠着我,抓龍頭的手也使出了力氣來,感覺到了操作的艱難我又道,“我教你怎麼轉彎”。
邊說邊操作給雪兒看,她的力氣已經不如先前,我回憶着雪兒之前的話,回想起她跟我在一起的每分每秒,第一次發現雪兒對我也有了些依賴,也許是在一起太久太熟悉才產生的這種情愫,我有些欣喜若狂,之前深深的自責帶來臉上的陰霾也消失不見。
“還有剎車”,我邊說邊按了幾下緩剎,心情愉悅的說道她,“剛纔都告訴你了,快到盡頭時就按剎車,你忘到哪兒去了?真是笨蛋,學習上爲什麼這麼聰明”。
“我按了的”,雪兒有些委屈的嘟起了小嘴,“我連按了幾下都按不動,使勁按了一下就把自己給彈出去了,我有什麼辦法”?
“哦,原來是這樣,那我到時調一下吧”,說來說去還是我的錯,正在想要不要現在就開始調,讓雪兒再試試手,想想還是等回家以後再說,現在先充分享受一下此時的溫存。
下一秒雪兒就道,“你差不多可以騎出去了,快到時間了”。
我從夢中游回來的“哦”了一聲,她那是什麼表?表蓋都摔沒了,表還沒壞,質量也太好了吧,捨不得歸捨不得,正事還是不能耽誤的,掉轉了車頭向外駛去愉快的奔馳着。
快到駕校門口雪兒急喊,“停車,停車”,她挪動着我的手道,“我坐後面”。
我爽快的答應,畢竟讓別人看見還是不太好,免得菲菲那些人圖新鮮讓我這樣帶她們,那要把我累死。
如果那些張狂的同學們玩笑的說些什麼,造成雪兒多想離開我怎麼辦?
自覺的挪到了前坐,樂呵呵的帶着心愛的雪兒赴學堂。
清早。
輕輕的拍了拍雪兒的後背,“我昨晚已經把剎車調了一下,到時你試試看合不合手,下午我到你宿舍門口來接你”。
她微側着頭聽着,轉過臉來回答,“不行啦,今晚要慶祝國慶,你忘了嗎?”。
楞了楞望着她,我既然把這天給忘記了,今天上一天課,明天上一天課,明天下午雪兒就該回家了,我每天都沉迷於跟她的幽會中,日子都過糊塗了,想想有3天時間無法看見她心裡就不是滋味。
雪兒又道,“走讀生晚上可以不來,大老遠的專門跑一趟學校麻煩,但你家住這麼近,方便的話還是來吧”。
我點了點頭,“那我幾點來”?
“晚點嘛,反正今天又不上晚自習,晚點來都行”。
晚上我還是準備早點去,結果出門就遇到老朋友,好久不見多聊了兩句,看了看時間,匆匆的跟朋友告別,急急忙忙的向學校奔去。
還在樓梯口就聽見嘈雜的聲音,難道已經開始了?我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