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沒錯,我的確抱上癮了,把雙手背到背後來反抗我嗎?我提着口袋還不是照樣抱她,望着樓梯口的人羣漸少,我又把雪兒抱了起來。
她“啊”了一聲極力的掙扎。
見雪兒掙脫的力度比白天大的多,我不得不皺起了雙眉,揚起了嘴角,“你不要動嘛,我看的到樓梯,不會讓摔倒”。
“這不是摔不摔的問題,快放我下來”。
我就杵在樓梯上深沉的望着她,“我爲什麼要放你下來”?
原因都說明了,她還抗拒什麼?就這麼不想跟我接觸嗎?
“這是校園啦,你抱着我象什麼話”。
“校園又怎麼樣?你腳受傷了,我抱你是正當的”。
“可是老師不這麼認爲呀,同學們又會說什麼,這些問題你想過沒有?笨蛋”。
雪兒真的只是害怕流言蜚語?白天不在校園範圍她也是如此,根本就是抗拒我,只是加了一個冠冕堂皇的說辭。
身邊時不時的有學生上下樓,都向我們投來一抹好奇的目光,這般的光亮似曾相識,想當初我也是一個充滿好奇只知道看別人的人,現在卻成了故事裡的男主角。
再望望雪兒,她是一張羞紅的臉蛋,雙手規矩的放在原處,我抱她那一瞬她的手姿是什麼樣子的,現在就依舊是什麼樣子,從來都不知道主動的來摟我一下,這怎能不叫我心疼。
她望着這些過路的學生那道眼神,極力迴避着自己的視線瞧上了我的衣領,嘴巴還不忘記高姿態的懇求,我多麼希望路人不要走,身邊有人看熱鬧,雪兒的腿腳還不會拼命的蹬來踹去,身邊路過的同學一旦走開,雪兒就加大力度想讓我放開懷抱。
我的雙臂緊緊有力,多虧長年做俯臥撐的結果,又一陣的“放我下來,放我下來”的亂吼之下,我不得不放開懷抱。
雪兒暗吐着沉重的氣息,慎重警告,“不準再抱我了哈”。
她的話語有漏洞,沒有加地點和懲罰,我急忙附言,“那什麼時候可以抱你呀”?
“什麼時候都不可以”。
“你的腳走路又不方便,我抱你又怎麼樣?幹嘛這麼介意”。
“我的腳只不過受傷了嘛,又沒斷,你扶着我走不就好啦”。
“你幹嘛總這麼說話?什麼死不死,斷不斷的,能不能說點好聽的”。
“好聽的呀?我想想”。
“別想了”,我溫柔的撫上,“還是讓我抱你吧,你自己走的話會耽誤上課的”。
雪兒搖了下頭,執意的把上了我的肩膀,“就這樣,你扶着我走”。
她邊說邊自各一跳一跳的下樓,我怎能縱容她的抗拒,直接又是一摟將她抱了起來,雪兒又開始嚷嚷,我陰霾着一張臭臉沉重的說了一聲,“閉嘴”。
“嗯~~~”。
雪兒不停的發着鼻音,像是在對我撒嬌,我甜蜜的微笑着,到了樓下便放下她,自覺的摟上她的腰間開始了討價還價,“這樣吧,以後我在你身邊,上下樓梯我就抱你,像這樣的平路我就讓你自己走,可以嗎”?
“不要,你扶着我走就可以了,不準抱我,特別是在校園”,她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還有去你家的時候”。
我除了在學校上下樓梯和在家上下樓梯之外何曾抱過她?中午出校園抱着她去醫院雪兒都沒有這麼抗拒,難道是下午趁上體育課時抱着雪兒在7樓遊走太任意妄爲,所以她才這般不適應?
想想今天一天之內抱她的次數太多,雪兒一時接受不了也很正常,看來我要抓準時機,跟她對抗想要達到我要的效果就必須循序漸進。
決定好後我溫柔的撫慰,“我想問你個問題”。
“什麼”?
“老師看見,我就說你走路不方便,這也說的過去,大不了是被教育幾句,但你主要還是害怕被同學看見吧,可是大家都知道我們是姐弟關係,弟弟照顧姐姐是很正常的,你還怕什麼”?
“這不是怕的問題呀”!
“那是什麼問題”?我窮追不捨的逼問着。
她又嗯了半天,左右爲難的不得不吐露,“男女授受不親聽說過沒有”?
我大笑,“你這麼保守的”,我何嘗不保守呢?除了雪兒之外也不見我去親近別人了。
“哎!你還真是的,看你這麼單純,你還真沒有一點世俗觀念,看別的同學抱過來摟過去的你就跟着學,那你呢?什麼事可以做,什麼事不可以做,你自己沒有一點想法嗎”?
“有啊”!我確實是有,只是不得不違背自己的心扉撒着善意的謊言,“如果是我受傷,你同樣也會這麼緊張我,所以你受傷,我纔會這麼照顧你,你難道看不出我很心疼嗎?別再說我在跟別人學,這是我自己的意願”。
顧及她的情緒,我又加上了對比,害怕雪兒在意但又不想放棄我的所有,發現自己越來越能掌握她那套說話藝術了。
雪兒抿了下嘴,避重就輕的抓住了自己在乎的東西,“知道,可是你也心疼的……過分了”。
她終於說出來了,可是依然在迴避我的感情,我緊咬了下嘴脣,“什麼才叫不過分”?
“嗯~,抱喜歡的女孩子就不叫過分,抱只有友情的姐姐或同學就叫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