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護衛擡着花雲曦來到附近的一處竹林,在幾頂帳篷旁邊停了下來。
御醫不跟秀女們一起住在客棧,居然住在郊外的帳篷裡,花朵只覺得不可思議,石頭卻心中有數,一點也不奇怪,他就知道是護國天師要幫花雲曦治病。
值守的護衛接過花雲曦的擔架,讓他們全部在外面等候。石頭嚷嚷着不放心要跟着去,被一名護衛的長槍點在了咽喉,嚇得不敢再堅持,由着他們把花雲曦擡進了中間最豪華的一頂帳篷裡面。
花朵哪裡見過這種架勢,又是擔心又是害怕,顫聲問石頭,“石頭,這些人好凶,小姐不會有事吧?”
石頭忙安慰她,“放心吧,這御醫不過是仗着會點醫術,擺擺架子罷了。”
花朵心中焦急,“也不知道這位御醫能不能把小姐的病治好。”
石頭撇撇嘴,“架子擺得那麼大,如果治不好,乾脆一頭撞死算了!”
在一旁的李子皓終於聽不下去了,“嗆”地一聲拔出了佩劍,指住他的脖子怒道:“你給我住嘴,再囉嗦我把你的舌頭都割下來!”
花朵嚇得趕緊拉着石頭往後退了幾步,打着手勢要他別再說話了。
帳篷裡面,南宮雲逸正在陪着上官睿下棋。
身爲皇子,琴棋書畫都是必修之課,南宮雲逸的棋術在皇族子弟之中是出了名的了得,可是今日跟天師大人對弈,不過一刻鐘就被困人絕境。
正尷尬時,花雲曦被擡了進來,南宮雲逸乘勢起身,說道:“下回再向上官天師請教,先給這名秀女診病吧!”
上官睿依舊坐着沒動,只是用眼角掃了一下花雲曦,道:“把她放在地上吧!”
護衛依言把花雲曦放下就退了出去。
這帳篷裡面鋪了厚厚的白狐皮,唯有進門那三尺地方只鋪了一層薄薄的羊毛氈。
花雲曦的擔架就擺在那羊毛氈上面,頭朝裡腳朝外,雙足幾乎碰到門,讓人看着怪怪的。
南宮雲逸知道上官睿素有潔癖,能讓護衛把一個重病人擡進屋裡,已經是特例了。
原以爲病人來了,上官睿會馬上起身診治,哪知道他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就皺起眉頭,“她得了瘟疫。”
“什麼?瘟疫?可還有救?”南宮雲逸嚇得後退兩步,下意識地掩住口鼻。
要知道,瘟疫傳染性極強,在當時染上了幾乎是死路一條,想不到花雲曦如此嬌美的女子,會染上這種不治之症。
上官睿收回目光,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治了,趕緊擡出去埋了吧!”
南宮雲逸微微一怔,看着花雲曦那張浮腫的臉,心裡有些不忍。這美人還未斷氣,就要被活埋,他有些下不了手。
上官睿看他一眼,脣角現一抹譏笑,“魏王一向心狠手辣,今日怎麼憐香惜玉了?若是再不把她埋了,傳染了整個車隊,只怕你回去無法交代吧?”
南宮雲逸面色一凜,道:“上官天師說笑了,小王這就讓人把她埋了。”
上官睿又道:“她這個病極爲兇險,這兩日跟她有過接觸的人全部關起來,若是出現病症,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