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看着面前含情脈脈的虞染,狹長的眸子微微凝起,表情帶着一些似笑非笑。
“沒想到你們兩個人居然會和好呢?”蘇墨妖媚萬分,卻又輕輕的靠在他身上。
和好?當然不是。虞染漂亮的眸子閃了閃。
眼下爲了共同的利益,虞染只有先和聞人奕聯手合作,因爲兩個契約總比三個契約要好,他們只有聯手一起纏着蘇墨,方纔能讓那個師纓知難而退,畢竟,對方的實力委實是太強大了,眼下兩個人心中都很有壓力,武鬥不成,只有智鬥了。
“對了,你和阿纓到底說了什麼?你居然會妥協。”蘇墨趴在榻上,雙手托腮,深深看了一眼虞染頗爲嫵媚的問道。
“沒什麼啊!”虞染的眼神輕輕一閃,輕笑一聲道:“我是真的同他妥協了。”
真的妥協?自然不是!虞染忍不住嘆息了一聲,不得不說師纓是個老狐狸,彼時此人居然神情悠然自得,氣定神閒的告訴他——若是表現出太吃味的話,只會讓蘇墨對他生出厭惡,漸漸的失去興趣,甚至於說男人之間的爭寵與女人之間的爭寵沒什麼太大的區別,越是表現出寬宏大量的模樣,越是會令對方心生內疚。
虞染此刻凝了凝眉,他就是一寫書的,當然知道這個道理,當然是非常的明白與清楚。
此後,二人暗自下了戰書,到時候看蘇墨究竟心中有誰?
誰輸了誰就走人,看誰笑到最後,笑得最好。
而他想到這些後,深深吸了口氣,敏銳的發現蘇墨脣角似笑非笑的勾起,雙眸清冷,心知不好。
“卿卿難道不相信我?”虞染摸了摸鼻子,嘴角牽起淺笑,眉宇間卻有些不自然。
“我相信你居然瞞着我啊!”她眉梢一挑,嘴角露出冷冷的笑容,“想不到你的心思越來越多,不怕今晚我趕你出去?”
“卿卿捨得?”虞染立刻趴在她身上,壓住了她,輕輕蹭了蹭,彷彿要施展出十八般武藝。
蘇墨被他壓的太緊,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若是未成婚前她當然不會客氣,眼下又不可能真的出手打他,有道是烈女怕纏郎,自己並非烈女,這男人卻是纏郎中的纏郎,這些時日,身旁的幾個男人似乎都個個長了心眼,都是令人猜不透心思的。
虞染依然笑意惑人的壓在她身上,手腳不老實的揩油,一雙漂亮的眸子水光瀲灩,慢慢從袖子裡拿出一把聚骨扇,生怕傷了她美麗的肌膚,輕輕地拋在地上,笑道:“墨兒,男人之間的事情,女人還是不要知道太多,總之我們大家都是爲了你好,還有大家都好,此外我們這種男人都是心中有秘密的,因爲神秘的男人方纔可以吸引住卿卿不是?”
蘇墨輕嗤了一聲,一副不爲所動的模樣。
此刻虞染那兩道纖長的睫毛猶如扇兒,風情萬種的眨了眨說道,“還有卿卿,今晚我可是巴巴過來侍寢的,你可不能讓爲夫空歡喜一場啊……”
蘇墨目光淡然的看着虞染,發現這廝居然一副如此狡猾的模樣,不由得內心一陣鄙夷道:“你還要壓着我到什麼時候?不是說要侍寢嗎?”
虞染心虛的摸了摸面頰,卻依然笑得惑人,“要啊!要啊!”
半晌,蘇墨的嘴脣輕輕的綻開一抹優雅的笑靨,妖嬈百媚的說道:“那就放開我!”
虞染剛剛笑眯眯的鬆開她,正準備享受一番眼前的盛宴,卻感覺眼前一道白光閃過,卻是對方修長的一條美腿,還未看清楚狀況,緊接着身子滾落在地,臀部一陣疼痛襲來,卻是被對方踹到了榻下。
虞染立刻吸了口冷氣,揉了揉痛處,“卿卿,你謀殺親夫不成?”
“是你不給我說實話,懲罰你。”蘇墨卻是輕輕的湊上前去,伸手勾住了虞染的脖子,呼吸清甜宛若幽泉清風,口齒裡帶着淡淡芬芳的香氣。
“墨兒,不可以?”虞染失望的看着她,這是不讓他侍寢不成?
“榻上熱,地上涼快不是?”蘇墨卻是側過身子,嫵媚的輕笑一聲。
虞染眼眸張了張,沒想到這女子居然如此熱情,他的指尖不由在地板上撫摸片刻。
無雙城的船艦房屋當然不是尋常的地面,而是華貴的木質地板,光可鑑人。
面對眼前女子那傾世的風華,目光掃過她窈窕的腰身,修長的雙腿,那姿態雍容嫵媚,豔光四射,虞染幾乎覺着這六月天似乎熱得令他血脈噴張,渾身發燙,精血沸騰,不由眼神惑人的笑道:“地上也很好,能讓卿卿給爲夫瀉火真的很好……”
蘇墨衝他勾了勾手指,虞染立刻不顧翩翩君子的形象,飛快撲上前親吻她的嘴脣,二人都是善於舞蹈的人,每每相遇都是如火如荼,如風遇到了浪,抵死纏綿,一番親密之後幾乎全身都已經軟了下來。虞染彷彿跳過了一場激烈的舞蹈,他此刻渾身是汗,慢慢擡頭,“卿卿?”
蘇墨兩條修長的腿纏着他,恍若一隻美麗的蛇妖,昂着美麗的臻首,脣邊輕嘆,脣色妖嬈,低聲輕喃道:“染。”
虞染忍不住伸出食指點了點她的嘴脣,接着吻了吻她道:“卿卿,你不在我身旁時,我就覺着時間過的很慢,然而你在我身旁時,我就覺着時間過的卻是真快。”
蘇墨美眸輕擡,卻是似笑非笑,“有多慢?又有多快?”
虞染不假思索道:“慢的如同一日三秋,快的如同彈指一瞬。”
蘇墨揚了揚嘴脣,坐直了身子冷淡道:“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過兩情若在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她衣衫雖不整齊,眉宇雖然冷漠,骨子裡卻是無盡的魅惑。
虞染立刻凝眉,“那詩是我最不喜歡的,狗屁不通的歪詩,都怪卿卿契約太多。”
一句話如石擊心,蘇墨指尖輕輕掠過鬢髮,輕笑:“我卻沒有想到會有那麼多的契約,但是我們畢竟是修行人,可以提升實力與壽命,只有我們的修爲提升了,壽命長了,又可以保持現在的樣貌,我們自然纔可以長久的陪着對方。”
可惜眼下讓她覺着鬱悶的是修行的時間不足,穩固蘇家勢力的時間亦不夠用,萬事開頭難,雖然她步步爲營,依然覺着時間不夠用,不由得眉宇間透出一絲沉沉鬱色,這世上沒有幾個十六歲達到淬體期的人,而她卻想更進一步,是的,她還是不滿足。
她覺着自己快要突破了,卻是不知道爲何難以突破。
難道就是因爲她太年輕的緣故?十六歲的凝脈太過於逆天的緣故?
虞染瞧着她的模樣,不由一怔,他的女人可不是一門心思撲在風花雪月上的女子。
這個女人很有主見,很聰明,又美得傾國傾城,做事情有條不紊,所以喜歡她的肯定大有人在。
在他心中也只喜歡這樣的女人,絕世獨立!
這時候外面門口的風鈴聲叮叮噹噹的響起,預示着外面正有人過來。
蘇墨側過眸子,立刻飛快的進入榻內,身形美麗的如白色的蛇,接着飛快的拉好了簾子,她眼下衣衫不整的模樣實在不宜見人,就是熟悉的人也不想讓對方看到,她的骨子裡還是太保守,上次在船上與師纓契約是她唯一一次的放肆,現在想起來還是心中有一些不舒服。
但見簾子層層疊疊,從外面一眼看過去影影綽綽,朦朦朧朧。
虞染看着她的姿態不由輕笑,不論她如何強大,如何內心自強不息,還是一個小女兒情態。
外面很快便傳來了另一個男子的聲音道:“虞染,你還在此地?”
“聞人,我當然在此地,難道我陪着卿卿,還要陪着你?”虞染輕笑着說道。
聞人奕冷淡道:“虞染,你這個人向來佔有慾太強了,至少我覺着,我們與墨兒一起的時候,應該考慮讓她儘早的提升實力,你在某些事情方面太過於心急了。”
此刻,虞染循聲望去,但見聞人奕穿着白色衣衫站在門簾外面,遠遠看去,他清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玉樹臨風,清冷如玉。
虞染魅惑一笑,慢條斯理的站起身子,披着一件華貴的玉色蘿煙的輕紗中衣,慢慢整理好衣衫走了出來,上前伸手拍了拍聞人奕的肩膀,低聲道:“表兄,你這麼早過來就是來指責奚落我的?”
聞人奕嫌棄的避開了他的手指,冷冷說道:“把你的髒手拿開。”
“我的手指很乾淨。”虞染右手輕輕的展開來。
“誰知道剛纔摸過什麼髒東西。”聞人奕看了一眼他的小腹,意有所指。
“我只摸過卿卿,難道你嫌棄卿卿。”虞染厚着臉皮說道。
“當然不是,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聞人奕的聲音很低。
虞染接着沒有好氣的提醒他道:“聞人奕,我們兩個人可是要先對付旁人,互相攻訐的事情可是沒有好處?你別想在背後捅我一刀,否則本公子就要和師纓聯手,到時候擠走的可就是你了。”
聞人奕冷冷看他一眼,脣瓣抿成了薄薄的一道直線,慢慢道:“我瞭解你的性子,你不會做出那種蠢事。”
虞染也道:“所以你也不要逼我做出什麼蠢事。”
聞人奕的面容冷若冰霜,猶勝深山頂峰那白色孤傲的霜雪,此刻低聲道:“我知道,不過我方纔所說的是實話,如果我們二人真的爲她好,就要爲她付出多一些,多犧牲一些,不能時時刻刻總考慮滿足我們自己的慾望。”
聞人奕言語逼人,聲音傳入屋中,卻讓虞染覺着每個對手都是那麼難纏,這話讓蘇墨聽到,還不知道有多麼感動!
這個聞人奕表面一本正經的,骨子裡實在不是什麼好東西,他立刻大聲道:“不錯,我們以後要多替墨兒考慮,以後索性你就去陪着你的母親,我會好好替你照顧墨兒的。”
“別鬧了,染,現在換我來陪墨兒,你去看望姨母吧。”聞人奕目光冷寒。
“聞人,我說了讓你記得過上一個時辰後纔來,你似乎來早了一炷香的時間。”虞染微微的揚了揚嘴脣,卻是非常不滿意。
“在下的確是早來一炷香的時間,我怕你縱慾過度。”聞人奕冷冰冰的說道。
“不是吧?恐怕是你自己想要縱慾過度。”虞染毫不示弱的看他一眼。
聞人奕輕嘆一聲,冷冷道:“若是爲了墨兒,我們兩個誰也別爭,我只要讓她儘早達到凝脈。”
虞染也笑道:“其實本公子已經教會了她無雙城的雷電召喚,我覺着自己問心無愧。”
聞人奕接着道:“但如果不達到凝脈,她只是淬體期而已,壽命與尋常人無異。”
虞染不由懶洋洋的靠在門前,黝黑深邃的眸子一轉,輕輕摸了摸面頰,“純陰之身提升實力哪裡那麼容易?此事當然要從長計議,你究竟想要出什麼餿主意?”
聞人奕目光深深看他一眼,語氣冷漠地道:“如今,妖界入口最近已經打開,那裡資源很多,不如我們帶着她再去一次,說不定她會很快的提升實力。”
虞染嗤笑一聲,“她已經去過一次妖界了,也不過是提升一部分實力,你娘重病在身,你卻要隨着蘇墨一起外出,實在太不知道廉恥了!”
聞人奕則目光一沉,“虞染,這種時候我也不想說什麼了,既然我脫不開身,那麼你可以與師纓帶着她去,我在這裡應付其他的事情,如此,你應該沒有什麼意見了吧?”
虞染嘴脣勾了勾,帶着惑人的笑意,卻是語氣不屑地道:“恐怕是你想要讓我與師纓鷸蚌相爭,你隔岸觀火,坐山觀虎鬥,看我們二人兩敗俱傷,然後再漁翁得利不是?”
聞人奕眉頭挑了挑,兩人互相對視,目光冷漠,各懷心思。
一時間,二人之間彷彿撫開了重重雲霧,一瞬間變得爭鋒相對,哪怕是統一的戰線,也不忘把對方拉下馬來。
這時候屋中忽然傳來第三個男人冷傲的聲音,卻是神識傳音道:“我說……你們兩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雖然有些事情想的很好,不過可惜卻是想錯了最重要的步驟。”
“閣下是誰?爲何不現身?”聞人奕冷眸一凝,不由冷冷地問道。
“是我。”但見容夙的身子從內室的天書中出現,身子懸浮在半空中,慢慢漂浮而來,雙手抱臂,一臉傲然的模樣。
“閣下是何人?”聞人奕並沒有驚異不解的神色,目光若有所思。
“聞人公子應是第一次見到本公子,不過我卻對你們並不陌生。”容夙站在那裡目光冷傲地看着聞人奕,聲音亦非常低,自然不欲讓蘇墨聽到他們的談話,“在下做個自我介紹,我的名字叫做容夙。”
“容夙?的確是第一次見面。”聞人奕的面容冷冷淡淡,他從姬白那裡聽過了這個少年。
“容夙!又是你這個小子,你方纔說我們弄錯了步驟,你難道有什麼高見?不過我們又憑什麼要聽從你的高見?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虞染立刻眸子斜睨,沒有好氣的看着他,儼然對容夙的說辭非常懷疑。
聞人奕深深看他一眼,“不錯,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容夙目光冷傲,譏諷一笑:“忠言逆耳,就看閣下聽不聽了!”
虞染冷哼一聲,懶得理會這個少年。
容夙卻也高高在上說道:“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與蘇墨認識的時間比你們要長很多,而且我也是跟着她最久的,更是你們當中最瞭解師纓的人。”
聞人奕立刻輕輕的“哦”了一聲,微微動容,“願聞其詳。”
容夙給他一個讚賞的眼神,慢慢地道:“閣下是個聰明人,不像某些人!”他掃了一眼虞染。
虞染不由豎起了眉頭,發現眼前這個小子非常欠揍。
容夙已經從空中落下了身子,向前邁出兩步道:“因爲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本公子對於師纓也是非常的厭惡,此人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因爲我知道他在那女人心中地位非常不一般,他可是蘇墨此生最愛的男人,你們兩個人必須聯合起來對付他一個,同時蘇墨也不能留在你們任何一個人的身側,否則她看到你們欺負她的心上人,到時候一怒之下,走的恐怕就是你們二位了。”
虞染與聞人奕雖然聽着心情不悅,但是面容都是若有所思,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看來他們還是低估的師纓的地位。
容夙輕笑一聲道:“所以本公子可以說出一個一石二鳥,一箭雙鵰的辦法!”
虞染與聞人奕異口同聲問道:“什麼辦法?”
容夙昂起俊美的面容,冷笑一聲:“兩位都是消息靈通的人,如今不但是妖界奕打開了空間入口,據說魔界也打開了通道入口,三界可以互通,能提升實力的不一定是妖界,還可以是魔界,所以她現在適合去的是魔界……”
“魔界?”虞染目光詫異。
“魔界?”聞人奕不由蹙眉。
“不錯,魔界。”容夙脣邊輕笑。
“她一個人去?”虞染挑眉。
“不,我和她一起去。”容夙傲然回答。
“小兒,你以爲我們看不出你的心思?你也是喜歡蘇墨的吧?”虞染輕哼一聲。
“閣下,你真蠢。”容夙慢慢的上前兩步,故意手臂與虞染輕輕一碰,卻從他手臂處穿透了過去,接着說道:“我可是沒有血肉之軀,與蘇墨一起又能如何?”
“你還真可憐!”虞染忽然輕笑,“某些方面似乎與太監無異。”
容夙立刻目光一冷,卻是不怒而笑,目光優雅微微一笑道:“閣下真是太不自信了!其實去魔界不止我一個男人,還有別的男人。”
“是誰?”聞人奕目光冷冷的問道。
“花惜容。”
“花惜容?那個憎惡女人的男人?”虞染聞言不由一怔。
“你們都知道他根本就不喜歡女人的,所以我們兩個跟着蘇墨很安全,亦或者說蘇墨跟着我們兩個很安全,哪怕就是你們不放心,搞定了師纓後,也可以一同過來的。”容夙輕聲解釋,目光中卻閃耀着不易察覺的光芒。
“等等,小子。”忽然虞染輕笑一聲,上前勒住了容夙的脖子。
這時候他的手臂卻沒有穿透過去,而是勒住了實質性的身體,虞染立刻冷笑,“我覺着你肯定隱瞞了什麼對不對?譬如你現在如何穿過我的身子?”
容夙居然沒有掙扎,而是目光一閃,脣際泛起一絲冷笑,“虞世子,你不應該碰我。”
他忽然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驀然間化成貓兒的模樣,大聲叫道:“墨兒,墨兒。”
虞染看着手中的黑貓兒,不由一怔,卻是沒有鬆開。
“虞染,你們在做什麼?”蘇墨已經穿戴整齊,徐步從屋中走了出來,一眼望去風華萬千。
“墨兒,他要掐死我,他要掐死我。你看看虞染在欺負我。”黑貓兒四腿亂蹬,大勝哭訴着,“我與蘇墨立下本命契約,如果我死了,她的身子也會出問題。”
“沒什麼,我只是在逗着玩兒。”虞染立刻放下了容夙,拍了拍它的腦袋,同時不忘在他尾巴上踩了一腳。
蘇墨雙手抱懷,冷冷看着眼前一幕,脣邊似笑非笑。
容夙立刻來到她面前,輕輕蹭着,卻被蘇墨踢開。
“你們別再鬧了,原來你們一直對師纓看不順眼,原來如此,還以爲我的神識還與以前一樣?幾位還真是幼稚。”蘇墨媚眼輕擡,卻是瞪了瞪虞染,又接着瞪了瞪聞人奕,接着又瞪了瞪容夙,被蘇墨那明察秋毫的眼神看着,三人不由心中一跳。
師纓站在樹下,看着夜空月色,脣邊淺笑。
他與蘇墨在一起時,當然不會忘記傳授一些加強神識的方法。
他的絕技當然都會傳授給那個女人,爲了他的利益,也爲了蘇墨的利益。
這時一個白髮男子走出來,淡淡道:“其實閣下才是一個隔岸觀火,以不變應萬變。”
師纓微微一笑道:“知我者,姬公子也。”
姬白冷冷看着師纓,說道:“若是要提升這個女人的實力,去魔界的確是最好的辦法,讓花惜容與她一同過去,必然有大利益。”
師纓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不錯,這件事情我會和墨兒說的。”
姬白點了點頭,接着向前走去,黑色衣衫隨風飄揚着,依然是一臉的冷漠。
師纓卻在樹下伸出指尖,撫過那紛飛的花瓣,笑了笑,“爲何在下總覺着姬公子……對墨兒有些不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