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杏眼斜睨着他,忽然一笑,向前走了兩步,伸出了手臂,攬住了他的脖子,坐在了他的腿上,柔媚的說道:“當然可以。”
虞染立刻情不自禁地咧着嘴笑了起來,這一笑,極雅,極溫柔。
他的心情好極了,大概這輩子他都沒有這麼歡愉過。
此刻,虞染歡喜的看着蘇墨,喉結動了動,目光炯炯。
燃燒的目光帶着三分情意,三分愜意,四分渴望。
既然姑娘家家的都這麼大膽同意了,他一個男人扭扭捏捏的又成何體統?
於是,虞染公子也絲毫不會客氣。
他低下頭,垂下睫毛,嘴脣輕輕的碰觸在蘇墨的朱脣上。
衣衫盡褪,但見蘇墨穿着一件精美的粉色內衫,身形窈窕,嫵媚若妖,虞染目中一睹後,心中居然生出一些熟悉的感覺,尤其看到她露出了白皙纖細的蠻腰,一件裁過的薄裙正緊緊貼在她的下半身,白玉般的玉足輕輕地踩着紫檀木屐,若隱若現出她修長的美︶腿,她在外面披着一層薄薄的白色輕紗,更顯得千般風情,萬般嫵媚。
親暱時,虞染汗珠兒順着脖頸滑落,他深深沉溺其中不可自拔,歡愉時,他如雲如霧,恍若夢裡,卻是發現蘇墨有着讓人留戀的完美雪肌,滑膩如脂,清暖如玉,又發現她的雙腿那般修長,此刻他貼着她光滑的肌膚輕輕撫摩着,心內戀戀不捨。
看着她眸子閃耀出迷人的色澤……他心中一悸,心跳也越來越快。
紅脣嫵媚妖嬈,任君採擷,真是
意綿綿,風光正濃。
清晨,天色濛濛,蘇墨睜開了惺忪的眸子。
芊芊素手掩住嘴脣,緩緩地打了個哈欠,蘇墨卻感覺到自己正趴在一個男子的身上,而那男子的氣息從身下迎面而來,她不由凝了凝眉,漸漸的回過神來,回過眸子,正好看到虞染那張俊美年輕的容顏,蘇墨頓時心中感慨,心跳也加快了半分,並沒想到自己在天界第一個男人居然是虞染。
此刻,虞染半睜半闔着眸子,心中生出調皮的戲弄之意,伸手拂過她的
,握住了她的玉足,接着撓了撓她的腳心。
蘇墨還未來得及起身,立刻感到足部那酥麻的感覺襲來,令她身子顫慄,不禁忍不住笑了起來。
“染,別鬧,癢!”
“喚我一聲夫君,就不撓了,饒你。”虞染語氣裡帶着一些威脅,帶着一些逗趣。
“夫君。”蘇墨挑起嫵媚的眸子,神態嫺雅。
“聽不清楚呢!”虞染有些氣惱她的淡然,接着撓動她的腋下。
“夫君,夫君。”蘇墨語氣又柔了幾分,帶着淡淡懇求之意。
“乖,真是聽話。”虞染感受到了她的掙扎,連忙摟住她,感覺到少女那迷人的纖腰充滿了驚人彈性,整個身子都在他的懷裡扭動,紅脣帶着迷人的笑意,輕輕地在他耳畔低低輕喃,那一聲一聲夫君不斷襲來,令虞染的腦海中一片空白,丹田內彷彿如燃燒了一般,昔日殘留的記憶裡出現一些朦朦朧朧的旖旎,甚至於感覺到小腹火熱,整個人都緊繃起來。
那耳畔傳來的聲音更是迷人,迷人的令他無法自拔。
虞染這時候擁住了蘇墨,低低道:“墨兒,還要不要?”手指尖卻還在她的腰間輕輕撓了撓。
蘇墨慢慢的,慢慢的擡眸看他,語氣認真地道:“夫君,不可,我不能要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此處可沒有避子湯?”
虞染知道她擔憂什麼,弓起身子,將她
搭在肩上,輕聲道:“墨兒,第一次是不是不會有身孕?”
“我怎知道?”蘇墨緩緩的側過眸子。
她又沒有懷過孩子,如何懂得?
虞染忽然一拍手道:“沒關係,卿卿,那個……我知道一個好去處。”
蘇墨暗中翻了一個白眼,沒想到這男人方纔還趴在身上,飢渴難耐,一副戀戀不捨的模樣,便忽然間從塌上跳了起來,居然裡面連
都沒有來得及換上,立刻欣喜地拉着她的手,空着手沒有帶任何禮物,什麼都沒有準備,便興沖沖朝着東面方向走去。
清河宮素來禁止飛行,二人踏過古橋,穿過樹林,徑直向着一座高山的方向前去。
一路上,蘇墨掃過周圍,看到了一衆表情清冷淡漠的劍修。
蘇墨立刻想起了姬白擔任崑崙山神使的情形。
眼前的一幕幕甚至給她一種身處崑崙山的錯覺。
虞染一路上搖着扇子,廣袖飄搖,恣意從容,時而與蘇墨低語,時而與路旁劍修招呼着,同時給她說着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姬白的傳奇過往,對於那個無情無慾的美男人,虞染雖心中敬仰但也同樣嗤之以鼻。笑言姬白此人一輩子註定吃素,連個女人都沒有碰過,永遠都不懂得肉味,非完人也!
偏生這樣的男人卻有着出神入化的醫術,大到各種瀕死的毒症,中到奇難之症,小到甚至讓人一生都生不出子嗣來,姬白都可以信手辦到。蘇墨此時此刻優雅地跟着虞染的身後,聽着虞染滔滔不絕的話語,很快便明白了虞染的意圖,他帶着她是來討藥的。
——避子丹,那個白髮男人曾經給過她的,但並沒有帶到天界。
不想來到天界後,自己會再次過來討要一回。
“大家好呀……”
虞染笑吟吟地朝衆人拱手,一邊搖晃着扇兒,表情中不見絲毫的煙火氣息,風華絕代,氣度優雅,甚至比君子更加君子。神清氣爽,得意洋洋,而虞染目光望着面前的每一個劍修,心情愉悅的簡直如風如雲,甚至想要與他們分享自己的快樂,尤其是與幾個師兄弟們分享這種快樂,當然唯有女人不能分享,快樂可以。
“卿卿,你在這裡等着,我進去找姬白師兄討要丹藥了。”
只見虞染伸手整了整衣衫,風姿翩翩,一臉笑意的走了進去。
蘇墨目光看向周圍,表情有些走神,她發現此地色調清冷,果然佈置的還是姬白喜歡的調調啊!
思及那個清冷無慾的男人,蘇墨不禁扶額嘆息,心中有些不悅,似乎到了現在,他還沒有從內心深處去接納她呢!
雖然白羊女說是七個男子會依次恢復記憶,但蘇墨不知道究竟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蘇墨鬱悶的想着,看來她不得不再下一劑重藥了!
思索間,虞染已經從大門內耷拉着腦袋走了出來,不復先前那神清氣爽的姿態,但見虞染的藍色廣袖輕拂在身後,輕嘆一聲,一臉沮喪的說道:“那個……卿卿,我被趕出來了,三師兄根本不管這個事情,真是白來了一遭。”
蘇墨“哦”了一聲,噗哧一笑,看來這纔是姬白行事的風格。
“卿卿,你在笑我。”
“無妨的,我還是弄些草藥喝喝,只是煎熬起來有些麻煩。”
“卿卿,我給你熬製,絕對親力親爲。”虞染連忙上前討好的說道。
“還是我自己來吧,你們男人哪裡懂得這些!”蘇墨目光不屑。
“其實,這方面我確實不如二師兄了。”虞染不禁自嘲一笑,但心情已好了很多。
“你就是你,你很好。”蘇墨由衷的說道。
“真的?”
“自然是真的。”
語落,蘇墨挽住了他的手臂,兩人一起施施然離去。
閣樓內,姬白穿戴着水藍色的劍修長衫,髮髻高束,負手而立,銀髮在身後隨風清揚,正目光冷冷地看着外面的二人,瞧着兩人身影漸漸遠去,心中居然出現了妒忌之火,他在屋內輕輕的踱步,接着伸手給自己輕輕把脈,發現身子並沒有任何的問題,姬白頓時不解,暗忖:爲何自己看到那個女人後會控制不住情緒,似乎嗔不是嗔,恨不是恨,怒不是怒。
而他居然陷入了一種複雜的情緒裡,那是一種前所未有過的情緒。
若是他再與她相見,又該如何?
而他唯一想要做的,就是躲避!
但見另一個白衣男子立於屋內,風度翩翩,風姿綽約,正目光深深的看着遠處的兩個人,脣邊帶着莫名的冷意,緩緩的方纔把目光收回,長嘆一聲道:“沒想到虞染這麼快就和瀧月帝姬在一起了。”
姬白淡淡道:“虞染這個人與衆不同,是個隨心所欲的男人。”
師纓輕輕一笑,“我以爲他骨子裡也很高傲,不喜歡七個契約。”
姬白眸子半眯,表情清冷,語氣很是不悅地說道:“固然高傲,但是這個虞世子可沒有什麼節操,根本就是隨心所欲的一塌糊塗,仗着自己有個好出身,什麼荒誕不經的事情都會做出來的。”
“你平日裡從來不說旁人是非,今兒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師纓嘲諷的說道。
“……”姬白立刻沉默。
“對了,姬白,他方纔好像是要什麼避子丹。”師纓微微側目,目光閃過一絲冷意,甫一想到避子丹,他更是不悅。
“不錯,是避子丹,真虧他說的出口。”姬白的目光更是冰冷。
師纓笑了笑道:“我說總要給我點什麼吧,表示一下心意。”
姬白思忖了片刻,從乾坤袋裡拿出了一個冊子,口氣冷清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你傳授一法,名叫子孫套。”
“子孫套?”師纓一怔。
“子孫套,顧名思義,絕子絕孫套。”
“這麼狠的手法,不好吧!”師纓卻笑得有些得意。
“羊腸做出的,能避孕,師纓師兄一定明白此物的做法。”
“只要閣下有這個妙法,我就親自做好給他送去。”師纓淡然的說道。
姬白大人口述,而師纓大人親手做的子孫套,虞染受寵若驚,立刻興致勃勃的接了過去,覺着自己是不是誤會了兩位師兄,而且當晚就用了五個,唯一的缺點就是有些厚實,有些不爽。
清晨,蘇墨再次拍了拍虞染,虞染卻不如前一日那麼生龍活虎。
“染,起榻了,天已經大亮了。”蘇墨勾起嘴脣。
“讓牛歇會兒吧!卿卿,本公子昨晚耕地累壞了……”
蘇墨卻“嗤”一聲笑了,這個虞染總是在各種時刻都能讓她開心。
虞染又嘆息了一聲,趴在榻上有氣無力地道:“雖然有了種子才能開花結果,但那個子孫套也太厲害了不是?戴上那個要出三倍的氣力,而且還沒法子生根發芽,我爹孃的生孫子願望要晚一些才能實現了。”
蘇墨目光微閃,坐在了虞染身側,紅脣湊到他的耳畔,低低道:“放心,三年內我會考慮的。”
“三年?”虞染頓時笑得眉飛色舞,“甚好,甚好。”
然而,就在虞染心情愉悅的時候,師纓故技重施,再一次利用紙鶴傳書,送到了虞染故里的皇宮大內,告知虞染近來不務正業,甚至準備了子孫套,想要斷子絕孫,根本不把子嗣大事放在心中。至於虞染沉溺女色的事情師纓大概一提,卻並未說到瀧月帝姬,把虞染帶離此地纔是他的目的。
於是,不久清和宮內出現了一衆邊遠貴族。
“世子爺,我等奉命讓你回去一趟。”衆人虎視眈眈的看着虞染。
“是麼?我也正有此意。”此刻虞染太得意了些,卻沒有想到每個男人的目光都有些惱意,當然他並沒有想到這些。
“對了,卿卿,你要不要我和一起回去?”虞染問道。
“我還有要事,染,我不能跟着你回去。”蘇墨淡淡的回答。
“那好,墨兒,這次我回去了,我要稟告家人,娶了自己喜歡的女人。”
蘇墨頷首一笑,“早些回來。”
虞染輕輕的嗯了一聲,湊上去在她面頰上輕輕一吻。
龐大的飛行器騰空而起,虞染此番跟着衆貴族回到了東南方向,那裡是虞氏衆人統領的地帶。
“染染,你說你這次有了喜歡的女人?”一個貴族婦人衝上前來,正是媛夫人,她語氣焦急地問道。
“嗯,我已經和她在一起了,生米煮成熟飯,如何?兒子速度很快吧!”虞染輕笑。
“她是何人?”媛夫人問道。
“是清和宮的女弟子。”
“爲何不是瀧月帝姬?”
虞染撓了撓頭,“反正我不娶什麼瀧月帝姬,我對那個擁有七個契約的女人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