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走在洞內,偶爾會踩在堅硬的物體上,隨後會發出咔咔碎裂的聲響時。
周圍陰氣森森,兩個老者身上都戴着辟邪之物。
此刻,蘇墨心中明白,腳底下的灰塵絕非疏鬆的土質,而是人死後的骨灰。山洞內的陰邪氣息卻不是從這些屍骨上面慢慢散發出的,而是蘊含的很深,幾乎無處不在。
蘇墨腳下戴着桃木珠子,倒是沒有陰氣入體。
沒想到這個花惜容還是處處替她考慮的,心思很是細膩。
一路走來卻讓人不得不暗自思忖,這些骨灰究竟是死去了多少人後才能堆積而成。
幾人走到前方後纔沒有看到骨灰,卻偶爾有一兩具屍體。
炎熱的洞窟內水氣霧氣難以散去,花惜容穿着一身輕薄的錦淺華貴紫衣,綢緞所縫的寬大衣襬正隨着男子修長高大優雅的身形輕輕地晃動着,上面繡着的蝴蝶彷彿展翅欲飛,而他時而目光輕掃上蘇墨兩眼,時而用檀木小扇慢慢的扇了扇風,目光流媚,萬千風華,寬袖與他的烏髮輕垂,在風中飄飄搖搖的晃動着。
蘇墨不知爲何,總覺着身旁的男人好像與平日截然不同,渾身上下都流露出一股子媚意。
然而,蘇墨向來性子堅毅而冷漠,對於與自己無關的男人雖不會不屑一顧,也不會太過在意,只是覺着這位爺實在是華麗麗的風騷了一些。
當然這位爺如今最讓她受不了的就是,不論何時都散發着渾身難言的魅力,一個眼神都有百種風情,千般嫵媚,就像一隻春天裡的雄孔雀,抖着渾身漂亮華麗的羽毛,如同是孔雀開屏了一般,妖嬈豔麗的一塌糊塗。
若非此地的環境實在不好,蘇墨甚至會有種與他處於景緻優美的名勝古蹟中游山逛水的錯覺。
甚至在他身上出汗時還溢出了淡淡的香味,如蘭如麝。
不過蘇墨知道這個男人身上從來不擦香粉,不帶香囊,不薰衣衫。
她心中暗忖:難不成這位爺也有香妃娘娘般的體質?
此後,時而他會輕輕的拍一拍她的肩膀。
時而,他會摟過她纖細的腰肢。
時而,他會搓一搓她的頭。
但見花惜容走在蘇墨身側,昂起他美麗的下頷,淡淡道:“小陌,爺覺着你在我身旁可真好!這次在魔界我可要靠你了!”
蘇墨眼眸泛着冷光看向他,冷睨他一眼,“花爺向來自立,爲何突然要靠我?”
花惜容笑道:“這個叫做——乘人之車者載人之患,衣人之衣者懷人之憂,食人之人者死人之事!”
蘇墨斜睨着他,沒想到這個男人讀了不少人界的書,把韓信的理論說的頭頭是道,她眸底光芒莫測,輕嘆一聲,“花爺,我可是沒有打算一輩子賣給你。”
雖然跟着花惜容很有錢途,不過蘇墨永遠都是不甘於人下的。
如今她有了更長的壽命,自然有了漫長的人生。
於是,她可以擁有更多的富貴,一展自己的抱負與宏圖。
不論何時,她與花惜容只能是合作的關係。
“賣給我也無妨,爺還是養得起你的,甚至連你全家都養得起的,爺可是說到做到的。”花惜容笑笑,水盈盈的眼神波光瀲灩盪漾過來,忽然輕輕伸出手捏了捏她晶瑩美麗的面容,不由的嫵媚一笑道:“爺怎麼覺得小陌你的皮膚越來越光滑呢?人也越來越水靈了?”
“小陌也覺着,爺也變的越來越油嘴滑舌了!”蘇墨不甘示弱的冷言譏諷。
“小陌又沒有嘗過爺的舌頭,怎麼說爺油嘴滑舌了呢?當然爺不介意你親自來嘗。”花惜容輕笑着道。
“爺的舌頭若割下來嘗的話,一定滋味不錯。”蘇墨反脣相譏。
蘇墨的面容妖嬈中帶着淡雅,笑容溫婉含毒,特別的韻味看得花惜容不由心中微怔。
他卻伸出舌頭,慢慢舔了舔嘴脣,帶着一股絕世的魅惑,彷彿在邀請對方品嚐,蘇墨立刻別過了面容,這個千年妖孽一旦耍起風騷來,不是什麼人都能抵擋得住的。
“對了,花爺爲何這裡不能施展魔力?”蘇墨問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裡是魔石曠,礦石被開採乾淨,所以原地會吸取魔力。”花惜容淡淡說道。
“聖女教居然有這麼大的魔石曠,可以看出非常富庶。”蘇墨慢慢看着周圍,暗道窺一斑之紋而知全豹,觀滴水可知滄海。
“是啊,聖女教非常富庶,容易遭人眼紅,但遲早會坐吃山空,我們現在就在一段礦洞內,那些傀儡就是用來給他們採礦的。”花惜容悠悠說道。
“礦物被採光了,所以只留下了一些最新的傀儡。”蘇墨挑了挑眉,心中已經知道了大概。
“看樣子採礦並非尋常人能做,就是傀儡也做的不容易,也會損壞死去。”花惜容喃喃說道。
蘇墨微微一笑,神情若有所思,看來這傀儡術也是非常罕見的。
魔界人軀體本就強橫,製作爲傀儡會存活的時間更久,依然抵擋不住礦洞的陰氣腐蝕。
大概很多魔界家族都想學會傀儡的製作方法,可以採集更多的魔石礦。
但見四個人在一個長長的走廊中慢慢向前走着,一路小心翼翼的,走到盡頭時,前面出現了四道機關門。
蘇墨看了看花惜容,又看了看前面走着的兩人,兩個人似乎對他們沒有了敵意,而且一路上非常客氣,蘇墨覺着有些奇怪,依然沒有放鬆警惕,畢竟,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笑裡藏刀的人。
當老者看到前面出現了幾個機關門的時候,一雙眼睛直直的盯着,頓時心機重重,面容一沉。
因爲前面有幾具屍骨,色澤晶瑩,一塊就是元嬰期強者。
沒想到元嬰期的強者居然也會死到此地。
兩個老者神色一變,一人上前看了看道:“身上沒有骨裂,沒有致命的痕跡,不知是怎麼死的?”
然而更詭異的是門前還站在一個傀儡,一個可怕醜陋,皮包骨頭的傀儡人,其骨頭根根可見,耷拉着腦袋,面容煞白,眼圈烏黑,穿着礦工的服飾,就像是一具死去多年的殭屍。
“現在怎麼走?”黑臉老者負手而立,出聲問道。
“這裡一共有四個門,難道我們每個人都必須進入到一個門內不成?”胖子老者用懷疑的語氣說道。
“你們兩個怎麼看?”二人忽然回眸看向花惜容與蘇墨,兩人依然還是“濃情蜜意”。
“不管怎麼走,爺願意和小陌走一個,爺絕對不離開小陌。”花惜容依然還是“情意綿綿”的纏着蘇墨。
“既然是四個門,怎麼可以兩人進入一個?花惜容你還是莫要胡來,不妥,非常不妥!”黑臉老者帶着點教訓的口吻說道。
“我相信只要進去一個人,那道門就會關上,只能進去四個人,其他留下來的就要死在外面,所以我們四個遲早都要分開。”胖子老者沉吟了片刻,可惜他的神識卻是無法探進去。
“有道理,不過我還是要和小陌一起,你們先走。”花惜容雖然看似沒有正經,卻是頗有心機。
不過誰也不肯先邁出 第 143 章 的困住人的神識,困住人的魔力,的確是非常厲害的人物,不過這些機關就憑你的頭腦應該想象不出來的,因爲你們聖女教一代不如一代。”
聽出花惜容語氣裡對她的譏諷,聖女依然笑眯眯道:“爺居然追着奴家,莫非是對奴家念念不忘?朝思暮想?”
花惜容微微垂下了長長的睫羽,冷笑道:“不錯,我們這些人都對你朝思暮想。”
“哦?”聖女目光一凜。
花惜容優雅的笑了笑,根本不在乎她有什麼反應,“因爲你停留的地方一定是聖女城的核心位置,此地一定有很多我們想象不到的寶藏,所以大家都想分一杯羹,當然會對你朝思暮想了!”
他說的非常直白,並不像其他人那麼的大義凜然。
遠處,聖女的眉心凝起,她眼睛裡忽然閃動一絲惡毒的光芒,冷冷的笑了笑,“我當然知道你們的心思,也當然知道你們的目的,只是沒想到這個從來沒有外人進來的地方,居然一次來了四個外人,你們覺着夠分麼?”
花惜容輕輕一笑,眼底閃過一絲譏誚,“別介!爺可是什麼金銀珠寶都有的,而這兩位魔界的族長也不過是好奇而已,別把我們說的好像什麼都沒有見過似的,也別把聖女教說的獨一無二,天下無雙,想要讓我們幾個人勾心鬥角不成?”
兩個元嬰期老者也慢慢搖頭,他們對聖女教秘術之外的東西沒有興趣。
聖女則輕輕捋了捋秀髮,淡淡道:“奴家知道花爺是聰明人,什麼都瞞不過花爺,本來花爺只欠奴家一番感情,現在卻又欠奴家一條性命。”
花惜容嗤笑一聲,“等等,我欠你什麼?”
聖女擺弄着桌上的傀儡,“花爺不記得了,若非它代替我,只怕我已經死於非命了。”
蘇墨聽着二人一唱一和,脣邊帶着輕柔的微笑,並沒有放在心上。
花惜容卻好像避嫌一般,站在蘇墨的身側,表示出自己與聖女沒有關係。
然而,蘇墨卻是幽幽一笑,說話的態度輕鬆而自然,慢慢說道:“你聖女教不也一樣?欠了很多人的命!”
旁邊黑麪老者怒道:“不錯,你聖女教有上萬年的歷史,且多行不義,殘害衆生,那些傀儡都是你們聖女教製作出害人的把戲。”
胖子老者道:“只是爲何你們會如此長久,就是因爲你們的聖地與衆不同,首先聖地當中可以阻擋衆人的神識,讓我們強大的神識沒有任何的作用。同時其他人來到遺址,這裡就只有仗着魔力,然而此地偏偏更爲詭異,居然下方是魔石的礦洞,礦洞被採爲一空,連魔力都會限制,實在是無恥到了極點。”
“你們說的不錯。”聖女的目光微笑着看着衆人,“所以任何人在這裡如同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
“所以我們魔族衆人,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胖子長老怒不可遏的說道。
“不錯,不錯,你們說的實在太對了!我們所有人的手上都沾染了血腥,所以大家也是一樣的該死,我把大家都煉製爲傀儡有什麼不對?”聖女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雙手,表示非常的贊同。
“你……”兩個長老不由面面相覷,這個聖女似乎表現的並不懼怕。
“不過你覺着我會坐以待斃?”聖女微微眯起眼,眸光魅惑的出聲說道。她忽然慢慢搖頭,嘆了一聲道,“真是想饒你們一命都不行。”
“哦?”兩個老者當然知道對方不會束手就擒。
“既然這裡環境對於你們似乎不利,難道我就不知道這個利弊?所以我在這裡早就留下了一些自保的東西,你們在這裡尋到奴家討伐奴家必然是找死的。”聖女從玉盤裡捏了一隻櫻桃出來,慢慢的品嚐了幾口,櫻桃汁從她的嘴角留下來,恍若鮮血,而她冷笑的看着面前四個人。
“嗤。”花惜容的脣邊卻勾起不屑的冷笑。
“花爺,你覺着可以對付我嗎?難道不覺着自己是否託大?”聖女脣邊溢出一道嘲謔的聲音。
“爺不託大。”花惜容微微一笑,“小陌,看你的了!”
蘇墨忍不住斜睨他一眼,這時候難道不該他出手錶現表現嗎?
看着蘇墨,聖女的目光慢慢的鄙夷了起來,翹了翹嘴角道:“就憑他?區區凝脈的實力!”
“凝脈的實力又如何?凝脈期也可以打的你滿地找牙。”蘇墨長長的睫毛微微一挑,眸光瀲灩,紅脣閃爍着惑人瑩澤的美麗光芒,她忽然向前走了兩步,風姿曼妙迷人,讓人覺着完美無暇,她的腳步輕輕地一挪,然而下一刻卻是突然不見了。
好快的身手,聖女驀然一驚,周圍傳來了凌厲的風聲。
她連忙擡頭,卻見一道墨色曼妙的人影從天而降。
但見一雙修長的腿向對方橫掃,攻擊連連,而蘇墨憑藉的都是實戰的拳腳功夫。
聖女臉色一變,沒想到這個少年出手不凡。
她手中忽然一揮,揮舞出一樣武器,將對方攻勢儘量攔阻住。
蘇墨的身法就像是完美的舞蹈,甩腿,彎腰,騰挪,令人閃避不及,連續的過招幾次,聖女已經感知到對方身法的厲害,她立刻遠遠的避開,從袖子裡拿出一張符篆,黃色的紙張上寫着紅色的字體,背面卻是引着漆黑如墨的紋理,刷的一下朝着蘇墨投去。
“符篆!”花惜容不由面容一驚。
“這,這應該是仙界之物吧,聖女教的聖女爲何有仙界的寶物!”兩個元嬰期的長老頓時面色驟變,雙目也睜大幾分。
“看不出諸位的見識還是不凡的,一眼就認出此物。不錯,這正是仙界纔有的符篆,是用靈力煉製而成的,所以不需要用靈力也可以操縱,自然適合在這聖地之內使用!”聖女眉飛色舞語氣得意的說道,尤其是看着兩個元嬰修士面容流露出的驚恐表情,聖女頓時用袖子掩脣,咯咯的笑着,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暢快。
“符篆?真的有用?”蘇墨不由輕嗤了一聲。
她留有仙界的少許記憶,清楚這種符篆雖然可以直接使用,但並不是非常了得。
“小兒,本聖女不想和將死之人說話,你還是乖乖受死。”聖女手中的符篆已經丟了出去。
遠處幾人立刻驚呼,畢竟這是一場非常不公平的打鬥,對方擁有相當數量的符篆,殺人於無形,而蘇墨固然擁有法器,但只怕也無法與大量的符篆抗衡。
花惜容深吸一口氣,正要出手,但見蘇墨身上頓時涌出一股凜冽的氣息。
她手腕一揮,手中再次握着冰冷的寒冰刀,渾身上下如同一柄塵利劍!
淡淡的風吹起她墨色的衣袍,手上挽着刀,一襲墨衣雖然樸素,卻露出一雙雪白素手,而她每一下襲來,風姿更是添了幾分嫵媚與瀟灑,臉上的神情依舊嫵媚動人,但是她的目光裡卻沒有絲毫懼色,眸子裡帶着一片凜冽寒光。妖嬈清冷的反差讓蘇墨眉宇間淡淡的多了一絲靈動魅惑。
符篆襲來,蘇墨感覺一陣強烈的氣息襲來,一團火光從符篆中而出,蘇墨立刻揮舞着寒冰刀,令得火團徹底的被撲滅,同時她的手中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流動。
“靈力!”聖女頓時大驚失色,瞳孔急驟收縮,沒想到對方居然施展出強**器的靈力攻擊,而且用一把刀就擊退了她的符篆,表情瞬間變得極爲精彩。
蘇墨這一次達到凝脈期,使用法器沒有曾經吃力,她慢條斯理的拿着靈石補充着靈力。
“你居然可以施展出頂級的靈力法器?你的法器究竟是從哪裡來的?”聖女立刻不禁叫出,雙目不可置信的望向蘇墨。
“本公子也同樣不想與將死之人說話!”蘇墨語氣冷冷的迴應道。
但見蘇墨揮動着寒冰刀,璀璨刀芒白色的氣焰彷彿可以撕裂天地,那一刀將聖女劈成兩半,蘇墨已經盡力用最快速度去結束這場戰鬥了。
“啊……”
聖女淒厲的大叫,身上陡然出現一道可怕的血痕。
她根本擋不住蘇墨寒冰刀的攻勢,一刀將她的身子劈砍而落。
這時候忽然地上出現的卻是一個傀儡,聖女的身子出現在另一側,面色煞白。
她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方纔這個凝脈期的少年險些把她殺死。
“替身傀儡!”蘇墨的目光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傀儡。
花惜容冷笑一聲,“小陌,不要擔心什麼傀儡替身,對方有多少個替身,你就滅掉多少個替身,料想到她也不會有太多的替身。”
蘇墨微微頷首,當然沒有打算就此放棄,她寒冰刀發出輕鳴,白色的火芒非常刺眼,她再次運轉寒冰刀斬過去,狠狠地劈開了對方的身體,聖女大叫,卻是根本無法抵擋,當場又被劈爲了兩半!
“噗!”地上再次出現了一個傀儡替身。
蘇墨身形飛出,她手中的刀對着剛剛出現的聖女揮出。
她的刀鋒處砍中對方的骨骼,頓時血光閃現,聖女這次無論如何都逃避不開,刀芒在聖女的後背留下一道長長可怕的血痕,聖女的面容越來越白,方纔對方的刀差一點斬落她的蕭臂。
聖女知道自己的三個傀儡都已經用完了,不能再殞命,否則就是自己受死。
如今沒有了替身傀儡,聖女終於沒有與蘇墨抗衡的實力,就算有符篆卻不能奈何蘇墨。
於是,她轉身就逃走,奔跑的很快,如一片消散的雲朵。
當蘇墨再次追殺而去,聖女被她的刀光擊中,筋骨扭曲,她不由口吐鮮血,尖聲叫道:“住手,若是殺了我你們永遠都不知道聖女教的秘密!”
蘇墨已經出手把她劈砍在地,聖女完全動彈不得。
聖女這時候哪裡還能反抗,連忙顫抖着求饒道:“公子饒命,關於這裡的一切,奴家都願意交代!”
“不需要。”蘇墨終於發動殺式,她並不打算耽擱下去了,否則夜長夢多。
但見蘇墨揮手一刀,這次徹底把對方殺個乾淨,但見聖女終於香消玉散,終結了性命,蘇墨隨後拿走了聖女身上的乾坤袋。
兩個老者臉色一沉,“你爲何要殺了她?”
蘇墨冷笑一聲,慢慢轉過眸子,“這裡沒有任何的機關,所以沒有秘密。”
花惜容見她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連忙上前問道:“你去哪裡?”
蘇墨淡淡道:“去找姬白。”
花惜容頓時臉色一沉,這個女人,他還沒有過好二人世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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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還在打針,發燒沒有退,這次病的嚴重,但遇到的醫生很好,給我用的中藥,這些字雖然多,都是昨天和今天用一隻手寫的,咳咳,明天繼續打針去,繼續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