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高端追蹤器
賀峰把鞭子拿在手裡甩了甩,一陣叮叮噹噹的響聲傳來,如果不是自己親手拿着這跟鞭子拿在手裡,他都會以爲這是個什麼樂器之類的,聲音倒還挺好聽,賀峰笑了笑,以後就當是隨身帶了個風鈴吧。
“喜歡吧?”牛玉婷低着頭,說實話,她突然有些莫名的緊張,這是她兩個月前知道賀峰要走的時候,然後自己編的。之前賀峰問她要不要一起去的時候,她有那麼一瞬間的猶豫,但一想到那麼長的時間見不到二叔,她最後還是搖了搖頭,只說了句以後會去找他。但是就從那之後,牛玉婷就把原來賀峰送她的那根繩子做成了跟鞭子,而且還把自己所有喜歡的能夠編到這跟鞭子上的小飾品都編在了上面,這根鞭子可謂是集她的“萬千寵愛於一身”。
“恩,好聽,喜歡”賀峰甩了甩,正想着怎麼能把聲音甩的更好聽一些。
……
正所謂送君千里終須一別,賀峰坐在馬車上,悠悠前行,賀峰看了看手裡拿着的一塊非石非玉的小牌子,又歪過頭看了看正坐在自己身旁看着自己的月兒,有些半信半疑的舉了舉手中的牌子,最後又把手裡的牌子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最後終於還是打定主意,有些決然的拿出自己懷裡的兵刃,正是之前他在大山中掏出的那件,然後閉上眼重重的在手心裡一劃,頓時鮮血直流,滴答在那塊小牌子上。
月兒在一旁滿臉笑意的準備好幫他包紮傷口,一點都沒有因爲賀峰“自殘”而擔心。
賀峰血慢慢滴在了那塊小牌子上面,賀峰仔細的看了看,血滴在上面竟然真的像月兒說的那樣,全都滲進了這塊牌子裡面,滲進去之後,又在這塊小牌子慢慢的凝聚在一塊,形成一個心,看起來就像真的一樣,無論從哪一面看,都能看到裡面由血凝成的“心”,看着心慢慢成型,賀峰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竟然隱隱間感覺到一種朦朧的感應。
賀峰咧着嘴慢慢放開手裡握着的鋒刃,沒辦法,他這兩年隨着不僅力氣越來越大,而且之前他原先有的受傷恢復能力也大大的增強了,他可不想一刀又一刀的劃自己,乾脆一刀疼到底算了。
賀峰對着月兒舉了舉手中的牌子,笑了笑,就讓月兒幫他帶了起來,然後自己給自己包紮傷口,雖然他的恢復能力比較強,但他還是習慣包起來。
“老爺和夫人特別交代的,這個可不能離身,幹什麼都要帶着,少爺你一定要記得,可千萬別忘了。”月兒一邊接過賀峰手中的紗布幫他包紮,一邊說着。
“行行行,我知道了,從你把這個不知道什麼東西的牌子交給我這一會兒,你都說了幾十遍了,我閉着嘴都能背出來了。”在賀峰心裡一直都是把月兒當成姐姐來看待的,但是賀峰卻覺得月兒經常像一個老媽子一樣,卻總是像個老媽子一樣,隨便一點什麼事都能嘮嘮叨叨的說上大半天。
賀峰帶好那塊小牌子之後,又順手從懷裡把牛玉婷送他的長鞭拿出來,本來因爲要離家遠走,心情就不好,再加上坐在車裡總是很無聊,也就只有這麼件“樂器”能解解悶了。
“咦?少爺,這根鞭是牛小姐送你的?怎麼看着這麼眼熟?”月兒看到賀峰掏出來的鞭子,頓時就覺得有些眼熟,但已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只是覺得很是好看。
“不眼熟纔怪,這就是我前兩年送她的他根繩子被她編成了鞭子又送給了我。”賀峰說着話就把手裡的鞭子遞向月兒,他能看出來,看到這跟鞭子的第一眼就很喜歡,雖然他也覺得無聊的時候這跟鞭子還能當做“樂器”解解悶,但是如果月兒喜歡,送給她不還是跟自己的一樣?
月兒順手接了過來,當初賀峰送牛玉婷的那根繩子,因爲總是被她藏着,所以月兒也只見過幾次,而最近幾個月,牛玉婷把繩子編成鞭子,再在鞭子上編了很多鈴鐺、飾品玩物之類的東西,所以月兒看到這跟鞭子的第一眼就覺得有些眼熟,但又總說不上來在哪裡見過。
不得不說,哪怕賀峰 比尋常的孩子多了幾十年的經歷,但在眼光以及見識方面還真比不上月兒。拿到繩子之後,月兒也開始細看起來,因爲她覺得如果賀峰打算用鞭的話,這跟鞭子剛好合適,只是這跟鞭子太喜歡“打扮”,破壞了這跟鞭子的實用性。拿着鞭子隨手甩了幾下,頓時響起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就像風鈴一樣。
“聲音倒是挺好聽。”
月兒輕輕說道,說着她又把手裡的鞭子交還給賀峰。
“既然你喜歡……”賀峰的打算是送給她的,畢竟對他來講,一個大老爺們帶一根這麼孃的鞭子,他還真是不習慣。但是他的話並沒有說完,就被月兒的一聲輕呼打斷了。
“咦?!”月兒本來是要把鞭子還給賀峰的,但手剛伸出去,就突然發現在鞭子的手柄上如刻似畫的有一副圖案,心中一動,還有點不太確認,近前一看,發現上面是用繩子編織的兩個人,分別在手柄的兩面,正好相對,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上面刻的一個是一個男孩,一個是女孩,但並看不出面容,不過月兒一想也就知道,那個女孩肯定是牛玉婷,男的也就只能是賀峰了,而這些編織在手柄處的繩子,月兒也基本能夠肯定是一線牽。
“還真是,你不說我都沒注意到,沒想到那丫頭還有這手藝,”賀峰一時有些感慨,他只知道平時牛玉婷除了跟他一塊東遊西逛之外,還會按照鐵二期望的那樣,學着各種大家千金應該會的東西,做一個有出息的好姑娘。但是不管是琴棋書畫還是詩書彈唱,賀峰也只知道她在學,但是具體會不會,他就不知道,因爲他沒見過。他賀峰印象裡,她一直都是那個大大咧咧又瘋瘋癲癲的小屁孩,有時候豪氣不輸男兒有時候又會突然就莫名其妙生氣的小女孩。
“對了,一線牽什麼意思?怎麼聽着好像月老牽紅線一樣?要是這樣的話還是送你了,我拿着……彆扭。”賀峰迴過神來,他在心裡發誓,他對牛玉婷真的沒有其他的想法,對賀峰來講,他只是把牛玉婷當成了一個兒時的玩伴,現在腦子裡突然蹦出其他的想法,他一時間還真接受不了,作爲一個正常的男人,再飢渴他也沒辦法對一個小孩兒有什麼想法。
這時的賀峰忘了,論年齡,他還沒有牛玉婷大,而且他也忘了有個詞叫做“青梅竹馬”。
“一線牽,可以說是一種繩,也可以說是一種叫做牽線草的草,同時它也是一種藥,可以說是大山中的特產,至少目前爲止還沒聽說有能夠大量生長牽線草的地方。牽線草生長之處一般都是各種蛇類聚集之地,而且蛇的種類越多,實力越高,數量越多,牽線草生長的就越是旺盛,所以採摘起來十分麻煩,說它是藥主要是因爲它在藥理方面有強身健體的功效,又能在人受傷的時候短暫的減輕人身上的疼痛,不過也有一些卑鄙的淫賊之屬會用這草做成催情的……”
“春~藥?!”賀峰前面沒怎麼認真聽,但到後面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月兒被她搶話搶的臉一紅,瞪了賀峰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比一般的春藥要厲害……”
“強力春~藥!”賀峰覺得月兒說話太慢,總是忍不住就把話語權搶過來“但是……這個是什麼意思?”賀峰舉了舉手中的鞭子,那手柄上纏着的是一把——春~藥?
月兒害羞的輕輕哼了一聲,似乎還不解氣,又瞪了賀峰一眼,然後才又慢慢的說了起來:“牽線草除了做成藥之外,曬乾之後經過特殊的手法,又可以變成一種細線,這種線十分有彈性,而且非常堅韌,同時還異常的光滑柔軟,這也是爲什麼不管是你還是我,剛拿到手裡的時候都沒發現這個的原因。另外,除了這些,最關鍵的在於‘一線牽’這個名字,這種線經過特殊的方法處理過之後,然後再浸泡過兩個人的鮮血,那麼這兩個人在一定距離之內,可以通過這根細線的感應找到對方,而且當你要找那個人的時候,你雖然能夠開啓感應,但是卻不能終止感應,直到兩個人的一線牽相碰之後,一線牽纔會自動散去這種感應,同時線的數量越多,能夠感應的距離也就越遠,所以又有‘千山萬水人難尋,一線牽引入方寸’的說法。像少爺你手裡的這個,雖然沒有細數,但是應該是最遠的那種,也就是說,估計不管你在哪裡,牛小姐如果想,都能感應到你的位置,只是距離越遠,感應就越微弱罷了。”
賀峰琢磨了半天,想了想剛剛纔帶到胸口的那個小牌子,再加上這個什麼一線牽,他現在身上算是帶了兩個高端追蹤器嗎?
想到這,賀峰小心的摸了摸才受過傷的手,心中暗暗想道:幸虧不用再“自殘”,雖然他傷口癒合的能力比較強悍,但是真的很疼。他也終於明白前段時間牛玉婷爲什麼老是趁自己睡着的時候那把刀對着自己砍了,那個時候她什麼也沒說,賀峰都差點以爲他失心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