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丫鬟給了陳捕頭一百兩銀子!”官差很不憐香惜玉的將妙丹扔在地上。
酒不醉笑呵呵打量幾眼當歌,吊兒郎當的說:“喲,這裡有個美人啊,敢問美人貴姓?”
戴宗不高興了,冷着臉問道:“你又是誰?”
“我?”酒不醉扭頭看看戴宗,“哦,我知道你,城防營戴將軍。”
“戴將軍,這位是何姑娘夫君的師兄。”倒是當歌笑着引薦,而後對酒不醉抱拳道,“在下當歌,是我家東方公子的侍衛。”
“啊?你是男的?”酒不醉驚訝。
戴宗一聽酒不醉是何言笑夫君的師兄,心道得了,這位也惹不起!
而後他依然冷着臉對酒不醉抱拳道:“本將軍失禮了。”
“無妨無妨,沒想到好不容易遇見個美人,竟然是個男的,太打擊我的愛美之心了!”酒不醉搖頭嘆氣道。
“是在下的不是。”當歌笑着賠禮。 www★Tтká n★C ○
“算了,說說這丫鬟犯了什麼事啊?”酒不醉大大咧咧的問道。
“這丫鬟買通捕頭,抓了二小姐手下的人。”戴宗回道。
“二小姐……就是笑兒啊。”酒不醉點頭,“這丫鬟只是個奉命辦事的吧?她的主子呢?”
“這……”程掌櫃幾人面面相覷,他們哪知道上官雯羽去哪了?
戴宗又不願意帶人去上官雯羽的住處抓人。
“你們都不知道啊,那就快把丫鬟弄醒問問啊。”酒不醉道。
還是戴宗比較專業,立刻送懷裡掏出個小瓷瓶,單膝蹲在妙丹身前,拿着瓷瓶在妙丹鼻前晃了晃。
兩息之後,妙丹身子一顫,悠然轉醒,戴宗收起瓷瓶站起身。
酒不醉瞥了一眼戴宗,這清涼瓶他手裡也有。
妙丹睜開眼睛,看看周圍俯視她的幾人。
迷糊了好一會,她才漸漸回過神來。
周圍的幾個人她都認識,可是她一時拿不準自己該不該說話。
酒不醉不給妙丹太多考慮的時間,笑着問道:“喂,小丫鬟,你家小姐哪去了?”
妙丹看向酒不醉,神色木然的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小姐去哪了,我回去的時候,宅子已經空了。”
她沒必要隱瞞什麼,因爲小姐去了哪也沒有告訴她,她是被小姐丟下的人。
“呵呵,你那小姐跑的挺快啊,把你給扔在這了?”酒不醉幸災樂禍的說道。
酒不醉的話就像一根利刺,狠狠地扎進妙丹心裡。
妙丹失落的垂下眼簾,遮掩住眼中的悲傷。
自己跟着小姐伺候多年了,沒想到小姐這麼輕易的就將自己拋棄了,一點主僕之情都不念嗎?
看到妙丹傷心的樣子,幾個人精都心知肚明,這丫鬟看來是被那上官雯羽當做棄子給扔了。
“哎,真可憐,攤上這麼個主子。”酒不醉搖頭嘆氣。
當歌翻了個白眼,這位是故意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啊,真夠壞的!
“那這丫鬟如何處置?”一個官差上前來小心的問道。
戴宗道:“帶進醫館,等二小姐來發落!”
於是乎,戴宗命手下兵卒押着妙丹進了醫館,自己也跟了進去。
“哎,那我們怎麼辦啊?”一羣官差手足無措道。
這人可是他們抓住的,這位戴將軍就這樣把人押走了?
那他們呢?是立功了?還是立功了?還是立功了?
“哎,戴將軍,你的人還圍着我們醫館呢!”程掌櫃也慌忙叫道。
已經走進大堂的戴宗腳步一頓,吩咐道:“放那些看病的百姓離開!”
而後,便徑直進去了。
圍着醫館大門的五百兵卒應是,客氣的請那些看病的百姓離開。
那些百姓早就想走了,一見官兵放人了,立刻做鳥獸散。
程掌櫃臉一苦,得了,今兒這生意是做不成了!
當歌安慰的拍拍程掌櫃的肩,小聲道:“發什麼愁啊,那位何姑娘可是與咱們公子合作生意的,不會把咱們醫館如何的。”
說罷,當歌便笑着請酒不醉一起進去等。
既然酒不醉來了,自然要見見何言笑才能走啊。
酒不醉也笑着,笑得很有意思的盯着當歌看,笑呵呵的跟隨當歌進醫館。
當歌早就習慣了各種目光,也並沒有在意。
誰讓自己長了一張如妖嬈女子般的臉呢?
不過別看當歌長得像個妖嬈女子,又有嫵媚之氣,他本人的性情舉止可是一點也不女人。
戴宗與酒不醉幾人來到後院廳堂落座,主位自然是要讓出來留給何言笑的。
幾個兵卒押着失魂落魄的妙丹,在廳堂外的院中候命。
只有程掌櫃依然留在大門口,爲的是迎接何言笑。
而那些被丟在醫館大門外無人問津的一羣官差可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他們互相商量了一下,乾脆在醫館大門旁圍坐一堆,等着何言笑來處置。
左右他們不能白辛苦一趟,這抓住人犯的功勞不能讓戴宗都搶了去。
話說戴宗幾人才進了醫館坐下,何言笑一行人就到了。
雖然何言笑落後一步,但畢竟他們有車有馬,並不會耽擱多久。
何言笑的車隊是司空少玄在前開路。
圍着醫館大門的衆官兵是認得司空少玄的,一見他來了,便齊刷刷讓開一條道。
馬車隊停在東陵醫館門外,羞雲與絮兒先下了車,二人才扶着何言笑下車。
程掌櫃一見何言笑,立馬迎上笑臉上前見禮。
何言笑與程掌櫃打了招呼,而後親自扶着孃親劉氏下車。
之後,衆人下馬的下馬,下車的下車,烏泱泱下來幾十人。
程掌櫃一看這陣勢,額上都冒出汗來了,怎麼這次何言笑帶來了這麼多人?
這是怎麼個意思?
早有兵卒進去稟報說二小姐到了,這倒是讓戴宗有些意外。
他沒想到何言笑會來的這麼快,這凳子都還沒坐熱呢。
當歌急忙命學徒多準備幾個炭火盆放在廳堂。
他們習武之人不怕冷,但何言笑這位小姑娘定然是怕冷的。
何言笑一行人剛踏入醫館大堂,戴宗等人就迎出來了。
一看見酒不醉也笑呵呵的在其中,何言笑微愣,接着左瞧瞧,右看看。
“呵呵,小弟妹看什麼呢?”酒不醉笑呵呵的明知故問。
何言笑撅起嘴,“楊瑾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