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貝一行人乘船重新起航的時候,大唐所在,各個地方的一共四千〖家〗寶貝糖果屋也開始動土了。
小貝他們暫時是沒別的事情了,他們覺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大事兒,卻不知道他們的動作讓哥哥姐姐跟着也得忙起來。
張小寶坐在船頭,迎面的風吹來,帶着絲絲的涼意,他手上翻着一個厚厚的本子,上面記載了各個地方今年糧食作物和經濟作物的種植情況。
王鵑在旁邊有遮擋的桌子上勾畫着分佈土,有的地方寫的是蔗,有的地方寫着甜,還有的地方是mì以及麥。
李窖基坐在離張小寶兩個人不遠的地方喝湯,昨天他最後終於是喝多了,一夜睡去,到今天早上腦袋還隱隱發疼。
別人吃早飯的時候他去泡的澡,別人吃完了他才讓張小寶給他做了一碗湯,小口吸吮着,感受到暖流進到肚子中,舒服了許多。
劣了,差不多了,小貝他們的糖果屋初步的配給規劃完畢,短時間內,與製糖相關的工坊和商鋪會受到一點衝擊,成本價格大概能上升百分之十左右,一雯月之內會自然回落。”
張小寶合上本子,笑着說道。
王鵑依舊在那裡寫畫:“我還娶忙,其蔗、甜菜,還有大麥和粟米的種植,需要根據各地的不同氣候與土壤纔好安排,養蜂趕huā的人這下收入提高了。
也虧得我們在背後支撐,否則不是小…貝他們的寶貝糖果屋原料成本增加幾倍,就是大唐的與糖有關的產業會被bō及。
四千家,要同時開業,還真敢想,這下咱家的玻璃產業得到好處了,就怕人手少,忙不過來。”
張小寶也深以爲然地說道:“是怕忙不過來,咱家的玻璃還都是手工製作,需要厚玻璃的時候,只能用切割和打磨,薄的到是能吹出來,所以產生了不少的廢玻璃。
哈哈鏡,小貝他們是怎麼想出來的呢?大塊的玻璃直接做哈哈鏡,小塊的可以才用拼接技術,做成萬huā筒一樣的效果,零零碎碎的玻璃用在鑲嵌與手工藝品加工方面,也能賣不少錢。”
“所以朕要對玻璃產業增加額外的商品稅,好處全讓你家佔了。”李隆基的話音適時響起。
張小寶眼睛在李隆基的湯碗上一掃,關切地說道:“陛下,湯涼了就不好喝了,這個事情是小貝他們負責,等見到他們,您親自與他們說,我家的玻璃銷售,現在的稅已經達到了百分之五十。”
“就是,還有很多全部給工部免費使用,哪裡有錢好賺?”王鵑也幫腔。
李隆基哼了一聲,端起碗咕嚕嚕灌下去幾大口,長長呼出口氣,說道:“你們玻璃的成本有多少你們自己不知道?你們賣出去一塊玻璃,就夠你們廠子一百個工人幹一雯月的工錢。
要不你們免費給工部和軍隊使用玻璃,就不是百分之五十的稅這麼簡單了,眼看着你家的廢玻璃也能賺錢,不徵收你們的稅,朝廷吃什麼?
還說要徵加收入高者的賦稅,正好,先從你家來,玻璃,增加到百分之六十,至於是誰促成的此事,朕不管。
你們提到小貝他們,朕正好要告訴你們一聲,小貝他們既然這麼厲害,珺兒和盼兒以後也不能差了。
朕不管你們想什麼辦法,珺兒盼兒像小貝他們現在這樣大的時候,也要拿出一個買賣計劃…,不需要朕支援他們一文錢,他們就得最少籌集到五百…三百萬貫,然後開個賺錢的連鎖店。”
李隆基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美滋滋的晃了下腦袋,說完看向張小寶和王鵑,等他二人給個肯定地答覆。
張小寶跟王鵑木然轉頭,對望了一眼,又重新轉過腦袋看李隆基,李隆基自得的一笑:“是不是發現朕很英明?”
“是,陛下當真是聖明。”張小寶迴應一聲,又道:“好,我答應,簡單,不就是三百萬貫麼,從現在開始,別的全不教,只教他們兩個人做買賣,六年之後,我讓他們用自己的辦法籌集到六百萬貫錢財。”
“對,若是籌集不到,缺多少剩下的全由我和小寶補足。”王鵑附和。
“補足?朕缺錢?必須要憑他們自己的本事弄到三百萬貫,還有,光是會做買賣還不行,算術、書法、繪畫、詩賦、樂器,加上非常好的游泳本事,一個不可以少,你們不能厚此薄彼。”
李隆基又對自己的要求進行了補充。
“陛下,軍事指揮學嗎?炒菜做飯學不?政治理國學否?”張小寶幫着李隆基補充。
李隆基這回沒有立即出聲,又重新喝起那個快涼了的湯,不時還會停下來,無意識地盯着一個地方看。
過了一會兒,張小寶和王鵑已經一起佈置糖原料種植的事情時,李隆基方把最後一口湯喝掉,對二人說道:“政治國策,軍事指揮,珺兒要學,盼兒麼可以多學學其他方面的知識,但政治你們也得教,不用她學的太好。
這樣,如他們學的多,朕不要求幾年後他們達到何種程度,極冠的年歲上能有你二人一半的本事,朕便知足。”
張小寶和王鵑兩個人再次無語。
………
判…遠,你說,爲什麼他們願意給我們拿出來很多錢,跟我們合作一起做買賣,卻不願意與我們一同做件大事?
你知道麼,大唐錢莊,這是我大唐最有錢的地方,如果能讓他們吃虧,哪怕是吃一點點的虧,我們也成名了,這該是一件多麼令人嚮往的事情啊。”
小貝呆在船艙當中,推開半扇窗戶,讓河面上溼潤的風吹過來,對旁邊環抱着胳膊,表示冷的小遠說道。
小遠聽着小貝的話,很苦惱,因爲這已經不是小貝第一次提了,從昨天晚上跟別人碰杯時,小貝就不聽地聽起合作起來,一起對付大唐錢莊的事情。
於是就造成了一個後果,原本跟小貝碰了杯的商人,也僅僅是抿一小口酒,待聽見小貝提出的事情以後,一個個的,除了連幹三杯的就是連幹五杯的。
小貝的一杯果汁沒有喝完,凡是被她找到說大家聯合起來給大唐錢莊個教訓的人,全喝多了,無一倖免,還都是自願喝多的。
小貝又不缺心眼”一下子便看出來了,這些人寧願把自己給灌醉了,也不想得罪大唐錢莊,所以她很生氣。
小遠其實也生氣,然,心中非常明白,大唐錢莊的背後是自己的哥哥,哪個商人敢挑釁?如果說直接把自己等人貸款申請駁回來的地方管事,並不是大唐錢莊的管事,而是某個當鋪了,sī人錢莊的東家,那麼都好辦了。
相信商人們會很主動地提出來幫自己等異報仇。
昨天晚上的時候,小遠聽到小貝睡覺說夢話都提到了報仇的事情,心裡又是無奈,對那個管事的又生氣。
見小貝再一次提起,小遠只好安慰道:“其實他們怕的是咱們的哥哥,而不是那個管事的人實在不行,咱們給哥哥發一份報,讓哥哥把管事的辭了吧。”
“那可不行,辭了管事的,那我們豈不是仗勢欺人?我要讓那個管事的吃一個大虧,這樣辭退他纔會讓別人覺得正常。”
小貝搖搖頭直接否決了小遠的提議。
“那有什麼區別呢?反正就是人家管事的按照正常的過程來走,一點也沒有違反規則,難道就因爲他得罪了咱們,就必須要讓他過不好?說不定那個管事的現在已經在提心吊膽了。”
小遠開始同情起這裡大唐錢莊分部的管事來了。
小貝不說話了繼續站在窗戶口的地方吹風,小臉被吹的通紅了也沒有離開的意思,過了快有一刻鐘的時間,小貝這才輕輕嘆息一聲,用手搓着臉離開窗戶的位置,找到個角落,拖個凳子過去,坐在那裡,用兩個胳膊拄在tuǐ上,手托住下巴。
小遠同樣拖過責一個凳子,挨在小貝的身邊坐下來,跟着一起沉默。
六小遠,你說大唐錢莊現在如此強勢,究竟是好是壞?如果以後出了一個跟大唐錢莊差不多的錢莊,是不是大唐錢莊就會受到威脅?”
又過了一會兒,小貝碰了碰小遠,說道。
小遠想了想,回道:“一定會有的,哥哥和姐姐不是說過好多次了麼,說是無論什麼行業,除了軍工,其他的都不應該形成壟斷。”
小貝回憶着跟哥哥和姐姐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能聽到各種各樣的事情,也點點,說道:“是的,我也知道,哥哥和姐姐的意思是說,如果一個行業一家獨大了的話,對民生沒有什麼好處。
就像我們家最開始時弄的那個定價權,我聽家中的下人說起來的時候,當時還想不明白爲什麼,現在終於知道了,誰有了定價的權力,誰就能夠決定某一種或者幾種商品的非實際價格。
這個可不簡單哦,就好象是我們現在使用的合作模式一樣,我們是依靠了家中的力量才讓那些個商人願意與我們合作。
可如果我們一開始就能決定大唐所有商品的價格,那麼我們只要稍微lù出一點點需要資金的想法,便會有無數的商人主動尋來。”
小遠跟着點點頭,順着小貝的話說道:“所以,以後我們大唐會出現很多錢莊,但我知道,不管出現多少錢莊,哥哥和姐姐都會控制的非常好,他們不會允許任何一個錢莊採用違背規則的辦法,或者是鑽空子的手段,來坑害大唐的百姓。“說到這裡的時候,小遠愣了一下,小聲地對小貝說道:“其實咱們的小海哥昨天跟我提過一句。”
“提過什麼?”小貝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六小海哥說只要計算一下大唐錢莊對外放貸的抵押品的比例,還有大唐錢莊現在究竟有多少沒有被動用的錢財,我們就能夠讓大唐錢莊吃一個小虧。”小遠聲音變得更小。
小貝也顯得緊張起來,看看門口的地方,又看看屋子中準備隨時服shì自己兩個人的兩個丫鬟以及一個男僕,整個人都變得警惕了。
屋子中的三個人,其實早就發現小公子和小娘子的反應不一樣,但他們依舊裝着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非常本分哪怕他們已經察覺出,小貝小娘子小遠小公子在琢磨的事情是如何對付小寶小公子的大唐錢莊。
“真的?”見三個內院沒有反應,小貝又跟地下聯繫的人一樣,用手擋着嘴向小遠問道。
小遠往後躲了躲:“別跟見不得人似的,我小聲是怕你聽到了之後突然太jī動,要不我讓人把小海哥叫來?”
小貝這才反應過來,屋子中的人是家裡的內院,沒有什麼可避諱的,於是點點頭對一個丫鬟說道:“小童,奔把我小海哥叫來。”
小童點下頭用最快的速度小跑了出去。
小貝轉過頭對着剩下的兩個人說道:“一會兒我們商量事情的時候,你們也可以參與,但是,不管你們聽到了什麼,都絕對不許對別人說知道沒?”
兩個人一同連連點頭,那個男的說道:“小娘子,您放心,從現在開始,不管您說什麼,我是聽完了就忘,絕對記不起來。”
“我的意思是說包括我哥哥和姐姐,你們也不要說,能不能做到?”小貝問。
“能,能太能了,只要您等說的事情不是對家中有損害的,我們就不會跟別人說,尤其是在您專門提了一次之後,若是您提了,我們還對小寶小公子說小公子第一個要收拾的便是我們。”
這個男僕繼續保證着,旁邊那個丫鬟也是一副打死我也不說的樣子,她非常清楚,自己這個男同事說的一點不錯。
如果小貝等人專門交代過說商議過的事情不允許對別人講,而且事情對家中又沒有什麼大的損害那麼自己等人絕對不可以跟其他人講。
否則的話,小寶小公子最輕也是把自己等人趕出張王兩家,重的話,容易抹殺掉。
“那就好,一會兒你們也要跟着一起參與哦,到時候真出了問題,咱們就是栓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也別想跑,好不好?”小貝這下高興了。
那兩個人還能說什麼?只好繼續點頭。
沒用太長時間,小海幾個人過來了,還有盼兒兄妹,兩個小傢伙現在就跟尾巴一樣,總是吊在九個哥哥姐姐的身後。
他們並不清楚大人想的事情,尤其是李珺,他上哪知道他跟着小貝姐姐在一起玩,對別人形成了多大的壓力,又產生了多大的危機感。
那些個皇子,包括現在的太子,就沒有一個人心中不擔憂的。
當初李詢跟着張小寶和王鵑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讓他們緊張過了,那還僅僅是一個並沒有皇子身份的人。
現在的李珺卻是真正的嫡長子,由皇后所出,如果僅僅是這樣也沒什麼,因爲他的年歲太小了,等着父皇退位的時候,估計李珺還長不大。
當然,這個是他們並不清楚他們的父親李隆基能活多大。
但他們清楚的是,李珺跟着小貝等人在一起,那與跟在張小寶和王鵑身邊有什麼區別呢?如果真要說個區別的話,就是,李珺從小就開始和人家張王兩家的所有人培養感情了。
這種無形中產生的壓力,讓衆皇子們恨不能找個機會幹掉李珺,但又清楚,自己等人沒有那個能耐,那麼還剩下一條路,就是在心中默默地“祈禱”
希望李珺和盼兒兩個人生一場大病,要麼就是遇到什麼危險。
可這個想法也僅僅是想法,他們同樣明白,若是跟在張王兩家一起,還能得不治之症,並且出現生命危險,那麼大唐也就找不到更安穩之處了。
李珺和盼兒又哪曉得這些個事情,他們就是喜歡跟着這羣哥哥姐姐在一起玩,能吃到好東西,還有人陪着做遊戲,更是可以聽到好玩的故事。
盼兒現在就想着一羣人湊到一起是不是有故事能聽了,睜着大眼睛看小貝,當小貝看過來的時候就給了小貝一個最甜的笑容,說道:“故事,講故事。”
劣,好,講故事,盼兒乖哦,姐姐一會兒就給盼兒講故事。”
小貝哄着盼兒,目光卻是轉向到自己的哥哥小海身上。
小海比較沉默,不喜歡總說話,除了朗誦文章的時候,還有就是跟着哥哥姐姐在一起,否則的話,哪怕與母親交流的時候,言語也不多,估計他可能是覺得,浪費那麼多的時間說話,不如好好學一學算術。
見妹妹看過來,小海點下頭,說道:“我通過家中的情報,發現了一個事情,咱們的大唐錢莊裡面的錢,其實並不多,所有的錢加在一起大概有四億貫,但錢莊中僅僅剩下了五分之一。
其他的錢不是錢莊自己投資了,就是借貸了出去,那麼就是說,錢莊裡面的錢有八千萬貫,而我們現在籌集到了四千萬貫做買賣,如果我們下決心想要做點什麼,至少可以讓大唐錢莊吃點虧。”
小海的話說的非常肯定,其他幾個孩子也點頭,這是他們一起商量出來的,他們跟小貝一樣,心中憋着一口氣。
所以他們就把自己的本事全部發揮出來,在小貝跟小遠躲在這裡難受的時候,他們琢磨到了這麼一個結果。
那三個內院的人一聽到小海說的話,就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心中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這羣小傢伙啊,居然開始打算衝擊大唐錢莊了。
小貝聽是聽清楚了,卻沒有琢磨出來自己等人籌集到了四千萬貫,與大唐錢莊究竟有多少錢之間存在何等聯繫。
疑huò地望過去,小貝說道:“哥,那咱們要怎麼做呢?”
這個時候船艙的門就被關上了,外面的人一概不準進來,裡面的人也不準出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小海的身上,小海依舊是那樣沉穩,搞數學的麼,就是這種習慣。
見別人都看過來,小海,找了個椅子坐上去,對着小貝說道:“我們商量了一下,最後的決定是,如果你和小遠也同意,那麼我們就教訓一下大唐錢莊。
要不然還真以爲我們是那麼好欺負的,以後誰都敢打着公平的名義來欺負咱們一下了,哥哥那裡現在沒有說話,我猜哥哥和姐姐也是在看我們要怎麼做。”
“我同意。”小貝先表態。
“我跟她一樣。”小遠。
“那好,我現在就給你倆分析一下這個八千萬貫的不動資金和我們四千萬貫之間的關係。”小海看看別人,見沒有人反對,連李珺和盼兒都跟着點頭,說道。
小貝把盼兒拉過來,摟在懷中,眼睛看着哥哥,三個內院幾乎是同時深吸口氣,然後閉了下眼睛,算是做出了決定,拼了,愛咋地就咋地吧,現在想要退出已經來不及了,何況就是剛纔要退出也同樣不行。
船艙之中頓時安靜了下來,小海學着大人的樣子,輕輕咳嗽一聲,接着說道:“大唐錢莊的運作模式其實很簡單,一個是對外放貸款,一個是吸儲,貸款的利息要比給別人的儲蓄的利息高。
還有一個是自己投資,在大唐錢莊自己投資方面,哥哥控制的很嚴格,一個是不能投資最基礎的民生產業,另一個是不能投資風險太的買賣。
那麼這就產生了一個結果,便是投資出去的錢,要想短時間內收回來不可以,因爲不是投機,而是投資,有一個長期資本回歸的過程在其中,所以大唐錢莊眼下的儲備金僅僅有八千萬貫。”
小海說到這裡的時候停了一下,看向小貝,小貝這回懂了點,跟着說道:“是的,只有八千萬貫,可八千萬貫少,是針對四億貫的總數量,五分之一,也就是百分之二十。
可是實際上八千萬貫並不少了,我們怎麼能讓他們的八千萬貫變少呢?是不是這個意思,弄少了?然後讓大唐錢莊破產?”
小海點下頭:“不是單純地弄少了,而是我們要讓他們手忙腳亂,至於破產,那根本不可能,你當哥哥和姐姐沒有手段對付我們?”
“有,哥哥和姐姐直接找過來,我們就老實了。”小貝說道。
“什麼直接找過來,哥哥和姐姐絕對不會做那等事情,我們用什麼手段攻擊,他們就用什麼手段反擊,是的,反擊,而不僅僅是防禦。”小海對着小貝又說道。
“哦,那我們能打得過哥哥和姐姐?”小貝這下子失去信心了。
“不用去打過哥哥和姐姐,只要給大唐錢莊造成了麻煩,哥哥和姐姐估計會很高興看到,大唐錢莊其實並不是真正的平穩,而是因爲有哥哥的存在,別人不敢動手,咱們動一動,好給大唐錢莊提個醒,那話咋說來着?小遠。”
小海說着話的時候,有點想不起來了。
“故事中的,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這是小遠的強項,張口便來。
“對,就是這個,與其等着別人動手,不如我們先動一動,跟哥哥和姐姐來一次攻防戰,也好多學學,看看哥哥和姐姐是怎麼處理的。”
小海這個時候來了精神,話也多了,甚至是手上也加了動作,不停地比畫着。
“好吧,第一步我們要幹什麼?”小貝問道。
“貸款,抵押方式的貸款,但不能用我們的名義,我們太小,他們不給貸,讓與我們合作的商人去貸款,咱的四千萬貫投資,並不是一次性都投進去的,中間有一個過程,分批次的。
但是跟我們合作的商人,卻是把現金準備好了,放到了大唐錢莊,那麼也就是說,現在大唐錢莊真正還能夠支配的錢並不是八千萬貫,而是四千萬貫。
我們先讓商人去貸款,等着大唐錢莊的錢更少了的話,我們就可以一下子把錢拿出來,那麼大唐錢莊沒有儲備金了,你說是不是就完了小海繼續說着,衆孩子們也覺得眼前變得越來越亮,原來衝擊一個錢莊這麼簡單?太好了。
就在他們高興的時候,那個男的內院舉手發言了:“小公子,小娘子們,我能不能插一句?”
“你說。”小貝正〖興〗奮呢,別人要插話也不攔着。
“那個,是這樣的,既然大唐錢莊的八千萬貫叫儲備金,自然不可以再繼續向外放貸了,所以,咱們現在讓商人去申請大額的貸款,根本申請不下來,別人申請小額貸款,也要看錢莊的放出去的錢的利率能有多少回來了。
只有在超出八千萬貫的基礎上,大唐錢莊才能夠繼續向外放貸,就是怕有人像咱們這樣一下子把錢弄走,然後無法支付,所以這個想法不行。”
男的內院對小貝等人介紹了一下情況。
小海一拍腦門,不再出聲了,他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等人倉促的時候想的辦法不行,怎麼就忘了這個事情了呢。
小貝也是皺起了眉頭,說道:“沒事兒,這個辦法不行,咱們再想,我知道了,咱們的目的非常簡單,就是讓錢莊沒有錢,對不對?那這樣,咱們把四千萬貫全部提成現錢。
跟我們合作的商人不可能僅僅有這點錢吧?他們在錢莊當中一定還有錢,咱們把現錢提出來給他們,讓他們把裡面的錢繼續往外拿,這下子錢莊就完了。
然後呢,我們就到處宣揚,大唐錢莊沒有錢了,讓在錢莊存錢的人着急,去錢莊把錢拿出來,哈,你們說大唐錢莊會怎麼辦?”
小貝說完,覺得自己的辦法很好用,等着別人的誇獎和附和,其他人想了想,也沒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
於是衆人分頭行事,去給有合作關係的人發電報,跟他們商量這個事情,並且開始安排人去傳播消息,說是大唐錢莊已經空了,再也拿不出錢來了。
結果等到了中午的時候,衆人再一次聚在一起,一個個的臉sè卻都變得難看了。
“他們也太窮了,還有臉說自己的資本能在大唐排進前一百名,還都是大富翁頂級排行榜上的人,居然一個個的連點現錢也拿不出來。”
小貝很鬱悶地說道。
小遠也學和大人的模樣,深吸口氣然後發出長長的嘆息聲:“哎~!我這裡聯繫的也是呢,他們說,大唐錢莊裡面並沒有他們全部給我們合作的錢,小海哥,差多少?”
“差多了,經過我的統計,跟我們合作的人,直接在錢莊匯撥的錢,只有一千六百多萬貫其他的錢也是他們跟別的人拆借過來的。
這一次合作,他們根本不能憑藉自有的現金來支撐,而是通過了融資的手段,他們的現金並不多,大部分都壓在貨物上了。
這纔是正常的商業運營的模式,如果他們真的能夠隨便拿出來這麼多的現金,他們也不可能排進前一百名之內。”
小海解釋了一下,也就是說,對方用出的是準現金流之所以不是完全的現金流,是因爲他們並沒有多少的債務就是不舒服負資本運營。
“啊?居然是這個樣子哦,那我家爲什麼總會有很多的錢呢?還有皇上伯伯的也是,對了,我們家的錢哪去了?大唐錢莊八千萬貫的準備金,不會都是我們家的錢吧?還有皇上伯伯的呢皇上伯伯可是有一億貫呢。”
小貝說着說着,終於發現了這個問題,如果說大唐錢莊的所有錢加在一起,只有四個億的話,刨除了自己家和皇上伯伯的,幾乎就沒有了,那麼現在存在的八千萬貫的準備金數目根本不對。
另外八個孩子也是一樣,都mí糊了,錢究竟是怎麼弄的呢?轉來轉去的,有一部分資金蒸發了?
就連盼兒兩個更小的孩子也感受到了哥哥姐姐們的苦惱盼兒揮舞着小手說道:“錢,錢。”
這個時候那個男的內院也不清楚了,因爲他在內院學的不是這個,更不可能清楚自己主家的錢是怎麼用的。
“去,把跟着我隊伍的相關人員找來,我問問他們。”小貝決定要弄清楚這個事情。
跟着隊伍的人裡面是什麼樣的人才都有很快,專門負責資本運作的人來了兩個,一個張姓,一個王姓分別叫作張本和王飛。
兩個人進到船艙,同樣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同卻不清楚究竟出了什麼事情,互相看了一眼,由張本開口問道:“小公子、小娘子,你們找我們過來是……?”
“問個事情,咱家的錢哪去了?還有皇上伯伯的。”小貝問道。
兩個人這下明白了,王飛想了下說道:“回小娘子的話,其實咱家的錢和陛下的錢也在錢莊當中,但是,這個錢並不是由錢莊的系統直接結算和統計,而是走了另一套系統。”
“啊?另一套系統?”小貝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事情:“爲什麼呢?”
“因爲小公子說,他沒有太多的精力浪費在錢莊上面,還有不少的事情要忙,如果走了同一套系統的話,錢莊的大概錢數容易泄lù,因爲錢莊也是要給朝廷交稅。
不能做假賬,那麼朝廷中的戶部很可能泄lù秘密,真那樣的話,別人把錢莊的錢估算出來,用擠兌的方法來對付錢莊,錢莊就會受到非常大的衝擊。
咱們家中的錢和陛下的錢走另一套系統的目的就是躲在背後,皇上的錢是不需要交稅的,咱們家的錢是交的固定稅與流轉稅,所以已經交完了,這樣一來的話,我們家在錢莊有多少錢,同樣不需要告訴給別人聽。
於是……。”
王飛解釋到這裡的時候,張本把話接過去:“於是,這兩筆數目非常大的錢就隱藏在了背後,目的是爲了等別人通過各種手段對大唐錢莊進行擠兌的時候,對他們採取措施。
當然,我家的錢和陛下的錢也在進行資本運作,這個過程中,我家不交稅,因爲我家很多時候錢是拿出去用來救災了,包括陛下的錢,正常來將,我們家賺到的錢和無償拿出去的錢能形成一個平衡態勢。”
小貝等人這下子清楚了,因爲清楚了,一個個變得喪氣起來。
小貝揉揉自己的臉,看看其他人,說道:“咱們的計策失敗了,我們家有多少錢,加上皇上伯伯有多少錢,咱們都有一個大概的認知,雖然具體不清楚。
大唐錢莊確實僅僅有百分之二十的準備金很多人聯合起來,很容易對錢莊形成衝擊,但是,哥哥不出手,一切都沒問題,如果出手,誰衝擊,誰倒黴,哎呀失敗,難道錢莊就沒有漏洞?”
盼兒跟着點頭:“哎呀,倒木,倒木,失敗,哎呀。”
“是倒黴,沒,沒了的沒,這麼念。”小貝還不忘了教一下盼兒。
“沒,哎呀。”盼兒又跟着學了一句,到是讓氣氛變得稍微輕鬆了一點。
小貝一羣孩子繼續蹲牆角畫圈圈想辦法,但是謠言卻是傳出去了。
傳播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都用上了電報的手段。
在下午的時候,張小寶這裡接到了謠言的事情,李隆基匆匆尋了過來,對着正在跟王鵑曬太陽的張小寶說道:“看看你弟弟妹妹做的好事情,弄得人心惶惶的,萬一被擠兌了怎麼辦?”
排兌就擠兌被,沒承受過擠兌風險的錢莊不是好錢莊,只有在生死邊緣緋徊過的士兵才能打硬仗,錢莊從出現開始,一直到現在,根本就沒有受到什麼衝擊,那可不行啊。“張小寶顯得很淡然,似乎一點也不愁。
李隆基一看到張小寶的樣子就覺得生氣,說道:“怎麼就沒有大動作,你把其他合夥的人踢出去的時候,動作就不小,然後把你自己也給弄出去了。
你說你要是不出去,和朕一起控股錢莊,別人又怎麼會敢擠兌?又怎麼會耍手段?哦,對了,該耍一樣耍,是小貝他們動的手,你就說說,你的弟弟妹妹,一羣小傢伙,報復心怎麼就那麼強呢?”
“報復心強還不好?讓別人知道,想要惹他們,就要承受他們的反擊,如果沒有一棒子把他們打死的手段,那麼最好不要去嘗試。
就跟我大唐一樣,別的國家沒有一下子讓大唐滅國的辦法,不要輕易來挑釁,否則他們將要承受讓他們無法承受的後果。”
張小寶繼續說着,還擺出一副很講理的樣子,根本沒有去怪弟弟妹妹。
王鵑曬着太陽也不出聲,她清楚張小寶的想法,就是想看看,有誰會藉此機會跟着出手,來一個推bō助瀾,到那時再收拾。
當然,他也有自己的sī心,發起宣傳戰的是小貝等人,他就不會追究,如果是別人,會一同收拾,因爲小貝他們還小,真要追究也得先追究自己兩個人的責任,在明明知道弟弟妹妹不安穩的情況下,也不提前跟弟弟妹妹說一聲,反而是縱容。
李隆基哪知道張小寶怎麼想的,他現在就擔心整個大唐的所有存錢的人都去取錢,那錢莊根本支付不起,結果會是什麼?
遂問:“那現在怎麼辦?就任憑別人把錢拿走?”
“對,暫時就這樣,我已經給大唐錢莊留下了百分之二十的準備金,這就是考驗他們的時候到了,看看各個地方的管事怎麼做,還有總管事又是如何安排的。
如果沒有發生擠兌的現象,我甚至還要在背後幫一把,這樣才能培養人嘛,您的錢走另一套系統,不用擔心錢莊支撐不了,實在不行就把您的錢拿出來,還有我家的錢,加在一起,怎麼也夠百分之五十了。”
張小寶終於說出了錢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了,李隆基聽了之後更加鬱悶。
判…寶你爲何不早些對朕說?我的錢沒有放到錢莊中?那我還擔心什麼?我餓了,要吃包子,大肉包子,灌湯的那種。”
李隆基開始想在別的方面找回來。
“看樣子咱們想到一起去了,我也想吃灌湯包,面已經發好了,一會兒就去蒸。”張小寶笑着說了一句。
“朕又想吃餃子了。”李隆基改變主意。
“這個哎呀,陛下,您可難爲我嘍,您不能這樣做,君無戲言。”張小寶皺起眉頭叫苦。
李隆基顯得很滿意:“沒難爲你,也無吸言,我決定吃餃子,要一鍋蒸的,一簾子煮的。”
就在李隆基以爲張小寶會求饒的時候,從後面小跑過來一個內院,還未至近前,先開口道:“小公子,包餃子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了,有三種餡,您看,您是不是去調下料?”
“這就去。”張小寶一轉身起來,朝着船上的廚房跑去,還不忘了回頭對李隆基喊一嗓子:“陛下,臣接旨,餃子,蒸的和煮的。”
李隆基看着張小寶遠去的身影,再看看同樣起身,打算回去的王鵑,說道:“你天天跟這麼個精明的人在一起,就不擔心?你猜朕前幾天聽說過什麼?”
“哎呀,陛下,您也聽說了,確實有這事兒,我得找小寶,好好說說他,他怎麼能這麼做呢。”
王鵑留下句話,也走了。
李隆基愕然地呆在當地,過了一會兒,嘟囔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聽說什麼了,小寶,你看看鵑鵑,這麼精明,你就不擔心?”
晚上的時候吃的果然是餃子,張小寶隨便弄了兩個鼻。
衆人吃飯時的心思也沒完全放在吃上,而是不停地派人打聽大唐錢莊的事情。
張小寶和王鵑是想了解,都有多少大的資金流出去了,那筆錢屬於誰的,是正常的商業行爲,還是跟着風來提錢,若是前者,不用理會,若是後者,就要加關注了。
李隆基是在等待在和別人多多提錢,等着別人提的大唐錢莊沒有了錢之後,張小寶把自己的錢拿出來,一下子砸下去,嚇死一片人,也愁死一片人。
因爲這個儲蓄的時候也分爲定期與活期,定期的沒有到時間,取出來就要按照活期的利息來計算,相信經過這一次的教訓,以後再出現類似的情況,也沒有人會跟風了。
要說所有人當中,吃的最心不在焉的人就屬武惠妃了,她也不清楚李隆基的錢和張王兩家的錢走的是另一套系統,還在考慮着怎麼做能夠平息這場擠兌風bō。
尤其是在看着張小寶滿不在乎的樣子時,她就覺得自己要學的還很多。
吃了兩個餃子,便沒有胃口,放在筷子,武惠妃向張小寶問道:“小寶,你是不是還有手段沒使出來?”
“有,有很多手段,最直接的手段是把陛下和我家的錢拿出來,但是……。”
“但是小寶還不屑這般做,百分之二十的準備金足夠了,小寶是在給各個管事出難題,包括主管的管事。”
不等張小寶把話說完,王鵑就把話接過去。
武惠妃想了想,突然高興地說道:“我想起一個辦法。”
“哦?與朕說說。”李隆基感興趣地問道。
“那就是發行貨幣。”武惠妃篤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