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頭來了。張家給騰出來二個院牛。紋時不可能讓老頭縣竹殘,先把他家中的主要人員安排好,那些個護衛就不用住在院子裡了,有地方安排他們。
吃過了中午飯,老頭一行人就先去休息,畢竟是趕了那麼長時間的路。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張小寶和王鵑則是開始安排起船隊,馨兒已經把消息透露了出來。寧家的人可能在十來天之後過來。從水路走,兩個人忙着把水路給
上。
來而不往非禮也,欽州不是能夠攔着這邊的商隊要錢嗎?逼着陸州繞過別的路去走,既然如此,陸州不攔他們一樣,他們會不高興的,禮尚往來纔對。
稻子已經收了一部分了。不準備直接把米給打出來,直接就往周圍的州運過去,那邊同樣在水災之後補種了一些個稻子,比這裡熟的早。用這邊的稻子去和那邊交換。
朝廷的賑災東西也到了,按照戶籍上的人數來給,只給三個月的口糧,全是一些個陳糧,別的州拿了做什麼不知道,陸州這邊直接就把那些個陳糧給釀酒了,酒在海邊比較好賣。
只要價錢便宜點就可以了,出海的人平時喝不起酒,打漁通常都是到老了就會有一身的病,張小寶和王鵑準備蒸餾一些低度酒,比米酒的度數要高一些,到時候賣給周圍的那些個漁民,不用非要現錢買用魚蝦什麼的來換也可以。
當初受災的時候,張鋒,沒指望朝廷那邊能夠把足夠多的東西在關鍵的時刻送過來,那根本就不耳能,這次送到的糧食也只是讓人清點一番,直接就入了庫,數量自然不對,本來就是陳糧,裡面竟然還有沙子。
在老頭到了地方,準備四處看看。陸州那邊又將要把稻子收完,百姓過上好日子的時候,曹和寄三個人一路跋涉,終於是來到了欽州的州府衙門。
曹和睿、範柬曦、蔣奐詩三個人可謂是一路急趕,用了這麼短的時間就過來了,不得不說,三個人有成爲斥候的淺質,外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們三個人吃了多少苦,有路的時候,遇到了別人的馬車還能搭一段。沒路的時候就只能自己去走。
三個人竟然走出了近乎於直線的距離,當看到了欽州的州府衙門的時候,三個人喜極而泣,此時三個人的身上衣服全壞了,一條一條的掛着。身上也不知道戎出了多少的傷口,只那麼沾滿了泥土的臉,給人第一個印象就是從別處逃荒而來。
“看看還有多少錢?總要換身衣服纔好去見寧刺史,這個樣子過去。似乎沒有見面的可能,我這裡還有三十文。”
蔣奐詩望着前面的衙門,卻不敢過去了。那邊已經有人注意到了他們三個人,一副戒備的模樣,若是直接過去,不被打死就是命大。
從身上找出了三十個銅錢,託在手裡面,蔣奐詩對着兩個人說道。
範束曦也同樣在身上找了找,找到了二十二文錢,兩個人把目光又放到了曹和睿的身上,等着有一個,驚喜或者是掉到地獄的感覺。
還別說,曹和睿的錢比他們兩個多,身上竟然還有一塊碎銀子,除了這一錢多的銀子,另外又有十三文銅錢,這下三個人放心了,這些錢買身好的衣服買不到,找個店住下來。換身平常的衣服還是沒有問題的。
三個人正準備去摟個客殘休息一天,然後換身衣服到這裡來找人呢。旁邊就突然衝過來一個十三、四歲的大孩子,速度那叫一個快啊,至少三個眼看有了希望放鬆的人沒有反應過來。
孩子從他們的身妾飛跑而過,曹和睿手上的銅錢和銀子就沒了,蔣奐詩與範束曦好一些,他們兩個的銅錢沒有穿上,孩子抓的時候還給三個人留下了七個銅錢。
“抓賊啊,快點抓住他,別讓他跑了,他偷了我們的錢。”三個人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才反應過來。曹和睿朝着孩子跑走的方向就追了過去,邊追邊喊,其他兩個人也跟着追。
可惜,那孩子耐力明顯比他們三個長途跋涉過來的人強,爆發力也同樣高過他們一籌。以前養尊處優的他們根本就無法追上那個孩子,前面的人聽到了他們三個人的聲音,若是他們身上的衣服稍微好一些,臉上的泥土稍微少一點,或許就有人幫着他們攔那個孩子了。
但他們三個人實在是太狼狽,別人看看穿着還算可以的孩子,再看看他們三個,紛紛躲了開去,怕他們三個人窮瘋了之後把自己也
只一會兒的工夫,孩子跑沒影了,三個人再也追不動了,癱坐在那裡,緊緊抓着手上的七文錢,愣愣地看着那邊。
“啪。的一聲,一張吃了半個的餅落到了三個人的面前,那被咬的地方還沾着口水,幾個芝麻粒鑲在餅上。讓人知道,這叫燒餅。
餅離着曹和睿最近,看到了餅之後,曹和睿疑惑地擡起了頭,想看看是怎麼回事兒,一擡頭就看到一個壯漢對着他膘了一眼說道:“這餅做的不好吃,咬兩個就不想吃了,賞你們了,快點吃。”
說完話這個人就要走,曹和睿再也忍受不住了,把剛纔被搶錢的憤怒發泄了出來,對着這人說道:“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你敢把這破餅扔給我們吃?應該把你那雙眼珠子挖出來
“呀嗬?賞你半張餅,你還敢罵人?頭一次見過,要飯的還嫌餿,我讓你罵,罵,使勁罵。”
這人一見捱罵了,說着就過去對着三個人打了起來,三個,人能走到這個地方就已經用了不少的體力了,又追了一次強盜,還哪有力氣和這個強壯的漢子對打,比畫了幾下之後就只能抱着頭在那裡強挺。
壯漢畢竟心腸不錯,不然也不會把餅給別人吃,打了幾下後,索然地搖了搖頭,說道:“算了。你們三個不知好歹的東西,看看誰還能給你們東西吃,可惜我這一份心了。”
扔下這句話,壯漢走了,曹和睿把胳膊拿開,望着壯漢遠去的身影。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字也沒罵出來,反而是把嘴張的更大一點哭了起來。
另外兩個難兄難弟也控制不住。三個人抱在一起痛哭,實在是太憋屈了,在陸州的時候讓百姓欺負,讓張忠欺負,就已經夠受的了,沒想到剛剛來到了欽州。就又是兩次被欺負,錢被搶了,還被人打了一頓。過後想找人都找不到啊。
曹和睿哭了一會兒,對着兩個人說道:“我覺得咱們就不要什麼體面了,拼一次,看看能不能見到人,七文錢夠幹什麼的?”
範束曦把鼻涕和眼淚都抹了抹。點點頭“那就過去吧,等着有一天我們變成原來那樣,不,比原來更厲害的時候,一個也不放過
三個人很快就達成了一致,忍受着身上的疼痛走到了州府衙門這裡。網一到地方,不出三人所料,看門的人馬上就迎了過來,呵斥道:“幹什麼的?要飯到別處去要,快點滾
說完了,看門的人轉身回去。口中還嘟囔着“給臉不要臉,嫌半張餅不好,不好就別要飯啊。”
“慢着。”曹和睿喊了一聲,等看門人轉過頭來後,把三個人剩下的最後七文錢拿過來,託在手中遞了過去。
“這位兄弟,麻煩個事兒,我等找寧刺史,就說是陸州三個判司有要事相告,我等一路艱辛而來,就是爲了把事情告訴給寧刺史,兄弟若是不幫着傳下話,到時候出了差池可就別說沒提前告知。”
曹和睿又是賄賠又是威脅的,就希望這人能幫一下,只要見到了寧刺史,相信一切事情就都好辦了。怎麼說自己三個人現在也是個判司。加上有重要的,那寧刺史除非是什麼都不在乎,否則就能安置一下。給換身衣服,弄點酒菜,再找個休息的地方。
守門的人猶豫了,他還真就弄不清楚三個人的身份,剛纔給前的人。臉是黑了些,可遞錢時露出來個胳膊。哪怕上面有點灰,也非常的白哲,萬一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情找刺史大人,不給通報,耽誤了,自己吃罪不起,可不是的話,還是麻煩。
曹和睿也明白這個人的爲難之處。給出主意“兄弟不用先把這個事情報給刺史大人,先找個。管事的人,若不是怕一路過來把印給丟了,我等就帶着印了。”
“等着。”看門的人一想也是。自己不用過去就對着管事的人說這三個人要求見刺史,只說是陸州來的三個判司,讓管事的過來看看就
。
丟下兩個字,看門的人對着其他三個同樣是看門的人使了個眼色。就進到了衙門當中。
留下的三個人緊緊盯着曹和睿三人。怕他們跑了,現在不是他們想不想見的事情,而是不想見也要讓管事的出來看看,雖說七文錢不多,可萬一真的急事,那他們四個人還能得點賞錢,換了班正好找個小店吃頓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