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進大牢後,聶梅整個人都陷入瘋魔了一樣,不相信方二郎不喜歡她不愛她,還那麼厭煩憎惡她。她以前是做的有不對的,可方郎要是像剛開始一樣對她好,她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她不相信,就在大牢裡聲聲淒厲的哭喊,“方郎!方郎!爲啥要這樣對我!?我不相信!我不信!”
獄卒們被吵的頭疼,要不是這案子還沒定,牽扯的人是雲朵聶子川,李航還是雲朵的姐夫,他們得了話兒,早就把這個女人打的不敢再嚷。
鞭子啪啪打在牢房門上,開始威懾住了聶梅,但見沒打在她身上,就繼續哭喊。
獄卒們雖然見得多這樣的,但這魔音穿耳也實在難受,乾脆把方二郎押過來,和聶梅關在一塊。
方二郎嚷叫着不同意,但沒人聽他的。
聶梅哭喊着撲上來抓着方二郎就不停問他,“我那麼愛你,你爲啥要這樣對我!?我不相信你說的!都是假的!你只是因爲兒子才心裡惱我的是不是!?你還是喜歡我,愛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方二郎惱怒的一把甩開她,把她甩到地上,“賤人!你以爲你算是個啥玩意兒!?沒有一點配得上我的地方,我會喜歡你!?蠢豬!”
“我不信!我不信!”聶梅哭着又撲上來,“方郎是愛我的!是愛我的!”
方二郎心裡恨透了她,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臉上,“娶了你這個賤人,把我這輩子都全毀了!這個該死的賤人!你就是茅坑裡的屎,我看見你就噁心,愛你孃的蛋!你根本沒有一點配得上我的!”
聶梅被打的臉上火辣辣的疼,卻擋不住心裡更是撕扯般的痛,“配不上……配不上…”
“睜開你那狗眼看看,就你長得這個熊樣,還幹啥啥不行,你以爲自己配得上我!?別噁心人了!”方二郎心裡厭惡憎恨,說話就更加不留一點情面。在他心裡,聶梅就是低賤的!之前有個雲朵那樣的大嫂,聶大郎也考中了功名,她只是借光臉上好看而已。聶大郎根本不是她親哥,更和聶家斷絕了關係,她狗屁不是!
聶梅臉色慘白的搖頭,“不…”她咋會配不上方郎!?
方二郎唾棄鄙夷的看着她,“之前你有個能幹掙錢的大嫂,聶大郎又走狗屎運考中了功名,你是身份高貴了!可是你個賤人作的要死,不會討好,還噁心得罪人家。聶大郎又不是你親哥,雲朵更不是你親大嫂,斷絕關係之後,你狗屁不如!我當初是眼瞎,纔會想着娶你就娶個搖錢樹。娶個丫鬟都比你強百倍!你這種貨色,給人做妾,都沒人要你!”
聶梅被他唾棄的崩潰大哭,“爲啥要這樣對我!?爲啥要這樣對我!?”
“因爲你賤!因爲你自己作死!要是老老實實,老子也不會看見你就噁心!”方二郎怒罵着讓她閉嘴。
聶梅全身顫抖着,絕望痛哭。
方二郎唾罵完聶梅,自己心裡的恐懼卻潮水一般的襲來。他只記得那兩個賣給他迷藥的讓他簽字按手印,卻不想按的竟然還有賣身契,他是怎麼都想不起來,他按過賣身契的手印了。聶大郎不會放過他,他上去捂雲朵還被她給打了,她更不相信他是去救人的。李航更是一點不信,證據都捏在手裡了,又被聶大郎抓了現行。
舉人娘子!?她會那麼多秘方,做那麼多菜,還在幫着皇宮裡做啥神秘的東西,要是賣她,肯定能賣個想象不到的高價。可販賣她,他不死,也要坐牢了!
想到以後的日子就要在這陰暗冷潮的大牢裡度過,還要受獄卒毆打,方二郎就全身發寒,滿心恐懼。強烈期盼着家裡的人能救他,他不想坐牢!
方家的人聽說方二郎勾結聶梅,要把雲朵給賣了,簡直嚇傻眼了。急忙忙趕到縣衙,獄卒讓他們見了方二郎。
方二郎見了爹孃兄長,哭喊着他是被人害了,是冤枉的,讓他們救他出去。
方婆子哭的肝腸寸斷,卻沒有一點能救兒子的辦法。
張氏也趕到了縣城,哭着跑到縣衙,說一切都是她乾的,讓縣衙放了聶梅,把她抓進去。被衙役轟了出來。
不過兩天的時間,聶家被休的女兒因心中嫉恨跟方二郎勾結暗害雲朵的事就傳遍了。年關都還沒過完,不少人藉着機會上門慰問探望雲朵,藉機交好聶子川。
楊氏,姜麗錦和雲光孝,也趕了過來探望。在此之前,楊氏聽到消息到白石村的時候,已經把聶家上下祖宗都罵了個遍。要不是姜麗錦讓她要有縣太爺岳母的形象,否則更讓縣太爺女婿瞧不上眼,她要罵上門去了。
一時間,私房菜這邊熱鬧的不行。
方家和張氏都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過了正月十五,十六衙門開印,這案子呈到衡州府,批示下來,就要判刑了。
而上元節眼看着就到跟前了。
張氏想到私房菜再求聶子川和雲朵,剛走到正陽街,就被瘦猴幾個混混攔住了。她走投無路的在街上就絕望痛哭。
衆人指指點點,有鄙夷的,有唾罵的,也有看她可憐同情的。
雲朵對外一概不管不問,正在家裡畫花樣子,她走之前,要留一本花樣子圖冊給雲英。
聶子川也只管在家讀書,寫了策論出門或找龐老爺,或找周夫子請教。
上元節,楊氏想要留在縣城裡過。在家裡過正月十五,不過就是吃一頓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