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稀罕你們陸家的少掌門願意誰做誰做去,我們母女就喜歡在這兒做平平淡淡的生活不行嗎?你要是有事兒就說,要是你說這事兒的話,請你趕緊走吧,我要睡覺了,天色已經很晚了,陸公子也早些休息吧。”
張梓晴最討厭他那一副紈絝公子的模樣。不僅紈絝還囂張霸道,以爲誰都會稀罕他陸家的那個財產嗎?她偏不。
“哎,你這個女人。你怎麼給臉還不要呢?”第一次被女人這樣強烈拒絕的陸遠昭,感到了臉上的一陣掛不住。心裡挺氣的直跳腳,這個女人,自己都沒有嫌棄她是個寡婦,還帶個兒子,她居然還嫌棄起自己來了。
不但嫌棄他還嫌棄他陸家,陸家是隨便人就能攀得起的嗎?
“對,我就是給臉也不要,這個臉我也養不起,還想陸公子趕緊走吧,我這小廟裝不了您這尊大佛,我也不想再看見你。您趕緊收拾收拾走人。”張梓晴把窗簾一拉,索性也不見陸遠昭,他要是願意在外面站着,就讓他在外面站一夜吧。
過了一會兒只聽外面動靜天天小了。張梓晴以爲陸遠昭已經走了。剛要起牀將蠟燭吹滅。窗簾兒刷子就被拉了開。
“陸遠昭我說了。多少遍了?別來煩我,別來煩我,我也不想看見你。”
“陸遠昭剛纔來過了,他什麼時候走的?他沒對你做什麼事情吧。”聽見張嘉澍的聲音,張梓晴猛然擡頭。瞬間張嘉澍沉黑着臉站在她的牀邊,和他那一身黑衣服很是相配。
“是啊,他來了剛走怎麼啦?”這今晚也不知道造了什麼孽,剛走一個又來一個,還真當他這是二十四個小時便利店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張梓晴在心裡排錯了,是不是自己這三樓太矮了,然後在古代人們眼裡就沒有樓高這概念嗎?怎麼像如履平地一樣說上來就上來了。而且還不是一個人。
“他在做什麼?他這個人來了就沒有什麼好事情。你離他遠一點,切莫被他傳染上了。”對於陸遠昭張嘉澍一提起來這個人就直皺眉頭。
“沒做什麼,只是和我表了個白而已,說他喜歡我,我也不知道他今兒是抽了什麼風。”
只聽到表白兩個字的張嘉澍立即就炸了毛跳的三尺高的喊着。“小芳,你與他認識嗎?他就與你表白,因爲他到底是什麼關係?整得我就出去半日,怎麼他就與你表上白了呢?你遇到書生認識的十多年,他喜歡你,你也喜歡過他,我就不說什麼了,這陸遠昭才認識多長時間呀,怎的就表上白了。”
張梓晴此時的心裡都快要崩潰啊,怎麼人人都喜歡他喜歡的女人?他二十五年了,好不容易有個喜歡的人費盡心思眼看着人就要成爲自己的了,半路上卻出來這麼多攔路的人。這叫他如何補齊,如何不生氣,如何不難受。
張梓晴認識張嘉澍這麼久還是少有的,見他如此激動的時候,趕忙上前安慰“你先別激動。他怎麼喜歡我,我也不知道。他那個表白我已經拒絕他了,因爲我也不喜歡他,我也沒和他認識多長時間。我覺得他就是個紈絝子弟,可能只是一時感興趣吧,至於樑濤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就那個意思唄,我今天無意間聽見了你們兩個的講話,你說你之前喜歡過他。我不是故意聽你們倆講話的,我真的是無意聽到的。無意的。”張嘉澍嘟着嘴不情願的說道,倒像是張梓晴委屈了他寫什麼?
見他這副模樣,張梓晴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我說今日阿年怎麼跟姨夫冤大頭的模樣?悶悶不樂的見到我還發了一頓牢騷,原來源頭在你這裡呀。合着你就今日爲了這事生氣啦!”
“這些事兒難道還不是大事嗎?你告訴我我比那樑濤哪裡差,你居然都喜歡過他還不能喜歡上我。”
“哎呀,你哪裡都不比他差,那只是我年小的時候不懂事,難道你年少的時候就沒有輕狂過,不懂事過犯下爲什麼錯誤過?”
見張梓晴提這個張嘉澍紅了耳根。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說道。“有啊,年少的時候不是犯過一次錯誤嗎?就是和你的那一次。”
張梓晴一腳將張嘉澍踢下了牀,好端端的提什麼不好,偏要提那件事情。“之前事情不算不許提,以後就當翻篇兒了,沒有過。”
“不行不行,怎麼不準提呀?這件事情明明有過,你爲什麼不讓我提?還有你明知道我喜歡你,你居然還讓陸遠昭進你的房間。上次是我沒有說明白嗎?那我再跟你好好的說一次。我喜歡你早就喜歡你了,不是因爲你長得多漂亮,只是喜歡你的性格,就算你沒有變漂亮,我也還是會喜歡你的。”
面對張嘉澍突如其來的再次告白,張梓晴的下巴都快要掉在了地上,今兒是犯了什麼衝嗎?怎麼一個接一個的過來告白呢?這他不是就是她單身狗的人生巔峰了呀!
“你上次說的話我聽明白了,我也懂你的意思。今兒在這兒說了,上次我不是也和你說的很清楚了嗎?你這個表白就沒有必要再說一遍了,是不是?”
看着張嘉澍那樣在意他們之前的那一回事情,想來張嘉澍應該是很喜歡張小芳的吧,但是她現在是張梓晴,也不是張小芳呀。也許張嘉澍是因爲這個臉帶着喜歡了自己吧。
“那你和那書生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以後要怎麼相處?你們不會要一直在一個屋檐下相處吧?”
一想到那樑濤對張梓晴滿是愛意的眼神,張嘉澍的醋瓶子就倒得七扭八歪。酸的不行,他堅決不會讓這樣一個人和自己的女人同處一室的,這樣不就是等同於放了個狼在自己的家中嗎?就算這狼長得文文弱弱,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他也是隻狼啊。
“着我與那樑濤早已說清,我們二人自小相識情意至是旁人比不得的。何況他在舊時也幫了我許多。我也與他說清以後我們二人就是自由。既是摯友,那爲何不能同處一室呢?”
這男人的醋點來得太突然了,讓張梓晴毫無準備。
“不行,這樣我不放心,萬一他哪一天喝醉了控制不住,對你做出不該做的事情,那該怎麼辦呀?”
“你相信一點兒人家好吧,起碼人家也是讀書人,哪有你說的那樣呀!”
見張梓晴不願意將那樑濤打發出去,張梓晴上前一步,將張梓晴也結結實實的壓在了牀上。“你若不把他調走的話,我便日日都來你的房裡,我在你這裡我放心。你要是一直都想見我的話,那我也不介意每天都出現在這裡。
反正你這樓我上來也是很簡單的,就算你把窗戶鎖上了,我也能從另一邊兒的窗戶進來。就算你把另一邊兒都鎖上了,我還是能想辦法進來。總之你是逃也別想逃了。”
張嘉澍的手一緊將張梓晴直接拉近在自己的懷裡,兩人胸貼着胸呼吸接近了呼吸。
“可是他離了這件差事你叫他如何活命呀,總不能看着他忍飢挨餓。你說對不對呀?”張梓晴伸出小指頭去戳了戳張嘉澍堅硬的胸膛。
那小模樣像極了一隻小兔子。讓張嘉澍看了心下大喜。摸了摸張梓晴的小鼻頭,這個小妖精總是能讓自己妥協。
“那這樣吧,你不是總想再開一家店嗎?等你再看一下店的時候,就叫他去那邊做掌櫃,這家店我再重新幫你找個掌櫃,這樣還不行嗎?”
見張嘉澍已經妥協,張梓晴見好就收,不再得寸進尺。“那好吧,等我將那店盤算的好了,打理好了我再與他說讓他過去。不過我們得說好了,你可不許爲難他。”
“在小芳眼裡,難道我就是那樣一個地痞無賴之人嘛,我都答應你了,又怎麼會去找他的?再說了,你不是說你們以後是好友麼,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又何來爲難之說呢?”
“這還差不多。”
“那這麼乖有什麼獎勵嗎?”張嘉澍把頭埋在張梓晴的懷裡。他這眼睛一眨一眨的,問着張梓晴,張嘉澍很少有這樣賣萌的時候。看着張梓晴的心都快化了。
“那你想要什麼獎勵呢?”
“你明日同我一同去遊玩一天吧。說好了不許到點兒了,去接虎子,虎子我會讓阿年給送回來的。有什麼事兒你都不許走,只許陪我一天。”張嘉澍在張梓晴的懷裡蹭了一蹭,甚是像一條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奶狗。
“可是明日我還要去鄰鎮去查看店鋪呢,要不這樣吧,你與我一同去,我們就當邊看邊遊玩啦。這臨縣我一直都沒有去過,也不知他們那兒有什麼風景,你看行嗎?”
雖然有些失望,但是張嘉澍還是點了點頭,只要能出去就好了,還挑這些做什麼。“那明日我便一大早又買車來接你,說好了你這次可不許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