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行的?你小子是不是有賊心沒賊膽?”
“怎麼可能?那,咱真的--”
“還囉嗦什麼?再耽擱下去那些人就要醒了,趕緊的,咱把這美人兒給拖到後面的林子裡去。”
袁媛看着兩人將裴甄往林子裡拖去,沒有做聲。
然而還沒等兩人真的有所動作,又一個人走了過來,“王麻子!陳三金!人呢?跑哪兒去了?”
林子裡王麻子和陳三金對視一眼。
“大哥,這下可怎麼辦?”
王麻子抹了一把臉,可惜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美人,不甘地在她胸脯上抓了一把,“還能怎麼辦?趙凱這小子來了,咱只能將美人兒讓出去了。”
袁媛轉身離開,然而才走出百十步遠,她心口就傳來一股劇痛。
“啊!”淬不及防之下,她痛叫出聲,伸手捂住心口。
這是怎麼回事?心口怎麼會毫無預兆地痛起來?
她繼續往前走,痛苦越來越不可抑制,且不斷加劇。
陸百妖的聲音從樹上傳過來,“袁丫頭,你這是中了百步蠱了,子蠱在你身上,母蠱在那個裴甄的體內,一旦你離開她超過百步,體內蠱蟲就會發作,使得你心口絞痛,你要是再不追上去,可就要生生痛死嘍!”
袁媛低咒了一聲,果然她剛纔沒管裴甄是對的!虧她還心軟,猶豫是不是要救下她,畢竟看着她一個女子被人那個啥也太不道德了。
結果呢!她早就在她體內下了蠱蟲來控制她的行動。
心裡氣得要死,可她還是不得不跟上去。
“鬼醫,你是怎麼知道我中了百步蠱的?”
“要不我怎麼叫‘鬼醫’呢?自然是有些神鬼莫測的本事,豈是你這等凡人能知道的?”
呵呵。
“那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我還等着看戲呢。”
袁媛的拳頭無聲握緊,若是陸百妖此刻站在她面前,她保證一拳頭砸他臉上去。雖然很可能砸不到。
“那如果我問你如何取出這
什麼百步蠱,你是肯定不會告訴我的咯?”
“那是當然,看來袁丫頭你很瞭解老夫嘛,嗯,不錯不錯。”
好,很好!
想到身體裡有條蟲子在爬來爬去,袁媛就感到一陣肉麻,全身起雞皮疙瘩。
她就搞不懂了,爲什麼老有人喜歡用蠱蟲這種東西來害人?改天她也弄一條試試!用到自己看不順眼的人身上去!
袁媛一路跟着王麻子等人來到山中的一座寨子中,寨中老大見趙凱出門一趟給自己帶回來一個絕色大美人兒,心花怒放,對着他一頓猛誇。
誇完了對旁邊的一個手下道:“將美人兒送到老子房間去,等老子陪兄弟們喝完了這頓酒,就去好生享用一番,哈哈!”
王麻子和陳三金兩個對視一眼,眼中俱都閃過一絲不甘。
老大看見他倆,朝他們揮了揮手,“你們怎麼還在這兒?繼續給老子巡夜去。”
“大哥,這些人怎麼處理?”趙凱指着堂下躺着的那些佩刀的黑衣護衛。
“怎麼處理?”老大摸着下巴,思考了一陣,“看他們都配着刀,想必功夫不低,若是等他們醒過來,對咱們可是個大大的威脅。廢了卻是可惜,先給老子捆起來丟到柴房裡關着,明天再說。”
老大喝得醉氣熏熏,一步三搖地退開房間的門,看見躺在牀上的美人兒時,他“嘿嘿”咧嘴笑了起來,一把撲過去,壓在美人身上。
屋檐上,袁媛邊上擺着三隻從廚房順過來的盤子,一盤醬肘子,一盤雞腿,最後一盤裡面是花生,另外還有一壺酒。
她左手一隻雞腿,右手一隻醬肘子,吃得滿嘴油汪汪。
嗯,真他媽香啊!好久沒吃到葷腥了,這次可算是過足了癮了。
等吃得差不多時,袁媛揭開幾片瓦片向下看去,洞口正對着牀,她看下去將牀上的情景盡收眼底。
只是她想看的活春宮並未成功上演,底下那個老大忙活了半天,結果纔將裴甄的外衣扒下來,他就腦袋一歪徹底醉了過去。
是真的醉了,啥也幹不了。
唉,害她
白白期待這麼半天,真是掃興。那個老大也太不中用了。
袁媛啃完了醬肘子和雞腿,豬骨頭雞骨頭在腳邊堆了一地。
她倒出酒液洗了洗手,甩了甩,等手幹了,花生米嚼着,小酒喝着,月色賞着,別提多悠閒自在了。
突然,下面傳來一聲尖叫,她覺得屁股底下屋頂都震了三震。
她忙探頭看去,就見着裴甄一把將那個壓在她身上的老大推開,踹到了牀底下。
她慌忙檢查了一邊身上,發現自己並沒有真的喪失清白,明顯鬆了口氣,旋即又怒不可遏。
她猛地從牀上跳下來,一把抽出小腿上綁着的一柄匕首,照着老大的胸口就插了下去。
瞬間,鮮血飆射。
袁媛忙捂住嘴巴,將到嘴的驚呼壓了回去。
“砰!”門被破開,一衆黑衣護衛闖了進來。
見着裴甄站在屋子裡,他們刷的一下跪了下去,爲首之人沉聲道:“公主,屬下來遲了。”
將老大殺了還不算,裴甄猶不解氣,又在他身上連捅了好幾下,直弄得鮮血飛濺,她臉上被濺了一臉的血點,看着滲人得很。
我去,這女人太兇猛了,人死了還不放過,拿屍體泄憤。看來她還是低估了她的狠毒程度。
袁媛不禁打了個哆嗦,也不知是這風太涼了還是怎麼的。
裴甄抽出匕首,帶出一長條血練,盡數沒入她裙襬中。
她手持匕首,緩緩向黑衣護衛頭領走去,身後拖着染血的裙襬,臉上表情很是平靜,眼神卻冷若冰霜。
她將匕首擱在頭領脖子上,輕輕一壓,上面立刻出現一道血痕。
“你的確是來晚了,那便以死謝罪吧。”
話音一落,她匕首在他脖子上一劃。
首領眼睛一睜,喉間溢出一絲悶哼,就斃了命,身體直直倒了下去。
其他人腦袋更低了些,一聲不發。
裴甄掏出一副白色的帕子,將匕首仔細擦拭乾淨,似有強迫症一般,直到將匕首擦得一點血跡也無,她才停下來,將匕首歸入鞘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