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鐵?
大頭趕緊着搖頭,他道:“拳腳功夫,芸姑姑我想和你學功夫,可以嗎?”
他能看的出芸姑姑是金家最厲害的人,就如他知道爹爹是府裡是功夫最厲害的那個。
以往他都是跟着爹爹學,可爹爹卻因爲他的年紀稍小,都不肯認認真真的去教他,每次都是含糊過去。
沒法子,他只有去施府裡侍衛晨練的地方,悄悄待上一天。
別人出拳他出拳,別人踢腳他踢腳。
特別是他用偷師學來的拳腳功夫將一直欺負他的壞蛋給重重打到在地事,心中別提有多麼高興。雖然他也是帶着一身的傷,但結果卻是他勝利了。
自那以後,更是加深了心思。
金芸用手指敲了敲他的額頭,說道:“我只會打鐵,不會功夫。”
大頭一手抓住她的手指,語氣中帶着激動,他說:“會的會的,我可聽說了芸姑姑單身一人上山,獨自屠殺了兩頭這麼大的野豬。”
說着,他還用手比劃了一下。
“那是,我小姑可厲害了,那野豬的鼻子都被我小姑打沒了。”永革聽着更是自豪不已,他嘻嘻笑着,不知道的還以爲野豬是他屠殺的。
“厲害個屁,你小姑我只會打鐵。”金芸再次說道,她只會打鐵,不會功夫,會的只是充滿血腥的殺戮。
大頭還想再說,就被金芸塞了個螃蟹鉗子在嘴裡。
而金芸,起了身,來到了一件堆置雜物的屋子。
裡面放在的都是之前爐房裡面的工具,商鋪還沒清理出來,只能先放在宅子裡。
她伸手握住了其中一個小錘,三年大典上,她有很多的感悟,更是有些心癢,想要再開一爐。
這一次,絕對會比上次的匕首來的要好。
可她到底壓抑住這種感覺,還不夠,還不到開爐鍛打的時機。
握住小錘的手鬆開,她手指緩緩劃過一切,鐵匠爐、風匣、手錘、砧子、大錘,還有鉗子和磨石,最後摸到了木盒的地方。
很寬大的盒子,是金芸新買來的。
木盒微黃,帶着一股濃濃的木香,她將盒子打開,裡面放着的是幾把兵器。
匕首、短刀、殘劍。
殘劍?
雖然還沒到時機再開一爐,可是她能試試修補啊。
劍被折斷成兩截,斷口的地方並不顯得坑坑窪窪,而是很整齊,乾淨利落的一刀。
心中雖然有想法,但修補她也沒有嘗試過,想要去做,仍舊需要很多的準備。
首先便是將商鋪整理好。
於是,在接下來的幾天內,金芸連續跑了幾天,總算將商鋪變化成一家鐵匠鋪。
鋪子大,空間有剩餘,金芸便規劃出兩個爐房,也不似村子裡的那般狹小,很是空曠,除了自個一間以外,剩下的那間便是永新的。
也沒選個什麼黃道吉日,鐵匠鋪裡也更沒什麼兵器工具出售的,大堂內空空如也,什麼都沒。
過路的行人偶爾會望上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雖說如此,到開張沒兩天,就接了幾筆生意。而且還都是衝着金芸而來的。
到底是三年大典,經過這些日子鎮上一些有能力的,還有那些經常走動的人都知道她們鎮上出了個能人。
鎮上參加大典的人不少,卻沒有人進入複賽,而半路突然冒出一個,還將之前複賽的人打敗,怎麼會不引起人的關注。
也正是因爲如此喬遷的時候會有那麼多人來祝賀,想的便是結交一下。
從這看來,三年大典在百姓眼中也是挺重要的。
不過可惜,別人重金來求,金芸卻沒有時間去做。永新目前也沒有能力去鍛打出病死。
呂氏只能心痛無比的推掉訂單,只接下一些較爲簡單繁瑣的活。
因爲老家暫時離不的人,唯有金啓文空閒,便讓他回到村子裡照看土地,時不時回到鎮上再住一段時間。
金啓文回去了,照理呂氏也應該一同前往,只是她暫時捨不得這麼好的宅子,便自個提出來幫忙打理鐵匠鋪子。
金芸永新兩個長時間待在爐房,大堂沒人照看肯定是不行。
她坐在櫃檯前,背脊挺的筆直,她可是這家鐵鋪的管事呢,哪怕現在沒人也是顯得洋洋得意。
雙眼一直盯着門口,看到有人進來,她是連忙就迎了上去。
走進一看,臉上不由詫異,不知道該是笑還是怒。
來的人正是將永新引進門的劉鐵匠。呂氏認識他,劉昆自然也認得呂氏。
劉昆跟在人羣后,不由暗自咬牙,他們來的一羣人都是來拜碼頭的,他也沒有想到,在邊城進入複賽的金家女子會是這個金家。
臉上不由漲紅,早知道,就是他再想去結交也不會來這一趟。
“劉師傅,你怎麼來了。”呂氏到底還是上前打了個招呼,真要說起來,劉師傅肯定也是看中新哥兒的,不然也不會明知道他有媳婦,還想着讓他入贅。
只是劉家的做派她還真看不上,可到底對新哥兒有教育之恩,他們也得感恩。
劉昆僵硬點頭,他道:“永新那小子也在?”
“在爐房呢,要不我叫新哥兒出來?”呂氏道,還當他們是來尋新哥兒的。
劉昆搖頭,他見那臭小子幹嘛,不知好歹的東西,芳兒爲可他到現在還難過的緊。
他道:“不了,金芸可是你們家的,讓她出來一見可好。”
劉昆上門本是帶着一絲的謹慎甚至是崇拜,可現在只剩下了難堪和不屑。
就金家的情況又怎會有個能人,如果真有,他們又怎麼會將永新那混傢伙送到他這。
說不定還真像市井說的那樣,一個女子弱女子怎麼打鐵甚至入了三年大典的複賽,準是運氣使然。
“是咱們家的人,不知道劉師傅如何得知,再來可真不湊巧,她這麼在家呢。”呂氏臉上笑容收斂,如果他叫新哥兒,呂氏還會叫上一叫,可他張口就要叫小妹,呂氏自然不會同意,小妹一個閨女怎能見這麼多外男。
還別說,就這般直呼小妹閨名,更讓她心中不滿,呂氏不止臉上還是話裡,都沒了之前那般的熱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