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金芸反而對所謂的柴夫人更加的感興趣。
如金偃寧所說,方亦烜中毒,與柴夫人進府的日子根本不符合,顯然不會是她下的手。
可爲了堵住悠悠衆口,居然將自己親生兒子的腿給打折,先不說她的心到底狠不狠,就是般人都下不了這個手啊。
而且方亦烜他爹,居然允許她這般的行爲。
這其中也值得深思。
“總之,方家除了方大哥以外,都是些瘋子,就連他那個差點成跛腳的弟弟也是這般,自己的雙腿被打折了還不願意被治,叫着喊着說要陪着他哥起做殘廢,如果不是後面聖上看不過去,將人打昏了強制救治,恐怕到現在也是柺子。”金偃寧說着,忍不住的打了個激靈。
方家小弟也是奇葩個,自己說哥哥是殘廢可以,可但凡聽到別人侮辱他哥,必定打上門。
那架勢比他還來的很,真的是打上門,就是別人的長輩到場,也得打的口出狂言那人鼻青臉腫。
最爲有趣的是次,方家小弟逮着個人下重手,結果那人長輩氣到昏了過去,還沒收手,等到昏過去的長輩再次甦醒,看到還是方家小弟死揍着自家小輩。
不過,方家小弟如此跋扈,與他般,背後有個撐腰的長輩。
他後面是金家,就是再氣也得思量再找他麻煩。
而方家小弟,靠的完全是他無理的親孃,以柴夫人人抵擋整個家族,弄到最後,無人敢尋他們麻煩,就憑這點也能看出,柴夫人是有多強悍。
金芸點頭,她道:“你幫我跟着雙瑞,有什麼動靜都告訴我聲。”
“行,要不我也派些人去找。”金偃寧問道。
“不用,方亦烜手下的人比你的人來的有用,如果他們都找不到,你自然也找不到。”金芸如此不客氣的說道。
而在另外邊。
金啓武彷彿耳朵出現了問題,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
許三跪在下頭,臉上帶着堅定,慎重的道:“金叔,我是認真的,我誓會對金柳好,會將團團當做自己的閨女般。”
再次聽到,金啓武仍舊覺得有些懵,他倒沒有嫌棄許三的身世,畢竟他跟着他跑了這麼久的生意,雖然是乞丐出身,經商卻極爲了得,有的時候,他都有着力不從心,完全是許三在背後給他撐起來的。
如果不是許三與金葉的年紀不符,他甚至都有過將金葉許配給許三的想法。
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有朝日,許三居然會向他求取金柳。
金啓武艱難的問道:“你和金柳是何時處在起?”
許三慌,連忙擺手,他道:“金叔您誤會了,我和金柳姑娘並沒有私下相授。”
不怪他慌,這可真要解釋清楚,不然金柳姑娘的名聲,他簡直萬死難辭啊。
如此說,到讓金啓武更加不明白了,他問道:“既然如此,你爲何有這般的想法?雖說金柳是我閨女,自然是不差,可你也知道她的情況,可是和離還帶着個孩子。”
許三撓着腦袋,不好意思的道:“金叔您還記得,來上京的路上,下馬的時候腳給扭了,因爲怕耽誤了行程,便直瞞着您,可哪裡知道金柳姑娘極爲的細心,尋了些藥材託壯壯交於了我,我也是之後才現是她幫我配的藥。從那之後,我就漸漸現,金柳姑娘是個很心善溫和的女子,如果…如果…”
如果之後的話,許三扭扭捏捏再也不好意思道出來。
金啓武此時卻不知道該怒還是該喜。
怒的是這小子居然時刻打着自家姑娘的主意,喜的是他清楚許三這個人,如果金柳真的願意嫁個他,想來也是個好歸宿。
不過,這些,還得看金柳願不願意了。
金啓武故作平常,他道:“哼,咱家金柳可不是你想娶便娶的,還得看她的意思。”
許三聽着沒有任何的不喜,反而高興,金叔這番的話,如果金柳姑娘同意,這事便就成了。
其實,他今日來,心中也是有些不安,就怕他這個身份,金家人不願意將金柳姑娘嫁給他,雖然現在他在上京過的也不差,可這切也是因爲金家纔有如今的他。
他道:“金叔,您放心,我這輩子都會對金柳好的。”
金啓武瞧着他傻乎乎的樣子,就覺得手有些癢,不過到底忍耐了下來。
隨後,他又問道:“何家的人,現在如何?”
收回臉上的笑意,許三正經着說道:“靳家如今自顧不暇,哪裡還管的上何家的人,他們現在就是連住的地方都沒了,如今留宿街頭呢。”
金啓武聽着大快人心,卻還是覺得不痛快,就這般簡直太便宜何家的人了,他問道:“他們如今可是鬧了?”
許三接着說:“他們倒是想鬧,可也要看能不能鬧得起來,沒人幫襯着,再來又有我們的人攔着,說得難聽點,他們三人就是死在這邊,都不定會有人管。”
雖然說着這話,可許三不由感到唏噓。
這便是權利的好處啊,他當初做乞丐時,便見到過不少這般的事情,雖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幾個。
此時,還算是金家人地道,只是想將何家的人趕回去,如果是別人,恐怕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事了。
不過,也正是金家人如此的放縱,纔會讓何家人步步逼近,得不到教訓。
他道:“我會安排人將何家三人送回交到何姓家族人手中,他們想要保管住家產,定會好好約束何明等人。”
“如此也好。”金啓武道:“你讓人帶個話給何姓家族的人,只要將何明等人控制住,之前的生意來往以前如何便如何,但凡讓何明鬧到上京,或者在他們那地聽到點有關於金柳的壞話,就讓姓何的人都回老家耕地吧。”
許三重重點頭,他道:“行,那金叔我便去安排。”
金啓武點頭答應,可在許三快要走出去的時候,又道:“是讓何家的人約束他們,可不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他們,我可不希望他們過的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