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府的童培九少爺,這是個好人選嗎?
是的,雖然是個庶子,卻風姿特秀,簡直就是才貌雙全。
比起府裡的金偃寧,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可偏偏!
這個好人選卻是在前不久,因爲金婧妍容貌被毀,差點談攏的親事,立馬泡了湯。
當初在寧願,金偃寧跟她說過這個事,金芸一開始也只當是無聊的時候聽聽,結果這才過了多久,就將他們給扯了進去。
熊氏此時更是氣的渾身發抖,她本以爲是看別人的笑話,結果卻是自己出了個大笑話。
她的婧妍怎麼就比不過鄉下來的土丫頭了?
居然退了她的信,轉身就要娶這個土丫頭,這簡直就是將她的寶貝婧妍往土裡踩啊。
“混賬,簡直就是混賬,定是金河那丫頭亂勾引人,就像她妹妹似的,與外男通……”
“熊氏!”金曹氏猛然喝了一聲。
同一時間,金芸冷笑出聲。
與外男如何?與外男通信!
說不定這府裡的所有的夫人,都知道金葉與尤陌私下通信的事,卻偏偏一個人都沒有阻止,而是猶如看笑話般的對待。
金芸並沒有遮掩,她冷笑的聲音,讓在場的其他人都將目光轉向給了她。
金曹氏此時是恨透了熊氏的愚蠢,就算心中怒火中燒,可又怎麼能不顧及在場的人,就說了出來。
熊氏是惱火,卻也帶着恨,童府上次退信的事,早已經是公認的秘密,而現在轉頭又有了和金河定下的意思,完全就是打她的臉,一想到自己寶貝的閨女以後會被人取笑,她的心就疼的厲害。
她不管不顧的吼叫:“憑我什麼我不能說,從鄉下來的賤蹄……額咳咳咳。”
話還沒說完,就是一連串的咳嗦聲,熊氏使勁咳了幾下,才從喉嚨裡咳出幾粒花生子,嗆得滿臉通紅。
“夫人沒學會說話,就暫且別說,長着個嘴吃些東西就好。”金芸擡頭淺笑,笑得讓屋內的人渾身就是一個激靈。
“金芸,熊氏怎麼說都是你的長輩。”金曹氏並沒有開口教訓,只是語氣冷厲,如含冰霜。
“是啊,長輩說話如此難聽,倒叫晚輩的羞愧。”
金曹氏皺緊眉頭,她道:“即使如此,那也不是你個晚輩能教訓的!”
“好啊,她不能,老婆子我可以吧?”金蔣氏怒氣衝衝的跑了進來,不管不顧直接伸手就朝着熊氏的髮髻上大手一抓,吼叫道:“你個嘴裡噴糞的傢伙,老婆子不在府裡,你們居然就聯手欺負咱閨女,誰給你們這麼大的膽子?”
本來,金蔣氏突然的出現就讓屋內的人愣了下,結果她這一上手,更是驚嚇到幾個夫人了。
她們這一羣人,什麼時候親自動過手,誰不是靠着嘴皮子較量着。
瞧着熊氏被四老夫人扯的髮髻散落,一臉狼狽慘叫。
別說,旁邊的人看得還真是竊喜。
唯獨金曹氏,簡直是活吞了四弟妹的心都有了,她猛然站起身,道:“傻了嗎?還站着不動,趕緊着將兩人拉開。”
“誰敢過來,我連誰一起打!”金蔣氏一手鉗着熊氏,一邊直直望着金曹氏。
金曹氏從沒如此的生氣過,四弟妹做這些是爲了何?還不是做給她看的。
她冷冷再次道:“都上去,將人拉開。”
幾個丫鬟婆子怎麼敢不聽從老夫人的話,連忙就是上前,也知曉老夫人的心思,上前的一個個都打量着動手的時候可以暗自給四老夫人一些排頭,手下的重一些。
可哪裡想到,還未挨身,上前的十來個人就被給一手扔了出去。
金芸拍着手,她道:“這些人不是我長輩,想來我是可以動手的吧。”
“你…你怎麼敢!”
“老夫人說笑了,她們要動手的人,可是我娘,我自己得顧着些。”金芸聳肩解釋道。
說完,又轉身道:“娘,熊嫂子說話是有些難聽,我是沒法子教了,您可得好好教教她說話。”
金蔣氏聽着是更來了勁,再來小女兒從未如此過,想來之前熊氏嘴裡的話更是不好聽,不然小女兒也不會插這個手。
如此想到,金蔣氏下手更重了。
從嫁進金家一直都是養優處尊的夫人,熊氏哪個時候吃過這個虧,被人當衆扯着頭髮打。
一開始還是燥得慌,後面慢慢的卻是實實在在的疼,疼得是連連告饒:“四嬸您饒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四弟妹,算了,人你也教訓了,這事便就過去吧。”金曹氏此時也是無可奈何。
她還能有什麼辦法,她掌管府中的人靠的是權威,偏偏四房一家蠻不講理,一來就是動拳頭,她也是知道金芸那丫頭身懷巨力,府裡的婆子丫鬟根本拿她沒辦法。
難不成爲了這麼點的小事,她還動用府裡的護衛,等着四房一家動刀動槍不成?
如此一來,她現在只能落了個面子,等以後再找回場子。
唐氏再一旁看戲看得也夠了,她捂着嘴笑道:“二嬸,您也彆氣了,嫂子也是嫉妒不過,誰讓您家河丫頭有個好親事呢。”
對着三房的唐氏,金蔣氏還是留有一絲的情面,她鬆開了手,走到一旁坐下,問道:“什麼好親事?我怎麼不知曉。”
“您來的不巧,將軍府送信來的剛走,說是童宰相的少爺,可是極好的一位人選。”唐氏解釋道,又看了看狼狽的熊氏,抿嘴說:“嫂子也是瞧着這少爺不錯,心裡一急,這不,就嫉妒上了。”
熊氏極爲難堪,她吼叫道:“唐氏你怎麼說話的,我怎麼就嫉妒上了?我家婧妍以後尋的夫人定比童培九強上百倍千倍!”
唐氏也不回話,只是冷笑一聲,她倒是要睜大眼睛瞧瞧,以後嫂子尋到強上百倍千倍的女婿是怎麼樣子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本以爲覺得是萬分驚喜的金蔣氏卻是皺眉連連搖頭,她道:“不行不行,我家河丫頭可不要這門親事。”
“雖說是庶子,卻也是難得的好兒郎呀。”唐氏這下有些納悶了,家世人都極爲好,如果她有個合適的閨女,說不準她都動心了。
“還是庶子啊?那更不行了。”
衆人一臉無語,感情金蔣氏一開始以爲還是童府的嫡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