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憑一人之力便將七八個人高馬大的年輕人打趴在地。楚河所表現出來的驚人戰鬥力着實讓那幾個徐微雨的女閨蜜感到詫然。至於之前那試探楚河的小心思也在楚河展現出狂霸的武力值之後煙消雲散。
這麼狠的男人。有必要試探麼?即便試探出來了——能怎麼辦?
“小子。你哪條道上的?”
一名趴在地上滿臉鼻血的年輕人掙扎着爬起身,驚恐中略帶憤怒地掃視楚河。想要打聽楚河的底細。
“白大輔導員。”楚河隨手點了一支菸,微笑道。
輔導員?
那被打成豬頭的年輕人一陣恍惚,登時想罵娘。
區區一個輔導員把自己七八人打趴在地。你他媽教的是少林功夫麼?
“敢不敢報上名字?”
看情況,那年輕人也不是善罷甘休的主兒。這次武力上認栽,下次未必還會給楚河翻身的機會。但凡底氣足的人吃了啞巴虧,也決計不會就此罷休。只要有機會,一定會找回場子。譬如刁難李成的那個死對頭。當年父親兵敗而灰頭土臉地離開白城。之後曲線救國又在燕京發跡。時隔多年之後,那哥們也沒忘記當年被李成羞辱的往事。專程帶了大幫人馬來白城找茬。可見這羣高高在上的權錢人士是有多麼的記仇。
楚河不是那種記仇的小人。因爲他有仇往往當場就報。可對面那個艱難起身的年輕人沒這個本事,所以想打聽楚河的身份然後施展報復。可萬萬沒想到的是——楚河居然只是白城輔導員。這個答案實在是讓年輕人當場吐血。難以理解。
不過沒關係,甭管你是誰,只要知道楚河的身份,他們要找上楚河並不困難。
只是——
楚河沒打算讓他們輕易離開。哪怕酒吧的保安已經成批來了。
“打了你又輕輕鬆鬆地放你走是影視作品裡纔會出現的情節。他們通常是爲後續的矛盾做鋪墊。”楚河笑眯眯地攔在作勢欲走的年輕人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不需要鋪墊矛盾。”
“那你想怎麼樣?”那年輕人見楚河居然毫無放人的跡象。不由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觸。心中思緒大亂,謹慎地問道。
“你們欺負了我朋友。”楚河指了指站在他身後的徐微雨等人。
“你也打了我們。”年輕人咬牙道。
楚河聞言,卻是笑着聳肩:“前提是我打得過你們。不是嗎?”
年輕人咬咬牙,卻是一言不發。
“你有兩個選擇。第一。向我的朋友賠禮道歉。
並且把我們房間的賬單給結了。第二——”楚河挽起衣袖,咧嘴笑道。“我直接送你們進醫院。”
“選吧。”
撲哧。
楚河隨手掐滅香菸,漫不經心地站在走廊中央。一股強大的氣場迎面撲來,令人難以抵擋。
“這位先生——”
未等那年輕人回話,楚河後面便快速趕來數名全副武裝的保安。但見他們手持橡膠輥,神色威武地朝楚河靠攏。爲首的保安更是謹慎地說道:“請您不要在這裡鬧事。”
楚河頭也不回,淡然道:“鬧事的是他們。”
“您已經打了他們一頓。”那名保安爲難地說道。“所以——”
那羣年輕人是酒吧的VIP客人。楚河則是初次見面的生面孔。不管於公於私,保安們都會站在年輕人這邊。但很明顯,楚河也不是好惹的主。尤其是他僅憑一人之力打趴了那羣孔武有力的年輕人。不得不讓保安掂量掂量。自己衝上去有沒有安全退回來的機會。
“所以你要我當做什麼事兒都沒發生?”楚河緩緩轉過頭,那張英俊的臉龐之上寫滿了輕蔑之色。“首先,你不能保證他們不秋後算賬。其次,他們是客人,我也是客人。爲什麼我覺得你更偏向於他們?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店大欺客麼?”
“絕對沒有的事兒。”那保安見圍觀羣衆越來越多,不由臉色犯難道。“只是這羣客人已經被您打傷了。他們需要送往醫院進行治療。”
楚河笑着搖搖頭:“你還是站在一邊看戲比較好。相信我。你沒能力插手這件事兒。”
說罷,他倏然回頭,目光平靜地掃了年輕人一眼:“作出抉擇了麼?我可沒有耐心等你思考一個小時。”
“你知道我是誰麼?”
年輕人見保安出手也無法阻止楚河的侵犯,不由臉龐扭曲道:“惹了我,你真的不會有好下場!”
年輕人怒極道。
他老爸黑白兩道通吃。就算是那在道上極爲有能量的洪爺也絕對不敢跟自己父親過不去。可謂是白城極具影響力的巨頭。可如今,他居然被一個年輕人狠狠打了一頓還不讓自己走。從小到大,誰敢這麼對待自己?即便是洪爺見着自己也相當客氣。甚至會主動邀請自己吃飯。可是——
年輕人有點兒暴走的跡象。如果不是考慮打不過楚河的話,他一定敢當場撕裂楚河。
“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誰。”楚河續了一支香菸,歪着頭眯眼打量年輕人。“你是誰,也無法掩飾你欺負我朋友這件事實。”
“所以,道歉。”楚河冷冰冰地吐出
一句話,渾身冷意勃發。
“道歉?”年輕人猖獗地笑道。“我劉忠勇這輩子沒向誰道過謙!”
劉忠勇?
名字不錯。可惜是個草包。
楚河邪惡地笑了笑,兩步逼近他道:“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砰!
膝蓋撞擊劉忠勇小腹,登時將這個身嬌肉貴的二世祖撞飛出去。下一秒,楚河又是一個箭步竄過去,狠狠攥住了劉忠勇的肩膀,一把將他提起來,啪地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
這一巴掌是告訴你不要仗着自己有錢就調戲良家婦女。”
啪!
第二巴掌響起。
“這一巴掌是告訴你千萬不要再找他們的麻煩!”
啪!
楚河打出第三巴掌!
“這一巴掌是——算了,我也沒想好理由。就當是免費贈送吧。”
三巴掌下去,劉忠勇被楚河打碎了兩顆牙齒。滿嘴鮮血含糊不清地囈語着,卻是連一個完整的音節也發不出來。
砰!
楚河扔下滿臉鮮血的李忠勇。在牆壁上拭擦了手掌上的血漬,轉身向目瞪口呆的衆人走去,微笑着朝徐微雨說道:“我們繼續去喝酒唱歌?”
還要喝酒唱歌?
坦白說,徐微雨是真沒這個心情了。不說其他。單單是那被楚河打得毀容不說,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的年輕人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着去醫院。可偏偏——楚河卻彷彿沒事人似的,居然向提議繼續去唱歌喝酒。
她那裡還有這個心情啊!
別說是她。就連那幾個職場女閨蜜也沒了這份心思。再看向楚河的眼神也發生了天大的變化。
恐懼中略帶崇拜。
但更多的是慌亂。
這羣年輕人單單是看穿着也知道來歷極大。楚河就這麼把人打了,還打算留在肇事現場快活,到底有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有沒有想過隨時可能被人報復?
楚河見這羣女人表情古怪,遂又聳肩笑道:“和你們開個玩笑。我送你們回家吧。”
徐微雨聞言卻是遲疑地說道:“那他們——”
“放心。死不了。”楚河若無其事地說道。
“那——好吧。”
說罷,徐微雨等人便緊緊跟隨在楚河的身後,打算逃離現場。
“是誰打了我侄兒!?”
沒等幾人離開現場,樓梯轉角便傳來一把極爲洪亮地聲音。聲音中透着盛怒以及那隱忍不發的殺意,彷彿充滿了天大的怒火!
————
(本章完)